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此事都是犬子之錯,這是給小姑娘的賠禮,此次出行未帶太多的東西,等回了京城,再備厚禮登門。”
慕容昀也不好帶著自己兒子去看周蕊,但是剛才已經聽了醫的意思,小姑娘額頭破了不小的口子,看著十分猙獰,甚至有極大可能會留下疤痕。
雖說此事確實是意外,可是這個意外對于一個姑娘家來說可不是小事。
“這里面有玉容膏,乃是人門派里流傳下來的古方,算是一點心意。”
慕容昀將一個匣子推到了桌面上,玉容膏是好東西,可以除疤淡斑白,但是周家本也做藥妝的生意,而且還有沐小暖在,不一定會用得上。
但是能不能用上跟他送不送是兩碼事。
周煉之心疼侄的罪,但是卻沒有拒絕慕容昀帶來的賠禮,雖說是意外,可是但凡這小子踢球準一點,也不至于如此。
“這些東西我便替蕊兒收下了,慕容大人還需要陪伴陛下左右,就不送了。”
眼不見心不煩,周煉之開口趕人。
慕容昀也沒說什麼,帶著木頭人兒子回去了。
“你不服?”
慕容昀回到營帳,看著自己大兒子的神,突然開口。
“兒子沒有。”
慕容承柏開口否決。
慕容昀沒有說話,下人將茶水倒好,慕容昀擺手讓人下去。
“沒有,那麼你是故意將球踢到人頭上去的?”
慕容昀的話一出,慕容承柏頓時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您就是這般不信任兒子,就像不信任娘那樣,周家就那麼好,我們鎮南王府難不還不如他一個周家!”
“是,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恨周家,您滿意了嗎?”
慕容承柏索破罐子破摔,對上自己父親的眼神,那濃濃的不認可,如同一尖刺扎在了他的理智上。
“慕容承柏,你今年幾歲了,你覺得你現在擔得起鎮南王府世子這個頭銜嗎?”
慕容昀的話如同一盆冰冷的水澆在了慕容承柏的頭上,慕容承柏一下冷靜了下來。
“你以后還是去看你娘吧,有些事,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他人三言兩語便左右了你,偌大一個鎮南王府到你手里,你讓這些跟隨了鎮南王府那麼久的人將來如何?”
“那是我娘,不是旁人,父親,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原因,卻攔著我與母親相見。”
慕容昀繃著一張臉,神冷漠,看得慕容承柏一陣心寒,最終默默的與自己父親對視著,想要知道個究竟。
“等回去,你自己去書房書架上將右三最高那個匣子的東西取出來看,下去吧,好好反省。”
慕容承柏很是好奇,但是這個時候回不去,只能按下心里的好奇默默的退了下去。
等再次見到周蕊的時候,已經是狩獵比賽結束了,慕容承柏坐在自己父親邊,目卻的看向對面的周蕊。
他確實不是有意的,不過看到隔了幾天人家小姑娘額頭上的傷還是那麼明顯,心中也是愧疚,尤其是這兩日好友偶爾討論的時候,說周家二姑娘可能破相。
不過晚宴的,他也不能上前去說聲抱歉,只能等著看什麼時候能再遇見。
五公主安分了幾天,也想去找周蕊,可惜被嬤嬤看了一眼,一下就老實了。
“皇姐,你就幫我求求吧,我這心里真的愧疚,不去看一看周蕊,實在是心里過意不去,母后罰的閨訓我都已經抄完了,我這次保證不拉著周蕊到跑。”
“好了好了,看在你那麼誠懇認錯抄書了,我一會去看的時候帶上你就是了,母后那邊到時候我去替你說。”
“皇姐也要去看周蕊啊!”
“自然是要去的,你自己去,就算是我求了母后,母后也不會同意你去。”
周蕊躺了兩天,除了頭疼,其實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就是傷口有些嚇人,整日在帳篷里也無聊,不像在莊子上自由。
而且被大伯母派來的嬤嬤看著,想要看醫書都被攔著,覺自己像個廢人一樣。
“大伯母,我與五公主就在附近走一走,躺了幾天了,人都要長蘑菇了。”
周蕊拉著吳元霜的袖子撒。
“行行行,去吧,不過別走遠了。”
“知道了。”
吳元霜招呼著嫡公主,皇后有意讓嫡公主與周家接,這不嫡公主過來一是探周蕊,二就是商量名單的事。
“周蕊,其實還有一個人想要見你。”
五公主帶著周蕊蕊出了營帳慢悠悠的散步,走了一段路之后,五公主突然出聲。
“就是鎮南王府的世子,把球踢到你頭上的那個,他想向你道歉,還讓人給我傳了信,希我能幫忙,不過我沒一口答應,我想著見到你跟你道歉之后,詢問你的意見,你要是愿意見,那我才給他傳話,不愿意見就算了。”
“男有別,而且鎮南王府已經賠過禮了,公主不必為此事煩惱,這傷口看著嚴重,過些天便好了,只是這次狩獵我都沒辦法做大的活,不能陪著公主一起去游玩了。”
“沒事沒事,等秋獵結束了,到時候我求母后讓我出宮找你玩。”
“皇后娘娘能同意嗎?”
周蕊蕊其實也喜歡五公主的,尤其是經過那天突然想念家里的兄弟姐妹之后,突然覺好像可以幾個手帕,五公主為人還不錯。
“要不然你辦個花宴給我送帖子,這樣我就能夠跟母后說出宮的事了。”
“可是我從來沒有辦過花宴。”
周蕊蕊有些猶豫,辦花宴會不會很麻煩。
“很簡單的,只是隨便找個由頭而已,又不是真的要賞花,也不用邀請太多的人,你有沒有什麼手帕?將們一起邀請來就可以了。”
五公主很是認真的計劃了起來,然后就看到了周蕊蕊搖頭。
“我自小跟著姐姐一起玩,家中有眾多兄長弟弟們,如今姐姐跟哥哥弟弟出去游學,我跟在祖母邊,祖母不喜應酬,家中極辦宴,所以在京中并沒有什麼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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