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些奇怪。”
白如卿按住眉心,“以不變應萬變吧,無論怎麼說,現在皇上重傷,蕭燁死了,太后又沒什麼用。一個外人,也是分i乏,再加上不還有反噬和懷孕嗎?”
“我反復想過這前后發生的事,覺應該沒有太大的破綻……”
白如卿話沒說完,門外突然進來一人,鏗鏘跪地,“二公子,不好了!屬下剛剛去過簪花巷,發現蔣宓和摘花婆婆都失蹤了,而且摘花婆婆家被抄了,問過周圍的鄰居,說來了一群黑人,不知道是什麼份!”
說著,把一樣東西遞上來,“這個,是現場留下的。”
白如卿臉大變,看完之后瞳孔,“這是云凰使臣上的東西,他們抓蔣宓和摘花婆婆干什麼?”
“云凰使臣?”
白賦也站了起來,“可是,南宮銳都已經死了,使臣不被楚辭給抓了嗎?這哪來的人?”
白國丈凝眉,“有沒有可能是楚辭的人?或者說,南宮銳來盛京,帶了不止一撥人?”
一下子,三人都沒弄迷糊了。
一危險的氣息籠罩著。
白如卿臉沉沉,琢磨道,“楚辭邊哪來這麼多高手?難道是君七皇出手了?”
“不應該啊,大哥白天還說,君七皇最近不在盛京,有人在江湖盟看到了他。他應該往南邊去了才對。”
白賦深吸口氣,“可宮里,也沒那麼多人可使喚吧?軍看似人多,卻武功平常,不好用。至于大侍衛,早就被皇上解散了,還能用誰?”
“可若是云凰的人,他們不找南宮銳的尸,反倒抓摘花婆婆幾個意思?”
白賦有點沒反應過來。
倒是白國丈嚇得騰一聲站了起來,“不,不對!他們抓摘花婆婆有用!他們可以在武安軍和云凰軍打完仗,談判的時候拿來威脅我們!摘花婆婆知道的事太多了!”
“假如,讓別人懷疑你不是皇上的兒子,那咱們這就是篡位,名不正言不順,要出大事!”
白如卿回神,立即道,“來人,馬上去截殺他們,他們抓到人應該直奔邊關!”
白家的人雷厲風行,撲出南城外。
可這一切,只不過是楚辭下的一個套,就是要制造張,讓白家自陣腳罷了。
這一夜,很多人都沒合眼。
轉眼,天亮了。
清晨的第一縷照破黑暗,楚辭從睡夢中醒來,一時有些恍神。
原本,這次夢是要嘗試告訴宮尹怎麼解開咒語的,但卻夢到了池華。
不知為何,心里總有些不太安寧。
冥冥之中,總覺有什麼東西在暗示著一個不好的結局,可到底是什麼,一時半刻卻想不明白。
門外,傳來元福的聲音,“殿下,天亮了。”
楚辭起出去,隨口問了句,“最近可有大祭司的消息?”
元福小心看著,眼神有些復雜,“殿下是想念大祭司了?他上次從南邊離開,便去了隔壁大陸。山高水遠,傳遞消息就不容易了,從那之后,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楚辭一時無言以對。
說起來,在夢境里那個世界,和池華沒任何集,仿佛一切都沒存在過一樣,也太蹊蹺了。
一種不太好的預籠罩著。
卻來不及深想。
因為今天春獵。
楚辭草草吃了些東西,日上三竿時,群臣進宮,已經堵在了殿外。
“殿下,今日春獵,應當盡早出行。”白賦站在屋檐下,低著頭沒看,和往常一樣,他的聲音溫和,并沒有什麼鋒芒。
楚辭打量著他。
之前,一度差點相信了他就是這樣一個儒雅好相的男人,可是后來一想又覺得怎麼可能?一個綿羊一樣的人,是不可能爬上丞相之位的,更何況還是不著痕跡的爬上來。
只能證明,這人城府太深,喜怒不形于,做事不留痕跡。
“那出發吧。”
楚辭眼底濺寒意,對元福道,“通知下去,昨晚那些人都帶去獵場。”
清塵領命,快步離開。
“宮里的事,今天就拜托岑將軍了。”楚辭睨了眼岑寂,往后山走去。
岑寂拱手領命。
白賦聞言,問了句,“岑將軍今天不隨行保護殿下嗎?”
岑寂答,“皇上出事,末將得留下來守護太后娘娘。”
白賦正待說話,楚辭開口了,睨了他一眼,道,“往常春獵皇子們都是不參加的嗎?怎麼沒看到悅王,也沒看到五皇兄?人呢?”
白賦抬頭,倏地迎上的眼神,想要躲開卻又生生忍住,正面道,“悅王護送南宮銳的尸出城去了,至于五皇子……臣就不知道了。”
“看樣子白大人還是對悅王更加上心一些。”
楚辭一笑,轉繼續往前走。
白賦臉微微一變,道,“悅王格閑散,和云卿有些相似,常來府上做客,所以稔一些。”
“確實有些相似。”楚辭沒反駁。
但這話,反倒讓白賦更加不安。
不知不覺,竟然出了一手心冷汗。
但楚辭也只是一問,并沒有糾結這個事,眾人在正午之前來到了獵場。
獵場在后山腳下,地在后山東邊,楚辭認真叮囑,“大家進山捕獵,本殿只有一個要求,無論抓不抓得到獵,都不能靠近地半步,明白了嗎?”
“殿下不打算進去嗎?”
白賦問。
楚辭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我就不去了,懷孕不適合殺生……”話鋒一轉,卻往相反的方向走,“來人啊,把昨夜闖冰心居那些人帶過來,給諸位大人們祭刀!”
頓時,幾十個軍押著十幾人踉蹌過來,甩在了草地上。
元福上前道,“諸位大人請,這些人都是試圖刺殺皇上的罪人,如今皇上落到這個地步,和這群人也不開干系。今日,諸位要是心里還念著皇上,便當著長公主的面殺了他們!”
眾人聞言臉煞白,文臣幾乎已經站不穩,“不是吧?要讓我們手?”
“怎麼,諸位不肯?還是不敢?”
楚辭瞇眼看向他們,鋒銳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們穿一般,之后看向白賦,“要不,白大人給大家做個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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