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倒是本妃疏忽大意,忘記姐姐如今只是一介平民百姓。不過不必不好意思,本妃的姐姐才學深厚,琴棋書畫樣樣通,想必今天在詩詞大會也會大放彩。」
沈清月眸中閃過一算計,不等沈清冉開口,便輕輕喝了一口茶,隨後這才環視了一圈,把目落在了坐在沈清冉旁邊的陳妙然上。..
「素來聽聞陳小姐才之名,不知眼下可否為本妃題詩一首?」
陳妙然垂頭站了起來:「太子妃娘娘彩照人,猶如仙下凡,世間所有辭彙都無法描摹。」
「這話倒是聽著順耳,只不過,陳小姐這麼說倒是把本妃的姐姐置於何?坐下吧,今日太子有要事相商,所以詩詞大會皆由本妃一手主辦,各位還請不要客氣才是。」
席上各位大臣,一陣附和之聲響起。
沈清月如今事面面俱到,雖然面弱,但是眼底芒暗沉,竟然讓人難以猜想。
素手端著茶盞,沈清冉察覺袖子被人扯了一扯,這才略微轉頭,低聲笑道:「怎麼了?」
陳妙然搖了搖頭,俯在耳邊說道:「我總覺得你這個妹妹好像不懷好意。」
原本只是一介平民,即使家產萬貫,份低微,如何有榮幸參加太子妃舉辦的詩詞大會?
然而這沈清月卻點名道姓,宴席上還將這個帽子高高扣在頭頂,著實讓陳妙然惶恐不安。
沈清冉眉目如雪,眼底晶瑩剔,聽聞此言,慵懶地抬眸,只見對面沈清月一派太子妃的莊重,正在宴請眾人言笑宴宴。似乎並未把目放在自己上。
於是,在桌下出手,輕輕拍了拍面有些焦慮的陳妙然,低聲安道:「沒事,即使心懷不軌,但這裏可是在東宮,不會出事的。」
陳妙然咬著下,聞言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通報:「宸王殿下到——」
眾人立刻緘默,停下了手中作。
不由自主轉頭朝著來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只聽眾人呼吸一窒,略微有些氣聲響起。
椅碾在木質地板滾著,發出細微的聲響。有一名穿著青袍的男子出現,角略微勾起,一雙桃花眸似笑非笑,原來是竹墨公子。
只見他旁還站著一個人,此人木訥寡言,顯得極為老氣橫秋,原來是大理寺卿林穆。
而在這椅上,自然就是傳聞中的宸王,南宮宸。
然而,所有王公貴的目全都落在他的上,未曾毫被兩人所掩蓋,只因宸王長鬢眉,面冷峻。眼瞳灰淺,彷彿隔著一層薄霧。
穿一襲月白長袍,更顯得紅齒白,面如冠玉,比起旁邊兩人毫不遜,氣質突出卓然。
幾人一番寒暄,沈清月倒也端莊大氣。
然而,沈清冉興緻缺缺,怎麼也想不通,不過就是個小小的詩詞大會,自己一人來參加無可厚非,南宮宸怎麼也跟著一同來了?
就是不知道這滿漢全席究竟是不是鴻門宴。
「你在想什麼。」
思緒恍惚間,只聽耳畔一熱,沈清冉下意識轉頭便看見了一雙如墨玉一般的眸子,直直地打量著,原來是早已坐在旁邊的南宮宸。
「沒想什麼。只不過宸王殿下面容俊,如今一來坐在了我的旁邊,殊不知,這四面八方的眼刀冷劍,快要將我這個小小的大夫給刺穿了呢!」
嚨間發出一聲輕笑,南宮宸看著眼前沈清冉端著一盞琉璃酒杯,眉間靈,邊盪著一抹淺笑,周氣質與這裏格格不。
南宮宸聽聞此言略微靠近,「沈大夫妙手回春,又何須在乎這小小冷眼。只不過不可貪杯,本王可不想到時候,沈大夫在大會上出醜。」
「……」
說完便直起,端著酒盞漫不經心,從容面對上前來敬酒的一些面緋紅的王公貴。畢竟見到傳聞當中天人之姿的宸王殿下可不容易,自然有心之人卯足了勁兒想湊到宸王邊。
一旁,沉默不語垂著頭,擰著手中帕的陳妙然,倒是引起了沈清冉的注意,出手拍了拍的肩膀,陳妙然抬頭,兩人相視一笑。
很快,這一場虛與委蛇的正席便很快結束。
一直下了宴席。
沈清月便向眾人道要稍做準備,讓眾人移步花園,稍等片刻,便差人帶著眾人下去了。
這東宮果然繁花似錦,即使冬天,整座偌大的花園中,卻是奼紫嫣紅,周圍皆是掛上了詩詞書畫,倒是顯得有幾分書卷氣息。
蕭竹墨落座,扭頭便朝著沈清冉笑道:「當日一別,沒想到這麼快就與沈小姐見面了。」
沈清冉掩一笑道:「確實如此。」
當日兩人在皇宮中,一人跳舞一人長笛,著實讓旁人羨煞,有幾個貴族小姐忍不住調侃,說是兩人外形十分相配,就連好都相同。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沈清冉面沉了下來,隨即朗聲說道:「今日來參加詩詞大會,眾人不都是好相同?難不,以朱小姐的意思,是覺得自己與這裏的各位公子足以相配?」
那位諷刺的朱小姐面頓時緋紅,囁嚅道:「沈小姐這是何意,我們只是隨便打趣……」
「這種事關乎到兒家的名聲,又怎麼能隨便說。」陳妙然搖了搖頭道。
哪知這朱小姐旁邊的紅子,頓時唰地一下站起,語氣潑辣直指沈清冉道:
「跟我們講什麼名聲,誰不知道沈小姐當年作風,做出這等事還談什麼面?朱小姐不過是小小開了個玩笑活躍氣氛,如今卻被你說的面掃地,沈小姐的一番心思果真歹毒!」
陳妙然頓時氣結,奈何並不會吵架,憋得臉紅,沈清冉卻拍了的手,面如常站了起來。
「你口口聲聲稱作當年,可否有過一半點證據?」
「笑話,全城人都知道的事,需要什麼證據?」
沈清冉搖了搖頭:「沒有證據便是誣衊,作為尚書的兒,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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