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本來不會有人相信的,也確實如此,但是人總有看熱鬧的心思,更何況這挑選的地方其實就在難民徘徊的附近,離得近的,抬眼就能夠看到。
沒有費周六郎多大的功夫,派人傳了幾句話,估著引起了好奇心之后,周六郎就帶人走了回來。
一群僧人盤膝而坐,化緣被圍在了中間,金的禪杖本就耀眼,圍著的人一直盯著那禪杖。
只見化緣抬手將禪杖抬起,然后了泥里,居然就這麼深陷了下去,然后松手禪杖居然穩穩的立柱了。
然后穿袈裟的化緣盤膝坐下,木靈子手里拿著一枯枝在了禪杖旁,然后手從化緣的金缽里沾上水,將水灑在了枯枝上。
枯枝居然漸漸長出了芽,然后迅速的展開,一顆菩提樹就這樣纏繞著禪杖生長了出來,然后形了一顆傘樹。
“這不會是戲法吧?”
難民們紛紛議論開來,不過誰都沒有上前。
化緣等人也不急,誦讀佛經,修行不僅修心也修,這樣的功課是他們每日都要做的。
“真的可以令種子發芽嗎?”
一個老漢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從懷里取出了一包種子,這是他忍挨到現在都沒有的,可惜現在已經錯過了種的時候,若是再浪費了,那到了秋天就真的沒有希了。
“可以,不過還需要一捧宣的泥土。”
文書現在的用就現了出來,專門負責涉,從老漢手里接過種子,然后送到了化緣面前擺放的托盤里。
老漢看到擺放在托盤里的種子,也不跑遠,很快挖了一捧土來,里面的渣子雜都讓老漢給挑選干凈了。
老漢雙手捧著泥,木靈子將托盤上的種子拿了起來,然后均勻的撒在了老漢手里捧著的泥里。
將手進了金缽中取水撒在了種子上,手扶住了老漢的手。
老漢看著種子就這麼在自己眼前一點點的破殼,生出,然后扎泥里,最后長到了一指高,翠綠的葉片,郁郁蔥蔥。
木靈子將手收了回去,全程沒有開口說過任何一個字。
老漢猛的跪了下來行禮,將掌心的苗高高捧起。
“回去吧,早點將它們種下澆水,細心的照料,總不會將人死,這就是希。”
是啊!希,所有人都盯著那一把翠綠,眼里哪里還能看到那金閃閃的禪杖。
一捧土,一把種子,或許種的不是很多,但是卻能夠緩解他們的無。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第三個,也不是沒有那貪婪的,提著一兜的種子來了,不過最后都是只取了一把。
這也是沐小暖最后想到的,不患寡而患不均,也避免了爭搶掠奪。
太要下山了,難民也越來越,因為都急著回去將秧苗種下,誰都不舍得耽誤這些時間。
“大師,我們排不到了,這該怎麼辦?求求您再多給一些時間吧!”
后面的難民們都焦急起來。
“阿彌陀佛,貧僧帶人一路西行,也不愿眾生苦,日落而行,日出而歇。”
化緣說完,見禪杖直接從菩提樹中了出來,而那菩提樹卻留了下來,不過化緣順手折了一支藤條給了木靈子。
果然,一群僧人已經迅速的收拾好了,隊伍齊整的朝著落日的方向離開。
難民們紛紛跟著在后面走,府城外頓時變得空曠了起來。
“城外的難民全都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
一早醒來,沒想到就收到了這麼一個消息。
“聽聞是跟隨著昨日進城的那群和尚走的,但是還沒查到是為什麼。”
“走就走了,還查什麼,正好省去了難民鬧事。”
一個個窮鬼,進城的錢都拿不出來,還想買糧。
城主滿不在乎,下邊的人也只好不再去管。
之所以沒查到,一是因為守城門的人沒有太過關注,二是得到了神跡的人全都急著將寶貝的秧苗帶回家種下,于是乎本沒有人往外傳。
想要去追佛子跟圣靈師的人多了去了,哪里還會往府城跑,自然也就查不到了。
日出而歇,日落而行。
很快,關于西夏來了一位圣僧與靈使的消息就這樣傳開了,蹤跡也特別的好尋,只要朝著西走就不會錯。
聞訊趕來的人不知幾何,連西夏皇帝都收到了消息。
“陛下,按照這圣僧跟靈使的路線,只怕是不會路過國都。”
“這如何能行,讓人準備,既然圣僧不經過國都,那麼寡人就親自去見上一見。”
要知道整個西夏都遭遇了極寒,西夏皇帝都想著自己的江山要沒了的時候,居然出現了一位圣僧跟一位靈使,幫他解救他的子民,而且沒有任何的煽。
原本西夏皇帝心中滿懷猜疑的,但是在圣僧一行人走了那麼久,眼看就要離開西夏了,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真的是活佛下凡了,這怎麼能夠不親自拜見一面。
阿木這一段時間以來,雖然是借助了圣的力量,但是隨著做的好事越來越多,幫的百姓越來越多,他發現他的能力居然增長了不。
晚上行走,白天休息,一點都沒有耽誤行程,遠比之前從北宋出來要快了不。
圣僧之名遠傳,信奉佛法的人越來越多,而每到一出留下的菩提都被人供奉了起來。
若干年后,一座座佛像被擺放在了菩提樹下,修行的僧人也越來越多。
“圣僧留步!”
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錯過了,還好在人即將離開的前夕趕到了。
“寡人替西夏百姓謝圣僧與靈使,想要邀請圣僧與靈使留在了西夏為供奉。”
“阿彌陀佛,陛下厚了,這只是取經之路的一個開端,還有那麼遠的路程要攀登,怎可貪圖凡塵而停下腳步。”
化緣朝著西夏皇帝行了一個禮。
“圣僧與靈使真的不能留下嗎?”
西夏皇帝可是開出了非常厚的待遇。
化緣拒絕了。
“貧僧的腳步是不能停下的,不過可以為陛下誦經一日。”
西夏皇帝見狀,一日便一日吧,總好過見一面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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