「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蘇婉兒這時已經從塌上起站了起來。
「皇上昨個夜裏本來是要去紅梅園的,卻不知道為什麼,掉頭去了景芳苑。」姜應海跪在了地上,頭埋在了地上。
「景芳苑!景芳苑!又是景芳苑!」只聽「誇」一聲,蘇婉兒把茶杯和茶壺都摔在了地上。「蕭千歌到底有什麼魅力!不就是一雙眼睛像傾凰麼!這傾凰那個死人,人都已經死了,皇上還想著!死人!都死了還不放過皇上麼!!!」
「誒呀,娘娘。」姜應海連忙出聲住了蘇婉兒。「娘娘,娘娘,禍從口出啊!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娘娘,你可就麻煩了。」
「麻煩?有什麼麻煩?皇上在忙著西北軍務,忙著如何抵西北的蠻夷。就算是來了這後宮之中,也是去了蕭千歌那!!!」蘇婉兒氣急了,恨不得把蕭千歌碎萬段!
誰讓這贏燼,自從忙著西北軍務,就很來這後宮,這一來就去了蕭千歌那,讓蘇婉兒怎麼就不生氣呢?
姜應海是讓這蘇婉兒坐在了塌上。輕輕的給著肩膀。給蘇婉兒順順氣。
「娘娘,這怡嬪一時得寵而已。這皇上忙著西北軍務,到這後宮中,那些個鶯鶯燕燕肯定會纏著皇上,那皇上能痛快嗎?這怡嬪子淡淡的,不爭不搶。倒還不會煩著皇上。皇上舒坦了,這做起事來自然是快些。這理事快了,這西北的戰事也好早些平息。」姜應海一點一點的給蘇婉兒分析著,蘇婉兒的臉這才緩和了許多。
「那你這是說,本宮也和那些個鶯鶯燕燕一樣了?」蘇婉兒的語氣平緩了些。
「奴才哪敢啊?娘娘。皇上知道娘娘整日勞後宮之事,定是也心疼著娘娘的。」姜應海說著,看了看蘇婉兒,看到蘇婉兒的臉,徹底變回來了,才又接著說道:「娘娘,您還記得上次你在景芳苑摔了一跤嗎?」
「本宮自是記得的。那次還好只是傷,沒有傷到臉。」蘇婉兒想到上次在蕭千歌的景芳苑裡,要玩鞦韆時發生的事,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劃破了臉頰。
「那娘娘應該還記得,當時皇上是怎麼訓斥這怡嬪的吧!」姜應海一點一點的引導著蘇婉兒回想那天發生的事。
那天贏燼狠狠地訓斥了蕭千歌,還罰了蕭千歌兩個月的月俸。
「記得記得。本宮記得很清楚。」蘇婉兒想到這就笑了起來,看來有些事兒不能只看表面,贏燼再怎麼寵蕭千歌也比不過自己的地位。
「那娘娘也該明白了,您和蕭千歌孰輕孰重了吧?」姜應海看著蘇婉兒笑了出來,才鬆了一口氣。
「本宮自是明白了。」蘇婉兒的心忽的變得很好。「春桃,你去把妃子們都到華穆苑來來,說本宮有事要說。」
「是,娘娘。」春桃在門外應了一聲。就去帶著其他的小宮,去妃子們的宮裏人。
沒多久,眾妃子們聚集在了翊坤宮的華穆苑裡。陸語嫣姍姍來遲,能看得出來眼睛紅紅的剛剛哭過的樣子。
「這皇上,最近忙著政事,顧不得來這後宮之中,本宮也希眾位妹妹們也不要去打攪到皇上。皇上去了誰哪哪?都是皇上的選擇。」蘇婉兒坐在椅子上,看著下面的妃子,個個都沒打採的,就像這冬天,厭了吧唧的小白菜一樣。
「怡嬪,本宮聽說,昨個皇上去了你那景芳苑?」蘇婉兒把話鋒轉向了蕭千歌。
「回貴妃,皇上昨個的確時是去了景芳苑。」蕭千歌這話一出口,其他妃子就像狼一樣盯著蕭千歌。「只不過皇上什麼時候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蕭千歌後面話一出口,其他妃子才收回了狼般的眼神。
「怡嬪啊,皇上什麼時候去了你那,你怎麼會不知道呢?」蘇婉兒不覺得好笑,蕭千歌,皇上去了你那你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去的?騙鬼呀?鬼都騙不了!還想騙我!
「回貴妃,臣妾是真的不知道。皇上去的時候,臣妾已經睡著了。」蕭千歌沒把睡在塌上,是贏燼把抱到床上去的事說出來。這要是說了出來,這蘇婉兒還不吃了我!
