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右相對祁玦的恐懼,是來自于靈魂深的,這麼多年斗下來,他幾乎就沒在祁玦的手上討到過甜頭。
如今雖然傳出祁玦毒發亡的消息,但只要祁玦的尸還在,他就一日沒法安心。
只有將祁玦徹底給燒個一干二凈了,他才能徹底安心!
“是,大人。”
夜深,一個巨大的棺材擺放在了靈堂的正上方。
晏明珠一素,面憔悴的跪在棺材前。
飛雨上前安:“晏姑娘,你今日兩日沒有合眼了,若是殿下在天有靈,必然是會心疼的,你去休息一下吧,這里有屬下看著。”
但晏明珠卻不肯休息,只搖了搖頭,“不,我不能把殿下一個人留在這里,我要陪著他。”
誰知,話剛說完,晏明珠便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往后倒了過去!
飛雨趕忙接住人大喊:“不好了快來人,晏姑娘暈倒了!”
晏明珠一暈,讓所有人都手忙腳了起來,而一時之間,靈堂就沒有人守著了。
黑刺客一直躲在房頂,伺機觀察著靈堂的況,確定里頭一時無人之后,立刻翻進去。
來到棺材旁,刺客撬開棺材蓋,一眼就瞧見祁玦正閉目躺在里面,雙手疊放于口,面蒼白毫無聲息。
刺客出手,先探鼻息,沒有呼吸,再挪到脖頸的位置,也沒有脈搏,看來是真死了!
確定了之后,刺客從懷里拿出一個瓶子,里頭裝的都是豬油,有很強的燃燒。
將整瓶豬油都倒在了祁玦的上,隨著,刺客拿出了火折子,打開,火焰逐漸靠近祁玦的。
就在即將要點燃的瞬間,突然空氣中傳來啪的一聲,一條長鞭纏住了他的手臂。
刺客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一力道往后一拽,直接騰空飛起,最后重重的撞在了墻壁上,倒在地上的時候,張口就吐了一口!
而原本還一片昏沉沉的靈堂,瞬間就亮堂了起來,刺客一看,是一眾將士舉著火把,將他給團團圍住了!
不好,這是個陷阱!
意識到中計了,刺客便想要服毒自盡,不過這次他還沒有得逞,便被一只手給扣住了下,直接就將他的下給卸了。
含在口中的毒藥掉了出來,晏明珠只看了一眼,吩咐一句:“綁了,再敲掉他的牙齒,免得他咬舌自盡。”
雖然卸了下,一般況下這人上下是合不攏的。
但現在他們只有一次反擊的機會,必須要抓住了,只有撬開這個刺客的,才能抓到幕后黑手。
將刺客給飛云他們,晏明珠幾步來到棺材旁,張開祁玦的,往他的口中塞了一顆解藥。
“飛雨,搭把手,先把殿下從棺材里搬出來,里頭都是豬油,太危險了。”
在剛將祁玦搬出來的時候,他就醒轉過來了,雖然因為假死而導致上暫時無力,但他第一反應,就是摟住晏明珠。
“珠珠,人抓到了?”
晏明珠嗯了聲:“抓到了……”
話還沒說完,卻見祁玦蹙了下雋眉,低頭對著自己聞了聞,“這是……豬油的味道?好臭。”
幸虧祁玦服了假死藥,在這段時間無知無覺,否則方才在被刺客給潑豬油的時候,以他的潔癖程度,必然是會直接炸,說不準能徒手把刺客給死了。
晏明珠被他嫌棄的表給逗笑了,“飛雨,你帶殿下先去沐浴,我要審問刺客。”
在飛雨扶著祁玦去沐浴之后,晏明珠便開始專心對付刺客。
不過在和祁玦說話的功夫,飛云已經把刺客的牙齒全給了,劇烈的疼痛讓刺客直接昏死了過去。
不過晏明珠可沒有半點兒憐惜,只讓將士以一盆冷水直接把人給強行澆醒。
“既是醒了,就把指使你來行刺殿下的主謀的名字寫出來吧。”
刺客沒,一臉的視死如歸。
晏明珠也不氣,只道:“你對主謀倒是忠心得很,不過看你的這個年紀,想必是有兒有吧?”
刺客的神一變,惡狠狠的盯著晏明珠。
“放心,我這人一向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不會對你的家人下刀,但你要想清楚了,以幕后主謀的手段,你今日就算是真的得手了回去復命,等待你的,必然也是被滅口的結局,
想想你的家人,若是沒了你這個頂梁柱,他們還能活得下去嗎?而且幕后主謀如此心狠手辣,說不準會順帶著將你的家人也給滅口,一了百了。”
一個人一旦有了肋,那就很好對付了,果然,晏明珠的話讓刺客有了明顯的松。
“只要你能全盤供出你所知道的,我可以饒你一命。”
聽到晏明珠竟然要放他一條生路,刺客的表明顯是不相信。
晏明珠倒是笑了聲:“我這人一向不喜歡殺生,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并沒有傷害到我家殿下,只要你把知道的都寫下來,抓住了人之后,我立刻就放你走,我說到做到,若有違背,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命只有一條,只要能有活下來的機會,誰都會冒一回險。
刺客最后還是被說了,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一串話。
寫完之后,晏明珠拿起來一看,一眼便鎖定在了裴右相的名字上。
果然是他!
“把人帶下去。”
得到了確定后,晏明珠剛要帶人去抓裴右相,一轉頭,卻見祁玦笑的靠在門口。
“珠珠,方才有句話你說錯了。”
晏明珠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下問:“什麼話?”
祁玦靠近幾分,略微彎腰,在的耳畔輕聲細語,又極盡纏綿:“不是我家殿下,而是我家夫君。”
晏明珠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以手抵住他的膛,把人給推開一些。
“辦正事兒呢,你滿腦子除了調之外,還能有什麼?”
祁玦厚著臉皮接腔:“滿腦子只有我家珠珠。”
這人,真是沒法和他正常流了!
“不同你說了,我要去逮人了。”
祁玦自然跟上,“逮人的事兒,還是給我吧,珠珠今日辛苦了,剩下的讓我來辦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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