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說,“應該是楚寧從逍王那邊拿到的,東西原本是欽王想要的,但是欽王想要殺了他,所以我哥就把那個東西留著當籌碼……”
烏看向楚辭。
楚辭倒也沒太大反應,只是問道,“這次,你來盛京目的是什麼?”
“作為我哥和三殿下之間的中間人,換一些報。”姜漁說,“我哥畢竟是云凰的罪人,想要得到三殿下的庇護,我們肯定也要付出一些東西,讓人覺得值得的。”
“什麼報?”
楚辭問。
姜漁說,“是曹德的南軍那邊的況,還有滄元朝中的一些勢力糾葛,都要和三殿下代清楚。”
“這個楚孝,好像背叛同盟已經形了習慣,走哪兒背叛到那兒。”
烏一陣唏噓。
誰也沒想到,楚孝這次回云凰,居然把曹德給賣了。
“只是,南宮銳既然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真的會信他嗎?”
反正烏不相信。
楚辭凝眉,“信不信是另一回事兒,不影響他利用楚孝。南宮銳這個人不簡單,我原本以為他只是想要借助曹德侵滄元南部,現在看來他可能還想吞下曹德手上的武安軍。”
烏駭然,“殿下的意思是說,他是想要得曹德走投無路,投靠他?”
“有這個可能。”
楚辭沒再理會姜漁,轉出門。
烏問,“他怎麼辦?”
楚辭眼底染上一抹嗜殺意,低聲道,“這樣……”
霎時,烏臉白了。
楚辭沒想到,自己剛剛打算回宮,蕭燁就找上門來了。
他站在大門口,像是獻寶一樣,上前拱手,“屬下肅華,見過殿下。”
“……”
楚辭角一,“有話直說。”
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楚辭,“殿下,他是新來的?”
“在下肅華,請多關照。”
蕭燁煞有介事,還朝著烏拱了拱手。
楚辭無言以對,按住眉心打斷了他,“藍谷那邊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殿下請放心。”
說著,問道,“殿下要回宮嗎?屬下陪你一起。”
楚辭有些無語,想著原本有事和他商議,便對烏說,“照著我說的辦,有事清塵及時通知,他的傷晚上就好了。”
因為可用之人不多,楚辭給清塵用的療傷藥也是一等一的好藥,愈合能力很好。
就算清塵短時間不能刀,但是正常活還是沒問題。
烏點頭。
蕭燁聽出端倪,凝眉問道,“清塵傷了?”
楚辭把路上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下,任由蕭燁扶著上了馬車,道,“七皇兄覺得是誰的人?”
蕭燁堂堂一個王爺,如今淪為車夫,還趕得像模像樣的,沉聲道,“要麼就是南宮銳的人,要麼就是信鳥。”
“我猜測,多半是信鳥。”
他又補充了句。
楚辭也覺那個人像信鳥。
只是,“信鳥為何殺我?”
蕭燁回頭睨了一眼,有些吃味地道,“六皇兄雖然上不說,但是心里惦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如今信鳥嫁給他當王妃,可他卻好些天都沒去過新房,以信鳥的格,怎麼可能無于衷?”
楚辭聞言沒說什麼。
現實中,和信鳥還沒撕破臉,但是在夢境里,和信鳥可謂是水火不容。
只是,這場刺殺,就不知是不是悅王默許了的。
正胡思想,蕭燁把一個東西丟了過來,“你要的。”
“什麼?”
楚辭一愣,打開盒子一看,才發現是幾頭發。
頓時,明白過來,“悅王的頭發?你什麼時候拿到的?”
“昨晚后半夜。”
蕭燁笑著睨了一眼,“原本早上打算給你,結果忘了。”
楚辭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那雙黑眼圈,心里覺怪怪的。
的事,他倒也不必如此上心。
蕭燁也沒糾纏這事兒,問,“你去了冰心居,應該是審完姜漁了吧?”
“結果怎樣?”
楚辭看向他,心復雜,“楚孝被送去了南宮銳的王府,是他找紅袖閣的殺手滅了我滿門。”
瞇眼,沉沉道,“過些日子,我要去趟云凰。”
要去找楚孝算賬!
但話音未落,就被蕭燁攔腰截住,“不行。”
他似乎很激,一拉韁繩馬車都停了下來,扭頭正看向,“南宮銳此次前來,原本就是想要帶走你……”大風小說
“阿辭,你在這里,起碼父皇和先生是真心實意護著你,就算是你不相信我,你也能過上好日子。池華回來,他也會護著你。”
“但如果你去了云凰,南宮銳對你只是利用,其余人肯定也不安好心,到時候十面埋伏……”
他低頭,看向隆起的腹部,“你還懷著孩子,到時候八i九個月的子,太危險了!”
他連珠炮似的,一下子說了很多話。
語氣當中,難得流出罕有的霸道,“楚孝我會幫你抓回來,你好好留在滄元。”
一錘定音,不給任何反駁的余地。
楚辭看著他的樣子,恍惚了一瞬。
這些天,他每天跟在屁后面,要麼溫言語求原諒,要麼干脆扮演他的侍衛,別提多溫順了。
現在突然強勢,才讓人恍然警覺,他還是那個逍王。
楚辭回神,認真看向他,“這是我和他的家仇……”
“阿辭,退一萬步講,我是你七皇兄。”
他盯著,毫不退讓。
楚辭張了張,爭辯道,“可是人在云凰,你作為逍王,也不能潛云凰……”
“阿辭。”
他打斷了,“阿辭,你要相信,我做了這麼久逍王的能量。”
“……”
楚辭無言以對。
是,蕭燁的能量,無論如何也比大。
畢竟,是后起之秀,是外來人,就算是現在如日中天,也是底蘊的。
蕭燁趁熱打鐵,“你看這樣行不行?給我兩個月時間,兩個月之我要是還沒把人帶回來,你再親自去?”
從盛京到凰都,一個來回是路程就要一個多月。
給他兩個月的時間,的確不多。
但是這求他辦事的話,楚辭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口的。
抬頭看向他,許久都不吱聲。
蕭燁趕忙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們先回皇宮。”
他趕車往宮里去,沒再給楚辭反駁的機會。
后馬車里,楚辭看著他的背影,心有些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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