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桌子被重重拍響,短短幾日裏,這桌子真是承了太多不敢承的痛苦,時不時的就會被拿來撒氣。
「家主饒命啊!我們不是故意要回來的啊!」
「是啊是啊!帝宮的人說我們不回來,就不讓小姐進去啊!」
底下的奴僕噤若寒蟬,瞧著自己家主愈發難看的臉,連求饒的話都不敢大聲說,唯恐對方一個不高興便直接將他們丟去發賣。
原本他們這樣的自小伺候主子的以後便是要隨著小姐一同嫁出去當陪嫁的,現在小姐孤一人去了帝宮,他們不得進去,小姐出不出得來,什麼時候出來,都是個問題。
若是小姐再也不回來了,他們這些人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
宋家家主沉的目自這些人的上掃過,瞧見他們這副巍巍的模樣就來氣,「他們不讓你們進去你們就不進去了?不會跟著嗎!平日裏的機靈勁都哪去了!」
其中一名丫鬟被宋家家主的威震得抖了抖,大著膽子道:「這……這沒辦法呀家主,我們也想跟著小姐,可小姐也讓我們回來啊……」
宋家家主皺著眉,想到了什麼,問他們道:「其他小姐的奴僕呢?都不讓帶還是只有宋家的不讓進去?」
地上跪著的人聽到這句話,立刻鬆了口氣,有人道:「是全部都不讓帶的,各家跟著的人都回去了,馬車也都回去了,進去的只有各家小姐。」
宋家家主十分不悅,卻又拿不準江月恆和陸如是這是什麼意思,人收下了,卻把伺候的人拒絕了。
是拍這些年輕貌的世家小姐威脅到帝妃的位置?所以這事其實是江月恆的授意?
宋家家主理所當然的覺得,這世上的男人哪個不年輕貌的子?喜歡那蕭家三小姐一時還有可能,難不還真會喜歡一世?
聽著就荒唐。
更何況這蕭家姑娘如今不僅僅是陸如是的帝妃,本事也是聖,按陸如是現在的傀儡帝君來看,其實都還比不過江月恆這個人尊敬,上任聖又是真心傳位給的帝妃。
日日夜夜,枕邊人比自己要強,如此發展下去,陸如是便只能一直被江月恆這樣著,難不他就會甘心?
宋家家主越想越覺得這些主意都是江月恆出的,為的就是防止送去的這些人和爭寵。
說不定陸如是本人現在都還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呢!
宋家家主越想越滿意,等明日,他要找個由頭去帝宮,旁敲側擊一下陸如是,好他知道這個事。
一旦陸如是知道了,他倒要看看江月恆還能怎麼瞞,不還是得把這些人送上去和自己爭寵?
陸如是和江月恆的表現出來的太過牢固了,他們這些人要對付就只能兩個一起對付,說來也怪,明明兩個人加起來年紀都及不上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可他們這些活了白來歲的人,竟然次次都被對方四兩撥千斤的擋了回來!
宋家家主人活到老,或許是太久沒有人敢公然忤逆他,現在發現了這個事,以為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
宋家家主想,這一定是一個離間他們夫妻的好機會!
只要蕭月恆和陸如是不是一條心了,不用再顧忌蕭月恆的聖份和後的聖宮,那陸如是豈不是任憑他拿嗎!
宋家家主想當然。
卻不知道,他想像中那位會為了幾個人就和江月恆離了心的陸如是,其實才是最噁心這些送來的人的,這些人都該慶幸,辛好當時先開口的是江月恆,起碼還給這些人留了一條活路。
若當時做決定的是陸如是,只怕這些的早就了一。
所有妄圖在他和江月恆之間一腳的人,他都不會給對方留機會!
他曾經疏忽過一次,結果就讓他心心念念著的人盡了苦楚,在他看不見護不著的時候長到了如今的模樣。
江月恆雖很對他提及走到今日是花了怎麼樣都代價才得來的,但陸如是約能猜到,一分就一分苦。
在一無所有的況下,江月恆能一路走到與他再相遇,必定是十分不容易的。
所以他絕不可能給這些妄圖對江月恆下手的人留活路!
對付他的,他還能看著好戲慢慢對付,可若是把手到江月恆那裏去了,就不要怪他不講面!
陸如是聽完下屬的彙報眸中殺意閃現。
「除了試圖翻牆出去,還能呢?們可有說什麼話?」陸如是問道。
底下向他彙報的是宣業殿外頭守著的其中兩個暗衛,聽了陸如是這話,他們幾乎要覺得自家帝君其實是有聽到那院子裏的人嚼舌的。
否則的話怎麼就突然問起了這個事?
原本他們怕陸時淵大發雷霆還想把這段省略不講的,那些人的話實在是太過難聽,他們這些從前做暗衛道,什麼難事都做的來,但這學長舌婦嚼舌……還是第一次。
其中一人道:「帝君說的沒錯,們確實是有在院子裏說些難聽的話,不過不是對您,是對……帝妃娘娘。」
這話剛說完,殿上的人機會都覺到了周的威又強了幾分。不用想,這定然是陸如是放出來的。
只是稍稍一提帝君便如此在乎,這些暗衛幾乎能遇見宣業殿裏那些人的下場了。
雖然帝妃娘娘說等打掃完宣業殿,們不想在帝宮待了就放們回去,但這幾個暗衛卻覺得,帝君若是知道這些人背後怎麼說的,這些人能不能活著走出宣業殿都是個問題……
「就是……們罵帝妃娘娘是狐貍……說等……失寵了……」那暗衛看著陸如是越來越沉的臉,一下子收了聲。
怕陸如是殃及池魚,那暗衛又低聲道:「是們說的。」
陸如是沉聲道:「給們的飯不用太好,半個月死不了人就行。」
那暗衛馬上就懂了,「是,屬下明白!」
「你們兩個回去繼續守著,若是還有人要逃出去,哪個地方越出了圍牆,就擰斷哪個地方,不用醫治。」陸如是淡淡道。
那暗衛心下一抖,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