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珠帶著元怡笑正在百濟堂盤賬,便有侍直接上門宣旨。
“雜家奉莊妃娘娘懿旨,召晏明珠即刻宮,晏三姑娘,轎已在外候著,請吧。”
元怡笑一見對方來勢洶洶,立時放在了晏明珠的前頭,“表姐你不可以,莊妃這怕是秋后找你算賬的,了宮可就天天地地不靈了!”
“笑笑沒關系,莊妃不會對我做什麼,更何況,以我的手,誰能近我的?放心,我去去便回。”
晏明珠將賬本放下,又叮囑了元怡笑一句:“我去宮里的事,不要告訴外祖母他們,免得他們瞎心,我很快也就回來了。”
“那……那表姐我在這兒等你,如果一個時辰莊妃還不放你回來,我就殺到宮門口去,大不了脖子一嗝屁,十八年后我還是鐵骨錚錚的大姑娘!”
晏明珠被這視死如歸的表給逗笑了,了下的腦袋,而后便跟著侍了宮。
華清宮,典雅華貴。
莊妃是后宮最得寵的妃子,這宮殿的裝飾自然是要更奢華,不過這人講究典雅,一種低調的奢華。
不會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金燦燦的晃眼,而是給人一種極盡調之。
“臣拜見莊妃娘娘,娘娘金安。”
晏明珠不卑不的跪下行禮,在禮節上人挑不出半分的錯來。
原本以為莊妃是來找麻煩的,畢竟昨日被這麼沒有面子的給趕出了元家。
卻不想,莊妃竟沖笑了笑,語氣甚是溫和的說道:“好孩子,來,到本宮的跟前來。”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即盜,更何況昨日還剛得罪莊妃,按理來說,今日不該會對這麼和悅。
但如今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晏明珠便起,走到了莊妃的跟前。
莊妃二話沒說,便拉住了晏明珠的手,甚為親熱的還拍了拍的手背。
“昨日是本宮一時急,說錯了一些話,晏姑娘沒有生本宮的氣吧?”
說的那番話,送的那份禮,也一時急?分明便是蓄謀已久,就沖著攪黃和祁玦之間的去的。
晏明珠心里跟明鏡似的,上卻笑著道:“莊妃娘娘言重了,莊妃娘娘親臨侯府,乃是我們元家的榮幸,昨日鬧的有些不愉快,莊妃娘娘不記在心上便好。”
“本宮怎會是記仇之人,再者,昨日之事,本宮也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本宮這也是關心則了,不是本宮非要多想,而是這宮中似龍潭虎,
明里暗里不知有多雙眼睛,盯著我們母子,本宮也是實在害怕會失去玦兒,他八歲那年,因為本宮的一時疏忽,被人下毒,差些便丟了命,
若非上天眷顧,上了溫泉山莊的孔先生,玦兒哪兒還有命能活到現在,所以自此之后,本宮這一顆心呀,就總是懸著,總覺得除了本宮和家人之外的人接近他,都是別有用心的。”
莊妃前面鋪了一大段話,晏明珠既沒認同,也沒反駁,就這麼靜靜的聽著,知道,重點必然是在后面。
這不,莊妃話鋒一轉:“但本宮看得出來,晏姑娘你絕不是這樣的人,所以玦兒才會對你有獨鐘,非你不可,昨日回來之后,本宮其實便后悔了,
同為子,本宮知道兩相悅是極為不容易的,你聰慧能干,為玦兒也做了不事,本宮都看在眼里,若是此番你能幫本宮勸住玦兒,本宮便再也不手你們二人之間的事了!”
原來是來勸祁玦的,莊妃這話說的可是妙的很,說不再手和祁玦之間的事,卻沒說讓祁玦娶,這兩者之間,可是差別非常大的。
很顯然,若非莊妃真的有事求著,必然是不會向低頭的。
晏明珠心中覺得好笑,只淡淡開口:“臣不才,莊妃娘娘您為母親,都勸不住殿下,臣何德何能,可以勸殿下改變心意呢?”
“不你可以的,玦兒將你放在心尖尖上,這個世上只有你說的話,他才能聽得進去!”
晏明珠很干脆的拒絕:“莊妃娘娘厚了,不論殿下做出了什麼決定,這都是他個人的意愿,我都無權干涉,而且殿下才智過人,所做出的任何決定,必然都是經過深思慮的。”
莊妃瞬間就急了,“什麼深思慮,他這是上趕著去送死!通州鬧瘟疫,死了不人,連周圍的州縣也沒能幸免,這般境況,旁人跑都來不及,他卻反其道而行,
要去通州解決瘟疫,那可是會要人命的啊,只要被傳染了,十個里頭九個都得喪命,本宮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他有個什麼好歹,本宮如何活啊!”
說著,莊妃便要朝晏明珠跪下來,“便當是本宮這個做娘的,求求你了……”
晏明珠在第一時間扶住莊妃的手臂,“莊妃娘娘,你這是折煞臣了,快起來!”
“你若是不答應本宮,本宮便不起來。”
晏明珠真是哭笑不得,這對母子倆,這一點倒是像的,無賴的時候是真的不要臉皮。
不過確實也沒想到,祁玦竟然要去通州理瘟疫,那可是高傳染病,難怪莊妃會這麼心急如焚召宮,甚至一言不合還要給跪下。
而這邊,不知實的元怡笑,一心認定了莊妃是要找晏明珠算賬,在藥鋪里急得團團轉。
眼瞅著一個時辰到了,晏明珠還沒有回來,元怡笑的腦海里,浮現出晏明珠被莊妃各種殘忍對待的畫面。
不行,要去救表姐!
別看元怡笑平日里風風火火的,但關鍵時刻還是很聰明的,沒有直接殺去皇宮,而是去了定北王府。
“我是勇義侯府嫡元怡笑,求見定北王殿下,麻煩幫我通傳一聲,就說我有十萬火急的事,要找殿下!”
門房一聽對方是勇義侯府的人,立時態度便恭敬了起來,“姑娘,不是小的不通傳,只是殿下他并未在府中,實在是不好意思。”
“殿下不在府中,那他會在哪兒?”
門房想了想,“這個時辰,殿下通常會在軍營,姑娘不妨去那兒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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