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啊,你怎麼才來。我都,都以為你不來了!”
錢老快步走過來,語氣帶著些寵溺。
梁妍的臉頓時難看得要命,卻也不敢在錢老面前表,只是裝作乖巧道,“錢爺爺好。”
錢老隨便應付了兩下,注意力全放在了云笙上,各種噓寒問暖。
“快,爺爺帶你進去,好多人等不及見你了。”
見錢老催著云笙進去,作為這場展會的主角,梁妍忍不住了,“錢爺爺,我沒給云笙遞請帖!”
錢老腳步一頓,慢悠悠轉過,“我也沒收到你的請帖,所以你是想讓我也別進去嗎?”
梁妍臉一僵,錢老這本就是曲解的意思。
錢老作為長輩,請帖當然是師父親自遞過去,云笙是晚輩,當然不一樣。
“錢爺爺,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多一個人也更熱鬧,你們里面請。”
錢老背著手,深深打量了眼梁妍,才轉向云笙,“走吧。”
瞥見梁妍能滴得出墨水的臉,云笙難得理會,跟在錢老的后。
氣的梁妍站在原地用力跺腳,咬牙切齒道,“賤人,不知恥,這麼快就勾搭上了可以做自己爹的男人!”
和錢老一同進展廳,優雅的音樂在耳邊回,再配上梁妍的畫倒是有些意境。
云笙隨意看了幾幅畫,有些樂了。
一般的畫師可能看不出來,但稍微有些水準的怕是都能看出來這些畫模仿的痕跡有多重。
“笙笙,我來正式給你介紹一下到時候帶你的人。”
在錢老的指引下,云笙見到了蘇恒。
是一個打扮十分有文藝氣息的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邊蓄著胡須,長頭發,大高個,在這樣正式的場合也隨穿著土馬甲,腳上套著一雙靴子,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你好,我是云笙。”出于禮貌,云笙率先打了招呼。
蘇恒掃了眼云笙出的手,沒有回應,轉而面帶不爽地看著錢老,直言道。
“錢老,我們這種地方,不收花瓶。”
眾目睽睽之下,被蘇恒當眾落了臉面,云笙也不覺得尷尬,只是默默收回手背在后。
不經意間回頭,看到西裝革履和梁妍一起站在不遠的顧辭。
居然還舉起手中的酒杯,朝示意了一下?
云笙也恰到好地點頭回應。
“哎呀,小蘇啊,我的眼你還不信嘛?我是會走后門的那種人嘛?人家笙笙有兩把刷子,你別小看了。”
蘇恒卻聽不進去,將目投向了全場的焦點梁妍上,眼底竟流出意。
“如果云小姐都能進來,那我想引薦一下梁小姐應該沒問題吧?”
原本背著手四張的云笙,停下作,偏過頭看了眼蘇恒,再看了眼遠的梁妍。
垂首低眉,不聲地著手上的裝飾戒指。
“這能相提并論嗎?一個我考驗過,一個我沒考驗過!”錢老對蘇恒這樣的話有些不滿。
“不試試怎麼知道?”
正巧,梁妍挽著顧辭的手臂,向幾人走了過來。
云笙刻意避開兩人的視線,不想和兩人正面上,便準備離開。
卻被蘇恒給攔住,“云小姐,怎麼也得打個招呼才行吧?”
心底暗暗記上一筆,云笙假笑著轉過,微微往錢景衍的后站了站。
能擋住一些就多擋一些吧。
顧辭目掃過站在錢景衍后的云笙,知道實的錢景衍沒被顧辭的目嚇退,還故意往左邁了一步將云笙嚴嚴實實的擋在后。
那神無一不再說:對!我就是故意的!
“錢爺爺好,沒想到云笙姐就是大家口中說的,您想要收的徒弟呀。”
梁妍一副同云笙絡的樣子,錢老笑了笑沒接話。
人品見畫技,他打心眼里不喜歡這種心思復雜,耍手段的人。
“云笙姐既然能被錢老看中,那看來對國畫也極有天賦,不知道有沒有作品拿出來給大家瞧瞧,也好讓我們流流。”
聽到這話,云笙沒忍住嘖了聲,這人真是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怎麼打啊!
好在除了和錢景衍沒人能聽到。
一旁的蘇恒恰到好地接起話茬,“錢老,這不,才同你推薦梁小姐,人就過來了。你看現在要不就考慮考慮,直接給人個準話。”
錢老不聲地看了眼面前的蘇恒,心里有些恨鐵不鋼。
怎麼鑒畫的時候火眼金睛,看人的時候跟個瞎子一樣。
意識到自己說出的話有些欠考慮,蘇恒立刻改了口氣,“我的意思是,云小姐和梁小姐兩個可以來個公平競爭。”
這句話正中梁妍下懷,等的就是這一刻,既然敢這麼高調地出現在的展會上,那就讓丟盡臉面地走。
“嗯?比賽嗎?比什麼呢?如果比畫畫,會不會顯得我有點勝之不武呀。”
云笙慢慢搖晃著杯中的紅酒,抬起眼簾,看向蘇恒似笑非笑道,“我不會畫畫,蘇大師應該不會在這方面為難我吧?”
蘇恒有些嫌棄,好似做了多大的妥協般,“那就比鑒畫吧。”
這時,梁妍的師父秦老也走了過來,渾厚的聲音響起,“在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師父,我們正聊天呢,大家想看看云笙姐的實力,就推薦我們兩比一比,我有些擔心這樣會太欺負人了。”
秦老瞇著眼,一雙眼睛格外明。
“那就比比,錢老的眼如此高,他看重的后生,你可不能輕敵了。”
話雖說得好聽,可這些人誰不知道錢老才說了這次想要收的這個徒弟就不會畫畫。
錢老負手而立,猶豫半餉也沒制止。
雖然他可以一錘定音,但是如果不讓這些人看看云笙的實力,怕是真進去了也得給云笙使絆子。
倒不如現在就讓云笙用實力征服他們。
錢老瞄了眼云笙,看云笙表平淡,仿佛事不關己般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信心十足道,“笙笙吶,那你就去,給他們兩手看看!”
云笙笑彎了眉眼,半開玩笑道,“您老不怕我輸了給你丟人呀。”
錢老起膛一本正經,“有什麼怕的,老頭子我眼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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