「真是這樣?」蘇婉兒還是有點不太相信蕭千歌的話。
「是的。」蘇婉兒從蕭千歌臉上看不出一撒謊的痕跡。
蘇婉兒也就相信了蕭千歌的話。不在管蕭千歌了,想這蕭千歌也不過如此嘛。
蘇婉兒又安安了一眾妃子,就讓們各自回宮了。
蕭千歌在這一眾妃子裏沒有看到容妃和德妃,這德妃,還是知道德妃為什麼不來。可這容妃呢?不會是老病又犯了吧!
「荷語,你可聽到容妃為什麼沒有來?」蕭千歌問了問剛剛在和妃子們的小丫鬟聊天的荷語。
「回小主,奴婢聽說容妃娘娘好像是病了,所以沒有來。」荷語想了想,就說了出來。
「荷語,走,去華清宮看看容妃。」蕭千歌猜的沒錯,容妃果然是老病又犯了。
蕭千歌剛向華清宮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小主,怎麼了?不是要去看看容妃嗎?」荷語看著突然停下來的蕭千歌,不解看著蕭千歌。
「算了吧,到了午後再去吧。」蕭千歌搖了搖頭,覺得還是算了,自己這樣就太明顯了。還是等午飯後再去華清宮看容妃吧。
蕭千歌和荷語回到了景芳苑。蕭千歌坐在那裏想著事楞楞的出神。
很快就到了正午。蕭千歌用了午膳在景芳苑裡轉著消消食。然後就帶著荷語去了華清宮。
「娘娘,娘娘。」如宣輕輕的喚著容妃。「怡嬪來看你了。」
「蕭妹妹來了啊,快讓進來。」容妃慢慢睜開了眼睛,如宣扶著容妃坐了起來。
「容妃姐姐。」蕭千歌連忙上前扶著容妃。「容妃姐姐,即是病著就不要再起來了,躺好就是了。」
「蕭妹妹,不過是個老病罷了,沒那麼嚴重。」容妃輕輕的笑著,掩蓋不住這憔悴的臉,發白乾裂。
「容妃姐姐還是快躺下吧,本就病著,可別再著了涼。」蕭千歌扶著容妃躺下了。
「蕭妹妹,和真像啊。」容妃看著蕭千歌,越看越覺得蕭千歌就是傾凰。
「?容妃姐姐的那個故人嗎?」蕭千歌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是啊,剛剛蕭妹妹扶我躺下的時候,那認真的眼神,像極了。本宮差點以為你就是了。」蕭千歌靜靜地聽著容妃說話。
蕭千歌慢慢的等著容妃,看容妃是否願意告訴蕭千歌關於容妃的那位「故人」。
容妃沒有在接著說了下去,只是連著嘆息了幾句。
蕭千歌見容妃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就沒在問了。
「容妃姐姐,你可聽說了這安平王世子向皇上請了命,要去西北邊關,還立下了軍令狀?」蕭千歌想著容妃,就講了這幾天發生的事。
「安平王世子?是慕容謹言麼?倒是沒聽過啊?」容妃想了想實在想不起來這號人。
「這安平王世子,是安平王府的嫡長子,也是唯一的男丁,還是千歌的表哥。」蕭千歌仔細的向容妃解釋著。
「哦~慕容家的孩子啊!」容妃很無奈完全沒印象。
蕭千歌也只好尷尬的笑了笑。
「好了,不逗你了。本宮知道這事,只是這朝堂之事,不是我們後宮妃子所能議論的。蕭妹妹,切記切記。」容妃笑著和蕭千歌說著話。
蕭千歌和容妃聊了很久很久。
「已是夕食了,容妃姐姐,千歌就先回去了。皇上今早說晚上會來景芳苑,千歌該去準備準備了。」蕭千歌看了看外面的天,天不早了,蕭千歌才想起了贏燼今早說過的話。
「去吧,快去吧別讓皇上等著。」容妃表示自己沒事,讓蕭千歌不必但心。儘管回去景芳苑,自己這還有如宣呢。
「蕭妹妹,別忘了本宮之前和你說的話。切記不要太深。」容妃又住了蕭千歌。
「放心吧,容妃姐姐,千歌心裏有數。」說完蕭千歌就帶著荷語離開了華清宮。
蕭千歌離開了華清宮,快步走回了景芳苑。到了景芳苑,問了問宮人,知道了贏燼還沒來,就鬆了一口氣。帶著荷語去了小廚房。開始準備晚膳。
因為是晚上,所以蕭千歌準備的不多,簡簡單單的做了幾碗春麵。
蕭千歌剛剛做好了面,就有宮人來報。
「娘娘,皇上來了。」
「好,我知道了一會就去。」蕭千歌盛好了面,放到了食盒裏。自己端著走了出去。
贏燼已經在暖閣等著了。
「臣妾接駕來遲,還皇上恕罪。」蕭千歌雖然上說著,也不過微微向贏燼行了一個簡簡單單的禮。就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贏燼也沒在意蕭千歌是否真的向他行禮,只是盯著蕭千歌手裏的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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