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你的。”謝彧宣垂眸看著傅敏躲開,低笑著應了一聲,聽話的打水洗手去了。
傅敏忍不住白了謝彧宣一眼。
這麼能說,早干什麼去了?
謝彧宣將傅敏的小作看在眼里,笑容更濃。
傅敏懶得理會謝彧宣的傻樣,找了干凈的碗,將菜盛了出來。
做的簡單,也就一碗蒸蛋、一個炒筍干、一個紅燒兔。
兔子是謝彧宣中午獵回來的,剝好了皮抹了鹽掛在梁上晾著,這些日子,他時不時就會帶些野味回來,自己留一只,余下的送到公中。
謝彧宣洗好手,也過來一起端菜盛飯:“還是媳婦兒做的飯好吃。”
傅敏抬眸看了謝彧宣一眼:“謝大人,你莫不是有健忘癥?”
“沒忘。”謝彧宣微笑著回道,一點兒也不在意傅敏的態度。
“呵,你這樣子像是沒忘?”傅敏哼了一聲。
“和離書是你寫的,不是我寫的,在我心里,你現在還是我媳婦兒。”謝彧宣挾了一筷放到傅敏碗里,說的話有些賴皮。
“謝大人,誰能知道,那和離書是我寫的?”傅敏挑眉,用的可是他的筆跡。
“和離書呢?”謝彧宣手,挑著眉問。
傅敏:“……”
都被他給撕了,還找拿!
謝彧宣見好就收,笑著說道:“好啦,開個玩笑,不氣哈,先吃飯,難得回來早,晚上也早些歇息。”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謝大人。”傅敏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謝彧宣,很是嫌棄。
謝彧宣沖傅敏勾了勾,又給挾了一筷,也不反駁。
傅敏撇撇,及時中止這個話題。
吃完飯,謝彧宣主包攬了洗碗收拾的活,傅敏閑著,又沒地方洗漱,就回了屋,坐在桌前做今天的工作總結。
片刻,天漸漸暗下。
傅敏放下筆,起去點油燈,忽然,嗅到一奇怪的味道,立即警覺的捂住了鼻子,迅速退開。
“砰!”
窗戶被人撞開,一個黑人躍了起來。
“啊!!”
傅敏直接尖,同時,手在腰間出了幾枚針甩了出去。
尖是提醒廚房的謝彧宣,銀針麼,當然是先下手為強。
黑人功夫極好,落地后馬上往旁邊閃,輕易的就躲開了傅敏的銀針,同時,一把匕首出袖,反握著扎向了傅敏。
傅敏心里一凜,再次甩出銀針。
并不會太多功夫,但跑得快,打小在鄉下山林里練出來的本事,逃命一流。
黑人幾次攻擊都落了空,當然,傅敏的銀針也全部落空。
謝彧宣卻還沒過來。
傅敏心里又沉了沉。
顯然,來的不止這一個黑人,謝彧宣可能也是遇到了麻煩。
這一恍惚間,黑人又提刀扎了過來。
傅敏差點兒被扎中胳膊,驚出了一冷汗,忙往旁邊閃避,打不過,只能想辦法逃,只是,屋子就這麼小,再逃也就這麼一小塊地兒。
黑人的功夫不弱,很快,針用完,傅敏就有些扛不住了,被到了角落,再往后退時,腰硌到了桌角,刺痛傳來,疼得彎下了腰。
黑人的匕首再次扎了過來。
這一刀,直沖的脖子,殺氣十足。
傅敏忍著疼痛,往下蹲去。
黑人的刀順勢往下扎下。
傅敏避無可避。
“砰!”
房門被撞開。
傅敏覺到有什麼東西灑落下來,但,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
“,沒事吧?”謝彧宣一刀解決了黑人,迅速手拉起了傅敏退開,張的打量著,“可有傷?”
“我沒事,他是……”傅敏覺到謝彧宣懷中的溫暖,心莫名的安定了下來,搖了搖頭,轉去看那黑人。
“走。”謝彧宣抬手覆住了傅敏的眼睛,擁著往外走。
傅敏心里有數了,配合的順著謝彧宣出去。
謝彧宣護著傅敏快速離開,速度極快。
“大人。”
“大爺。”
謝衛壹等人也趕了過來。
“帶大走。”謝彧宣將傅敏推向前,嚴肅的叮囑。
“是。”謝衛壹等人立即服,團團圍住了傅敏,“大,這邊走。”
“謝彧宣。”傅敏停步,轉頭看向謝彧宣,這一眼,發現謝彧宣的人全了起來,正和無數黑人在纏斗,遠遠的還能看到一些倒地的人。
“安心,我很快就回來。”謝彧宣也轉了過來,沖傅敏溫一笑,聲說道,“跟他們去吧。”
“你當心些。”傅敏點頭,叮囑了一句。
“好。”謝彧宣眼中似有星,他笑著點頭,迅速轉加了戰團。
“大,走吧。”謝衛壹再次開口。
傅敏沒有再停留,跟著謝衛壹幾人離開。
安村的人已經在眾侍衛的保護下,全部轉移到了后面。
唯有之前的重癥區的病人還沒有痊愈,而且這邊離得也遠些,這會兒倒是沒有轉移出去,外面卻是守了人。
謝衛壹幾人將傅敏送到了這邊。
“你們去幫忙吧,我這兒不用管。”傅敏看著遠打一片的人,對謝衛壹幾人說道。
“大,我們的任務是保護你。”謝衛壹嚴肅的說道,然后轉過,筆直的站在外面。
傅敏看到謝衛壹這個樣子,忍不住想起了以前他守護謝彧宣那熊樣,不由撇了撇,也知說不通這倔驢,便也不再說什麼,轉進了屋。
“師叔,你沒事吧?”杜楝急忙迎了出來。
“沒事。”傅敏看向外面,“杜大人,我們這兒未必安全,得做些防護措施。”
“要怎麼做?”杜楝一聽就犯了愁,“我們也沒那麼多人手啊。”
“外松。”傅敏想了想,說道,“外面讓人就這麼守著,里面麼……按著瘟疫的防護來。”
“啊?”杜楝愣住。
“我就不信,他們敢進來。”傅敏說道,“還有,各再弄些陷阱。”
“我明白了,馬上辦。”杜楝頓時明白了傅敏的意思,馬上招呼人安排起來。
傅敏轉頭了謝衛壹幾個,教他們做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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