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紗絹有何不同?”
周煉之對此確實不清楚,四妹妹來信也沒說什麼,就是母親認同了這門親事,然后準備了一些禮,說了一下家中的生意很不錯。
“這紗絹到了夜里會發,與傳聞中的夜紗一致,不過夜紗白日里是白的,完全看不出來,而這個是雪青的,夜紗千金難求,至今為止,所知道的夜紗還是在太后手中,一半給了太后膝下的固倫公主遠嫁箱,一半做了經書供奉在佛前。”
吳元霜一口氣把話說完,周煉之這下算是知道事的嚴重了,有些哭笑不得。
“你先別急,這個紗絹來路肯定沒有問題,不過現在確實不好隨意的拿出來讓人知曉,我會立刻與母親們聯系,看家中是什麼意思,不過,既然母親同意了妹妹們將這紗絹送給你,那麼這就是你的東西,你只管放心收著。”
吳元霜此時也顧不得什麼禮儀規矩,放得下心來才奇怪好不好,忍不住瞪了周煉之一眼,那氣鼓鼓的模樣瞬間擊中了周大郎的心。
“咳,那個,其實你不用想得那麼嚴重,這個,應該是家里的妹妹們跟母親弄出來的,們開了個布莊,教導妹妹們的婆婆不僅有一手繡技,還會制染,不過確實是突然了一些,若是嚇到了你,我替家中妹妹們向你道歉。”
吳元霜現在也氣不起來,這是道歉的事嗎?不對,妹妹們這麼做哪里有錯了,就是,就是,這麼好的東西,他們二人雖然已經定親,但是終究還未親,會不會太過貴重了,好像沒有什麼能拿出來回禮的。
周煉之看著明明火氣下去了的姑娘火氣又長了起來,又瞪了自己一眼,他卻不知道自己哪里又不對了。
“你,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妹妹們喜歡什麼?你跟我說一說。”
吳元霜在想該如何回禮。
“們啊,喜歡母親。”
周煉之隨口就來,再次得到了吳元霜一記自己會的眼神。
周煉之了鼻子,除了這個其他的他確實是想不起來。
“算了,那,那伯母喜歡什麼?”
周煉之默默的將茶水放下。
“所以,你是不知道?”
吳元霜覺得不可思議。
“難不,你因為周夫人不是你親生母親,所以你從未……”
“自然不是。”
周煉之出聲打斷。
“母親并不缺什麼,好像也沒有特別的喜好,家中兄弟姐妹對母親都十分的敬重,將來你我婚,也是要孝順母親敬養母親的,不過母親隨灑,將來你們相了你就知道了,你若是要送東西,心意到就好。”
吳元霜覺得自己這些年的修養還是到家了,不然肯定拿茶盞砸面前這人,這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吳元霜坐上了馬車回府,一路上反復的在想,自己這一趟出來,除了把自己氣得不輕,好像什麼都沒打聽到,這算什麼?
周煉之這邊寫信怕路上出什麼意外,于是讓書帶著書信回寧陵,然后再讓老六去一趟陲城,然后給他回信。
吳元霜看著手里的帕子,上面的蘭花拆了也不行,但是就這麼放著又怕丟了,先全部裝回匣子里,然后鎖了起來。
陲城
“又失敗了,為什麼染紅布比染月布還難?”
月染材料解決了之后,們已經將染絹,錦緞,還有不同染的問題都解決了,不過并不急著推陳出新。
繼月染之后,們幾人商量下覺得,月染這樣的布料不能多了,要以稀為貴,跟母親做生意一樣。
那麼,布莊生意的主要來源就要放在其他的染布上。
常用的布匹就那幾種,大家普遍能夠接,但是這樣的布價格一般,普通百姓一套裳新三年舊三年補補又三年,大的穿不了小的穿,只有數況會添新。
婚嫁就是最常見的,紅男綠,但是子里的依舊是紅的,但是,紅的布料并不好染,而且極其容易褪,本沾不了水,洗一次就毀了。
們之前做出來的紅是用茜草制作的,呈土紅,偏暗,想要鮮艷的那種紅,如今能夠做出來正紅的,整個北宋也就兩大布莊,供不應求。
若是們也能夠做出來,那麼布莊的生意就真的再也不愁了。
而且,染紅布們還有一個想法,不過現在卻不合適說。
幾個小姑娘頭疼著呢,沐小暖無事了,就出門做好事。
不義之財要散出去才行。
“怎麼樣,統計好了嗎?有多個小孩子沒有家人了的?說好了,我這里不是善堂,多勞者多得,想要不勞而獲的,就不要來了。”
“統計好了,像我們這樣的,沒了家人又沒人管的孩子足有三十二人,最大的十三歲,最小的,最小的十個月。”
小年黑瘦黑瘦的,已經進冬天了,腳上穿著的還是破了的草鞋。
“怎麼還有娃娃?”
沐小暖有些頭疼。
“那個,神仙姐姐,小石頭很乖的,我們在石頭邊撿到他的時候他都沒哭,一直都沒哭。”
一個小姑娘雖然怯生生的,但是并不怕沐小暖,不過卻怕自己上太臟,沾染到了沐小暖上。
“抱過來我看看。”
估計是天生的缺陷,不然哪有小娃不哭的,當初小七貓一樣大還會嗚咽幾聲呢。
小姑娘抱著孩子走了過來,沐小暖也沒嫌棄臟,檢查了一下,發現這個孩子確實是天生的缺陷,四肢是好的,臟虛弱了些,用了異能,活下去沒有問題,但是這個嗓子除非手,否則也沒辦法。
“行了,照顧好他吧,一個小啞,小石頭也不錯,命才活得久。”
沐小暖將孩子塞了回去,然后站了起來。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住在這里,我會安排你們干活,每個月據你們干活的況給你們發放糧食,現在,你們所有的一切都是欠著的,我的第一條規矩就是,必須保持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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