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被宋沉宵郁的眼神嚇了一跳,宋沉煙心里有不祥的預,一邊后退著,宋沉煙一邊警告,“你……你想干嘛?!”
“你還想打我不?”
“我告訴你,現在我可比你掙得多,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死你……”
話未說完,就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刻,宋沉宵猛地上前掐住了宋沉煙的脖子。
宋沉煙想掙扎,可一個生慣養的弱子,哪里是宋沉宵的對手。
再加上宋沉宵上其實有些武功,雖然比不過沈,但是制服宋沉煙那簡直手到擒來。
被宋沉宵掐著,宋沉煙立刻到了窒息。
眼神驚恐而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哥哥,知道,宋沉宵是真的想殺了,沒有一開玩笑的分。
于是連忙地掙扎,撲騰,用手抓撓這宋沉宵的臉和脖子。
二人此時哪里還像是一母同胞的兄妹,簡直跟仇人也沒什麼兩樣了。
眼見著宋沉煙力氣不敵,連掙扎都漸漸地停止了,翻著白眼,讓人擔心下一秒就要斷氣。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直到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聲,“快救人啊!”
于是眾人才清醒過來,七手八腳地連忙想要救人。
可就在這個時候,宋沉宵一咬牙手上猛地用力,只聽見咔嚓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音,宋沉煙的腦袋,無力地垂了下來。
從蓬的發之間,已經再也看不到痛苦的神。
或者說,再也不會到痛苦了……
“死人了!死人了!”
眾人沒想到宋沉宵竟然敢當街行兇,被嚇得連連后退,有幾個魁梧的漢子想要上前抓住宋沉宵,也被宋沉宵三兩下打翻在地。
看著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宋沉煙的尸,宋沉宵心中一寒,從心靈深生出一沒來由的恐懼。
他手上沾過很多的,可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親手殺了自己的妹妹。
原來。這就是他嗎?
宋沉宵正想著,忽然耳邊傳來周圍群眾的驚呼,“快報!報!”
報二字,讓宋沉宵清醒了一些,他最后看了一眼宋沉煙的尸,然后縱一躍,踩著眾人的肩膀,掠過了人群。
在路邊隨便搶了一匹馬,很快,便消失無蹤。
只余下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而這一切,沈并不知曉。
正在不遠的酒樓里,等待著老佛爺的到來。
這地方是選的,這是集市的中心,人很多。
如果萬一出現什麼意外,只要往樓下一跳,沒人群,便可以輕易逃。
集市之外的南邊,是重重疊疊的羊腸小道,曲里拐彎的常年不見,因為昨晚一夜的雨水,地上凝結了許多的水洼,顯得漉漉的,在秋風下,竟有幾分肅殺的氛圍。
正看著窗戶外面的風景,沈聽見了后的腳步聲,腳步堅定有力,一個人,應該是傅倦。
回頭一看,果然是他。
“來這麼早?”坐在沈的對面,傅倦故作輕松地問,“吃早飯了嗎?”
沈搖搖頭,“沒有。”
聽沈沒吃早飯,傅倦微微蹙眉,招手想讓小二過來。
沈阻止,“不必了,著清醒。”
“……”
傅倦苦笑,“我都說了,我會保護你,不相信我?”
“不是。”沈搖了搖頭,“只不過是你的皇祖母。”
這下,傅倦無話可說。
二人就這麼在泛著涼意的西風中,默默地等待著老佛爺的到來。
沒讓他們等多久,一個遲緩的腳步聲響起,慢慢地向著二人接近。
傅倦起迎了過去,攙著老佛爺坐下來,“您怎麼也不帶著宮上來?萬一摔著可怎麼辦?”
拍了拍傅倦的手背,老佛爺笑的慈祥,“哀家一個人來,你們也好放心。”
說著,渾濁的眼睛細細地打量著沈,仿佛這是們第一次見面似的。
“像!”終于,老佛爺笑著點頭,“真像。”
“怪不得你能種出鬼蘭。”
當時因為鬼蘭的出現,其實懷疑過沈,但那之后沒多久,沈跟傅倦就鬧著要和離,也就把這事擱著了。
想著這也許只是個巧合。
可現在想來,哪有那麼巧的事?
一個跟白月秋那麼相像的子,恰好也會種鬼蘭,怎麼可能那麼巧?
可惜啊,當時大意了。
這麼想著,看向自己的孫子,“傅倦,你下去守著。”
傅倦第一次這麼堅定地忤逆自己的皇祖母,他面凝重地搖了搖頭,“我哪也不去。”
“怎麼?”聽他這麼說,老佛爺慈地笑了,“你是擔心哀家會害?”
“呵。”沈涼涼地也笑了,“他是擔心我會害你。”
二人對視一眼,一齊看向傅倦,“你下去,我們有話要說。”
傅倦看了看自己的皇祖母,又看了看沈,臉有些難看,但還是起,“我就在樓下。”
停頓了一下,他低聲又說了一句,“求求你們……”
他聲音太低,兩人都沒聽見他在求什麼,但兩人也都知道他在求什麼。
有些驚訝地看著傅倦的背影,老佛爺無奈地搖頭看向沈,“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求人,他……是真的很你。”
沈沒有回答,只冷冷地看著。
看著沈的眼神,老佛爺敏銳地覺察到了什麼,“你也不是沒有覺,對嗎?”
“……”沈依舊是冷冷的,沒有回答。
“也對,他那麼優秀,被他上的人,不可能毫不心。”
“可你們之間,注定沒有可能。”
沈有些不耐煩地蹙眉,“你和我見面,就是為了說這些?”
“耐心一些,咱們有的是時間。”老佛爺慢悠悠地品了品茶,然后嘆氣,“沈,哀家對不起你。”
“不止是對不起你,也對不起白墨亭,更對不起你母親。”
“月秋……”說到這里,老佛爺面有些慚愧,“是個好孩子,哀家也不知道的份會被大武揭穿。”
“你恨哀家沒有錯,這一切,是哀家造的,如果不是哀家,白家應該會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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