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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開的藥有安神的功效,楚懷安喝了不久就睡著了。
圓臉小丫頭狐疑的盯著蘇梨看了半天,也被思竹趕去睡覺,臥室安靜下來。
已是深夜,屋裡暖洋洋的讓人生出倦怠和憊懶來。
蘇梨直接坐在牀邊的鞋塌上,靠著牀沿開始發呆,思竹原本是想說些什麼的,但見蘇梨沒有談的慾,也只能安安靜靜的守在旁邊。
大夫開的藥很有效果,後半夜楚懷安熱得出汗蹬了被子,蘇梨和思竹幫他了,換了乾淨服和新的被褥,折騰許久才讓他重新安睡下去。
這些年思竹應該很有徹夜伺候人的經歷,這會兒見楚懷安發了熱開始退燒,便放鬆下來,很快趴在牀邊睡著了。
蘇梨沒有睡,明明已經疲憊到要昏死過去,意識卻清醒得沒有一睡意。
安靜的看著楚懷安,幽微的燭映在他俊的臉上,明明暗暗如同虛幻,讓也生出和他剛剛一樣的懷疑:真的已經遠離了塞北的兵荒馬回來了嗎?
就這樣枯坐著,天剛微微亮的時候,打更的更夫路過,才卯時一刻,思竹驚醒,理智尚未完全回籠,已經下意識的行了楚懷安的額頭,查看他退燒沒有。
到已經恢復正常的溫,思竹鬆了口氣,不經意到蘇梨的目,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已經越矩,連忙收回手。
“三小姐,你一夜沒睡嗎?”
思竹惴惴的問,表有些不安,蘇梨著發酸的肩膀站起來:“剛醒。”說完打了個哈欠,好像並未看見剛剛發生的一切。
蘇梨給了臺階,思竹立刻順勢繞過這個話題,帶著蘇梨去廚房給楚懷安準備熱水和早膳。
蘇梨趁機洗了把臉,又吃了點昨夜的剩菜剩飯充飢才終於打起神來。
等兩人端著熱水回來,推開門卻意外的看見楚懷安已經醒了。
他墊著枕頭靠坐在牀上,修長如玉的手裡拿著昨夜那隻忘記拿去廚房的藥碗,若有所思。
蘇梨心裡‘咯噔’一下,不安的預涌上來。
昨夜知道楚懷安病糊塗了,纔敢用對付蘇湛的手段讓他喝藥,卻沒想過他醒來後會不會還記得一切。
“侯爺,您醒了,可還有哪裡難嗎?”
思竹問著率先進了屋,蘇梨著頭皮跟在後面,腦子裡還在想如何應對,楚懷安的聲音便砸了下來:“蘇梨,昨夜是你喂本侯喝的藥?”
‘喂’字他咬得很重,像要把蘇梨嚼吧嚼吧連骨頭吞進肚子裡一樣。
蘇梨知道他記得昨晚的事,便也不狡辯掙扎了,只平靜道:“是,爲了侯爺早點康復,我用了點非常之法,還侯爺不要見怪。”
的語氣平平,言下之意是:我灌你藥都是爲了你好!
楚懷安被氣得差點笑起來,你丫對爺不敬還理直氣壯了嘿!
“過來!”
楚懷安命令,見這人端著洗臉水恭恭敬敬的站在離他那麼遠的地方就不爽。
昨兒你趁機欺負了爺,今兒不好好地報復回來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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