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那個頭戴曇花的男子是誰?”
瓊林宴上,皇帝賞賜簪花,絹做的如同真花一般,就這樣在了發髻上。
男子簪花是為雅。
新科狀元披紅簪花一眼就能認出來,皇后所出的嫡公主也早早就知道了狀元郎的份,知曉李玉書已經定親,所以一開始便沒有期待過,略的看了一眼。
然而目落到宇文毓的時候,那朵曇花與宇文毓的氣質相得映彰,在一片進士中格外的清朗。
“那是金科榜眼,你表姐的未婚夫。”
吉貴妃也帶著自己的小公主來了,不過小公主年紀還小,對比一群進士,腦子里卻想著出宮去找姨母家的哥哥們玩。
“原來他是表姐的未婚夫,為什麼是他。”
嫡公主的目不由暗了下來,與姐妹搶男人不是堂堂嫡公主會做的事,即便那人再亮眼。
而表姐與的關系也好,嫡公主收回了目,再看到探花郎的時候,對方轉頭看了過來。
“怎麼是他?他居然真考上了呀!”
“長壽在說誰?”
“沒有,兒臣就是看到一個眼的人。”
“你父皇的意思就是讓你從這些進士里挑選一個如意郎君出來,你可有看上的?”
“兒臣覺得自己還小,不著急。”
嫡公主收回了目,一眼看中的是表姐的未婚夫,自然是不能,而另一位,想到他的抱負,嫡公主還是下了心里的話。
皇后如今又有孕,神頭不如從前,也沒能發現兒藏得很好的緒。
“兒臣去更。”
“去吧。”
嫡公主帶著婢離開,不知不覺的走到了自己喜歡放風箏的地方,腦子里卻是回想著從前的記憶。
嫡公主年的時候好,風箏落到了假山上,那是最喜歡的風箏了,于是不等婢,直接就爬上了假山去撿,結果一個踩,整個人向后摔去,直接砸在了路過的大皇子陪讀上。
也就是如今的探花郎。
“公主如此任妄為,實在是有失統,稍有損傷,那麼遭罪的就是公主邊伺候的人,今日是在下給公主墊了低,若是他日無人墊底,這些伺候公主的宮太監一個個全都逃不過一死。”
年紀不大,卻如同一個老頭一樣的固執死板。
明明手都被斷了,卻依舊面無表的將自己訓斥了一頓。
直到第二天又在同一個地方看到了對方,但是對方的一只手被木板給固定了起來,臉不太好。
“哎,謹言昨日說是為了救一只胖貓給摔傷了手,還非要堅持著來上課,若是換本皇子,本皇子一定要借機好好休息幾日。”
大皇子嘆的聲音傳嫡公主的耳朵里。
當場就將嫡公主氣得不輕,誰胖了!一點都不胖,就是吃了一點,于是氣呼呼的跑到了顧瑾言面前。
“誰讓你說本公主是胖貓的,不就是砸傷了你的手,我一定會讓父皇派醫治好它的。”
說完狠話,結果回去跟母后告狀不,反被罰抄了十遍大字,兩人就此結下了梁子。
嫡公主并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但是卻不知為何總是看顧瑾言不爽,于是換著法捉弄顧瑾言。
可是也是這個總是讓捉弄的人,在遇到人生第一個大事的時候出手幫化解了尷尬。Μ.166xs.cc
子初,本就不知道,在月影池釣錦鯉,或許是調理得好,都沒有覺到,子后邊就臟了。
不喜歡帶著宮,錦鯉釣上來了,準備帶回去放到魚池里養著,結果便遇上了顧瑾言。
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朝顧瑾言哼了一聲,然后看著顧瑾言給自己行禮,昂著腦袋離開,而過,卻突然被顧瑾言住了。
“公主傷了?”
“沒有啊?”
嫡公主疑。
顧瑾言盯著那一片跡,腦子里突然想起自己看的醫,然后當即解開了自己的外袍。
“啊!顧瑾言,你要干嘛?”
嫡公主嚇得尖,難不自己平日里捉弄對方太厲害了,對方終于忍不住要報復回來。
想象中的報復沒有等來,而是聽到了大皇子的聲音。
“皇姐,謹言,你們這是?”
“草民不小心劃破了手掌,鮮濺到了公主的擺,故想用外袍給公主遮擋住污穢,公主還是快些去更。”
嫡公主拿開了手,自己腰上果然多了件眼的外袍,而顧瑾言的手剛才還好好的,現在為何會在流。
“你的手……”
嫡公主看著那還在流的手掌,這人怎麼這麼不惜自己。
“原來是這樣,謹言,你的手怎麼傷得這麼嚴重,皇姐,你就別怪罪謹言了,我帶謹言去包扎一下,皇姐去換。”
顧瑾言跟大皇子就這樣離開了,嫡公主覺自己都還不清楚什麼況,不過擺沾了,那確實是要更的。
結果回去之后才發現,哪里是顧瑾言的弄臟了的擺,而是來了初而不自知,擺上滿是痕跡。
只要一想到若是被人看到,嫡公主就覺得沒臉見人了,好在只有顧瑾言知道。
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找過顧瑾言的麻煩,旁敲側擊的從皇弟里知道了很多關于顧瑾言的事。
第一次懵懂喜歡上的人,之所以看不順眼,其實只是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可惜知道得太晚。
而越是了解,嫡公主發現顧瑾言真的很優秀,是個有遠大抱負的人,而是公主,駙馬是不能走仕途的,還沒開花的單相思就此被掐斷了。
“公主就是這般不想看到謹言?”
突然,后響起了顧瑾言的聲音,嫡公主嚇得差點跌落到水里,還好被人拉住了。
兩手趴在對方的懷里,嫡公主抬頭,目的就是那張悉得不能再悉的臉。
“公主躲到這里,就是不想看到我嗎?”
顧瑾言再度開口。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
“自然是跟著公主后過來的,之前的時候公主那樣百般撥謹言,等謹言了心,然后就開始疏遠,謹言耿耿于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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