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這莫名其妙的婚約,姜蕓整個直接炸,直接罵道:“放屁,我什麼時候定過娃娃親。”
姜夫人緩了一口氣,這個兒除了讓生氣之外,沒有任何一點用。
“小時候便已經彼此換了信,你的信一直在我這里,是一個魚墜子。”姜夫人說著,將魚墜子拿了出來。
容輕輕看了一眼,就算是個外行,都看得出來這玉極好,沒有一雜質,整晶瑩剔,十分罕見。而且這魚應該是一對,這一對在姜夫人手里,那另一只應該就在那男方手里。
但是——
合八字,擬婚書,這麼重要的事,居然臨到關頭才過來要帶人回去?既然都在京都,又不是不知道姜蕓在這里,現在忽然找了過來,實在是有些奇怪。
容輕輕總覺得這其中有貓膩,但是人家婚書也有,信也有,還是姜蕓的親人,這要真的去見,他們沒有一點勝算。
“你說是就是?那為什麼定下娃娃親的是我,而不是姐姐?姐姐年紀不是比我大嗎?”姜蕓問道。
姜茹面一變,怒道:“定的又不是我,我怎麼知道。”
容輕輕恍然反應過來,對啊,為什麼不定姐姐,要定妹妹?
想著,容輕輕直接打開了婚書,當下面一變,皺眉著姜夫人問道:“這朱昱誠二十有四,跟姜蕓年紀并不相仿,若是真的定娃娃親,必定是要年紀差不多大的才好定下。”
姜夫人面如常,淡淡說道:“當時定下的就是姜蕓。”
“那到底是什麼牽絆住了夫人的腳步,都合八字擬婚書了,到現在才來接姜蕓回家?這時間不會太急了嗎?”容輕輕好笑的問道。
姜夫人說道:“本來也來了幾次,只想著先勸回家,哪知道這孩子子不好,竟敢與長輩頂撞,也是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今日拿了婚書過來。”
姜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父母之命妁之言,早已定好的親事怎麼能反悔?”
“為何不能反悔,我又不認識這個人,你們說定親了,我就只能嫁過去嗎?憑什麼?”姜蕓紅著眼眶道。
“你這是置姜家名聲于不顧!”姜茹怒道。
“姜家名聲與我何干,你要是覺得這姜字金貴,那就拿走了我的姓好了,我把姓還給你,從此和你姜家沒有半點關系!”姜蕓說道。
容輕輕趕忙拉住了姜蕓,這越說越離譜了,發之父母,這要是鬧到府衙,不管是人還是律法,都絕對不會站在姜蕓這邊的。
“我就說妹妹在外待久了,野慣了,讓那家退親,但是那家死活就是不肯,也不知道是怎麼被迷住了。”姜茹冷聲說罷,又打量了一圈這服店,頗為嫌棄地說道:“好好的閨閣小姐不做,拋頭面做生意,也不知道是誰教的,還有這服……”
“這服可是得到長公主夸贊的,連未來太子妃都對我的服贊嘆不已,怎麼,你的眼比大長公主和太子妃還要高?”姜蕓質問道。
姜茹一滯,倒是忘記了這小蹄子跟大長公主們見過了。
姜夫人趕忙拉了一下姜茹,將其護在后,然后著姜蕓說道:“這親事容不得你反悔,你最好盡快準備回到姜家,準備待嫁。”
容輕輕見那姜夫人護著姜茹的舉,當下氣不打一來,都是自己的兒,一個在外差點死不管不顧,一個不過是說了一句錯話,就趕好好護住,還真是好娘親呢。
這樣的人說得定娃娃親,拿過來的婚書,怎麼可能信。
“我就是不嫁你又能如何?”姜蕓氣道。
“那就算是綁著你回去,你也必須得嫁!”姜夫人怒氣沖沖道。
“你休想!”姜蕓道。
容輕輕一把將姜蕓拉到自己后,著那姜夫人說道:“我就不信,天子腳下,京都尹大人的管轄之地,竟還有人敢婚不。”
“有婚書,姜蕓抵賴不得!”姜夫人說罷,竟是再也不敢姜蕓,直接拉著姜茹就走。
“你!”姜蕓瞬間就要沖過去,容輕輕趕忙將人給抱住了。
“姜蕓!你冷靜一點!”容輕輕喊道。
姜蕓眼淚瞬間涌出,像是瞬間被了所有力氣,當下一把抱住容輕輕道:“師娘,我不嫁人,我不嫁……”
容輕輕趕忙拍著姜蕓的背,心疼的說道:“別怕,有你師傅在,有我在,我就不信他們敢婚。”
姜蕓瞬間痛苦出聲,死死地抓著容輕輕的服,帶著哭腔說道:“師娘,我差點死他們都不管,他們憑什麼還要我嫁人?”
容輕輕也是咬牙,就沒見過這樣的父母,對親生兒不管不問好幾年,突然為了個娃娃親自己兒回家嫁人,還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不是勸,只是命令而已。
這樣的父母不配稱為父母。
見姜蕓實在是有些難過,容輕輕便干脆將門給關了,然后給錢師傅和柳翠留了紙條后,便直接帶著姜蕓回陸府去了。
傍晚,大家在飯桌上沒有見到姜蕓,便紛紛問了起來。
容輕輕這才說起來白天發生的事,然后說:“我等會兒拿著食去給,總不能被那些人氣得不吃飯,不值當。”
陸承言一拍桌子,直接罵道:“混蛋!我撿到姜蕓的時候,姜蕓跟著我到跑的時候,直接住在陸府的時候,怎麼沒見他們出來說過半句,這個時候忽然婚,我看他們必有所圖!”
秦毓婉也是氣得不行,直接說道:“這娃娃親定得有些蹊蹺,若是年紀相仿,定下姜蕓倒也罷了,但是明明那位姜茹年紀更適合……對了,輕輕,你明日從這個姜茹上開始查,這個突然的婚就是有問題。”
容輕輕點點頭,這無論怎麼看,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著不對勁。
晚上,容輕輕端著食去看了姜蕓,見還是蔫蔫的,便勸了好久,才讓稍微吃了點東西。
“師娘,他們都合過八字了,若是這婚書拿到府里面去,我是不是,是不是……”
“放心,有我跟你師父呢。”容輕輕輕拍了拍姜蕓的背,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