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子累得很,而且眼見著管五娘他們也挨了打,心頭的氣消了幾分。
現在大家也都如所愿的去楊滿倉家鬧騰了,就不想去湊這個熱鬧,私心里甚至覺得管五娘家臟。
老太太揮揮手:“我們家糟糟的,大門還得趕修一修,就不去了。
我們楊家都相信劉村長的為人,絕不會放過那些包藏/禍心的人。”
劉旺田也只是隨口問問,并沒有說非得讓楊家的人跟過去,他也知道鬧了這麼一通,楊家也得好好收拾收拾。
遂扯了個笑,和聲道:“那行,你們就好好歇著,日后只管好好的在四季村過日子,若是再有哪些村民刁難你們,你們只管告訴我,我去訓斥他們!”
徐婆子笑笑:“誒,我都記下了,今兒謝謝劉村長了。”
能讓大家道歉,又讓賠了木頭修門,這份公正,并不是任何一個村長都能做到的。
劉旺田經過今天這一事兒后,已然在楊家眾人心里高大了幾分。
楊青石和楊青河主把村長家的三人送出了門,等重新回到了家里后,這才有時間問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他們五個老爺們都還蒙在鼓里呢,只憑著猜測到底一知半解,現在人都走了,大家也放松了下來,肯定要好好問問。
徐婆子累了,讓于荔說,然后就被楊青蓮扶著進了臥室躺著。
而于荔這家伙哪有心思說,把這事兒又給了劉蘭草,還喊了周梅花先去煮點粥,自己則跑去了楊滿倉家。
想親眼看看這家人如何遭殃。
都說手刃仇人最痛快,那肯定要看著他們滾出四季村!
只是,等著于荔到楊滿倉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一刻鐘后的事兒了。
門外圍著的村民確實遵照劉村長的吩咐沒有進去,但大家看到于荔來了,都自覺讓開一條道兒讓站在了正門口位置。
如此一來,院子里的形便一目了然。
村民們還熱心的給于荔解釋道:“哎呀,今天這事兒真玄乎,楊滿倉家也沒有搜到呢!
這又不是首飾類的小件,大的三只還能藏哪里呢?”
“是啊,廚房和茅廁還有柴火堆,就連堂屋也都翻了一遍。
他們才住不久,屋里也沒啥東西,三兩下就搜查干凈了,連的影子都沒見著。”
“現在他們正跟村長哭呢,也是說自己被冤枉了...”
于荔本來還以為這麼突然來管五娘家還能搜到啥證據呢,結果這是要黃了的節奏?
可不愿意這樣,那大眼睛一轉,便從口袋里了一個糖果出來,對著廊檐下的楊小雨的招手。
輕喚道:“你小雨是吧,來嬸嬸這里,嬸嬸給你吃糖!”
大人們都在堂屋里,幾個孩子就被撇在廊檐下站著,現在楊大洪和楊大興正趴著堂屋門往里面看呢。
只有楊小雨畏畏的站在廊檐下不敢。
格跟的娘親劉素素如出一轍,十分膽小,只要家里人威脅幾句就要哭鼻子。
而且管五娘最喜歡楊大興和楊大洪,并不喜歡這個小孫,所以從來就沒有吃過于荔手里的那種糖。
小姑娘怵怵的了,于荔也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院子里。
村民們是不能進去,但可是害人,自然可以進去找真相。
于荔心里很清楚,這事兒就是管五娘他們家做下的,只是更清楚,只憑著說肯定不能讓管五娘一家認罪。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讓他們家的人出破綻,進而再找到證據,讓他們辯無可辯。
而,楊小雨就是于荔要找的突破口。
大人們心思多善于詭辯,但孩子們卻不會,當初不就是楊桂幫拿到了證據而坐死胡小全猥瑣的名頭麼。
這般想著,于荔出甜的笑來,半蹲在楊小雨面前把糖直接塞到了的手里,聲道:
“這個糖是橘子味的,可好吃了。
嬸嬸最是喜歡你這樣的小姑娘,送給你吃。”
楊小雨沒見過于荔,也不知道究竟要干啥,但那顆糖確實到了。
小姑娘側頭瞄了眼還在看的哥哥們,唯恐這糖被他們搶了去,這就打開油紙把糖一下子塞到了里。
甘甜的橘子味在楊小雨的里化開,驚喜的臉上布上了的笑容。
于荔見喜歡,這又拿出了一個,繼續輕聲道:
“這個是花生糖,可以嚼碎吃的,更香,你想不想要啊?”
楊小雨里包著糖,鼓著半邊腮幫子慌不迭的點頭:“嗯,嗯。”
于荔笑著又問:“那你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楊小雨的眼睛只管盯著于荔手里的糖,想也不想的就點了頭。
“那好,只要你答得好,我就把花生糖也給你。
我問你啊,你們家昨天晚上吃了嗎?”
楊小雨又是一個大點頭:“嗯,吃了。”
“什麼?有骨頭嗎?”
楊小雨滿心都是花生糖,而且才七歲,哪里就知道于荔問這些是什麼意思。
便繼續答道:“有骨頭呀,不過我不讓說。”
于荔沒有繼續問下去,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道:
“你爺還有爹娘,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有的藏東西嗎?”
楊小雨回想了下,先是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正當指著院子一角要說話的時候,杜英子卻從堂屋里走了出來。
一下子就看到了于荔,隨即心慌的大了起來:
“你干啥?你對我們小雨做啥了?!”
這一聲喊,登時就把屋里的人都給喊的跑了出來。
于荔趕握著糖站起了,而杜英子已經沖到了面前,跟管五娘是臭味相投的婆媳,秉也差不離。
這婦人一把拉過楊小雨,著手就要去里摳糖,把楊小雨嚇的直往木柱子后面躲。
而楊大洪看到里包了糖,饞的只,他個頭大,手腳快,一下子就沖到柱子后抓住了妹妹。
這可把楊小雨嚇的著子就哇哇大哭了起來,而那里的糖也被楊大洪摳出來甩了甩就迫不及待的塞到了自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