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眉眼帶笑，含脈脈地低頭笑。而皇上姬業著已經不能說是年輕的皇后一臉的寵溺。

帝后當眾曬恩，這可是有的事，看在眾人眼里，心里又是一番計較。看來傳聞是真的，皇后再次贏得了圣寵，這次皇后可真是實至名歸的中宮之主了。

此時已經有人在上首位置了皇帝的龍椅，姬業拉著皇后的手上前就坐，他邊的老太監又令宮們將搖扇和遮涼傘布置好。

另有一隊宮們捧著一些新鮮水果，先是上了五碟在皇上皇后桌上，又給下面每桌上了兩碟。

“和剛從南方回來，帶回來好些水果，王府都沒回就沖朕這兒來了，說是這水果已經在路上耽擱了不時間，不能再放了，朕也還沒吃著呢，聽說皇后在花園請各夫人小姐品茶，便直接送過來了。”

皇后聽皇上這麼一說，立即抬手掩了掩鼻，“臣妾剛才就想說了，這水果是不是已經臭了，好大陣味道。雖然是王爺一番心意，但……這臭的可不能口。”

姬業聽了哈哈一笑，“皇后有所不知，這水果本就是臭的。”

他再看場下之人，也都默默皺著鼻子，目到了林易秋上，卻見著那個大大的帶刺的水果眼冒饞。“怎麼？林家小姐識得此果？”

林易秋吞了下口水，“呃，不識得，只是喜歡這味道，猜想這水果一定好吃得。”

可不敢直接說這是的最，果中之王的榴蓮。萬一皇上要解釋從何知道的，總不能告訴他是魂穿了幾千年過來的吧。說出來也沒人信，說不定還置一個欺君之罪。

姬業挑眉，“王爺說第一次看到這水果就覺得好吃的人一定會是個很特別的人，萬里挑一，沒想到林小姐就是這個萬里挑一的人啊。那朕倒要考考你，這水果要如何吃？你看它渾堅還帶刺，可不是個容易讓人就輕易吃到的。”

林易秋想了想才道:“簡單，一件水果能吃的不外乎是果皮果或者種子。這個水果果皮堅已經木質化，一看就知道不是能吃的，那能吃的就只剩下果或者種子。聞一聞，過堅的果皮散發出來濃郁的味道，我猜能吃的部分應該就是果了。再堅的果皮都只是為了保護果，而再厲害的保護也只是暫時，因為種子藏在里面，想在落地生、繁衍不息，必定會經歷一番皮破裂，所以我猜，這果若是而能吃時，必然也是果殼最容易裂開之時，不用刀斧，落地必裂！”

啪啪啪，姬業拊掌三聲。

“林小姐不但醫高明，蘭心慧質還見識廣泛，這番見解獨到得很，似乎還有點喻意，不知是朕聽者有心還是林小姐言者有意？”

林易秋眨了眨眼睛，“皇上，就在您來之前，這里斗了場茶，皇上可知最后是誰贏了？”

“哦，原來剛才這里還斗過茶，看來朕是錯過了好玩的事了。那到底誰贏了？”

林易秋著底下坐著的王氏，“不如請國夫人說一說。”

王氏心中一訝，抬起頭向林易秋，看到臉上神自然，卻不知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一直留心著剛才林易秋說話，只是因為距離遠，聲音又不大，只聽清了三分，還有七分云里霧朝左的，可是不管林易秋說什麼，只要把事往查茶這里引那可就是把最后的槍頭指向了為府監的林知禮，難道這林易秋竟是不知自己會害死其父？

王氏著心頭的疑，面朝著皇上一拜，“回皇上，是命婦家中茶葉略勝了一籌。”

“嗯嗯。”姬業掩鼻子嗯了兩聲，卻趁著低頭之間左右瞄了皇后和林易秋各一眼，皇后是一向那種淡然的笑意，林易秋則一臉天真，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什麼都不知道？

姬業覺得自己要是相信那就是天下最傻的笨蛋了。就憑剛才那番話，林易秋就有種鼓勵他不惜痛定思痛、破陳推新之意，再想起前不久林知禮才上的關于府制改革的折子，他突然想，這林易秋是不是給林知禮來當說客了？

不過，只要跟將軍府沒什麼關系那就不算事兒了。

而且府的事，甚至吏部及整個朝制……他早有心一了，就是怕的人太多引起各方反應太大，弄得最后想改的改不，反而落得個得罪朝臣的不智。

之前只是一個林知禮提出來，連個支持的人都沒有，那就是螞蟻撼樹，力量太不夠了，但如果牽連上將軍府，那就不一定了。

想到自己所忌也是自己所仗，姬業心里有些酸酸的，再想到那個不了恨不得的骨頭花無極，他突然想試試，他是不是也有肋。比如這個林易秋……

做什麼事都需要一個契機，而眼前既然有人愿意跳出來做這個引火索，又有人愿意事后背鍋，姬業樂得揀現。想到這，他笑著向王氏。“那就恭喜太師府了。”

王氏又是愣，總覺得皇上這話里好像生出了好多意思，心里有些忐忑，但又不知道忐忑什麼。

皇后又道:“對了，皇上，剛才王國夫人說宮里這茶可是難飲了，還說這茶里肯定有其他問題，讓皇上派三司相關員好好地查一查呢。”

姬業正等著呢，順著話就接了下去，“哦，茶也有問題。如果有問題是得查一查的，免得到時小問題積了大問題。不過這事先不急，咱們吃水果，別真這水果壞了，白白抹殺了和的一番心意。”

皇后一聽吃水果又掩起了鼻子，“皇上不會讓臣妾吃這個吧。”

姬業哈哈一笑，“皇后不喜就不要勉強了，朕也不太喜歡這個味道，既然林小姐喜歡，那就都賞給林小姐吧，帶回去和……花將軍一同共嘗。”

說完，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哈哈大笑起來，著邊那個老太監指著榴蓮道:“快，把這些果子都送去將軍府，就說是朕特意賞給花將軍和林小姐共嘗的。對了，別急著回來，看著花將軍吃完，然后問花將軍好不好吃，有何評價，再回來好好跟朕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