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全穿戴好,一刻也沒耽擱的跑去于荔躺過的被褥前,他猥瑣的趴在上面打了個滾兒,又狠狠地抱住枕頭嗅了嗅。
這心里啊,只覺得那子清新的香味要將他的魂兒勾了去!
他著,暗暗想著,一定要擺眾人,把于荔弄到外面給辦了。
直到現在,他還一意認為,于荔缺男人疼的心應該跟他缺人的心是一樣的。
只消讓痛快一次或者兩次,那就能知道自己有多強有多好!
這麼想著,胡小全出了猥瑣的笑來。
楊桂被這笑聲吵醒,瞇著眼就從被窩里爬了起來,他恍惚間看到一坨東西趴在五嬸兒的被褥上,心中警鈴大響。
這孩子也顧不上惺忪迷蒙的眼睛,就焦急的把手到了枕頭下,須臾而已,幾個大板栗齊齊砸了過去。
“唉喲!”
胡小全的頭被板栗砸的頓時紅了起來,他鎖著眉,看著褥子和枕頭上散落的大板栗,嚇的一下子就彈了起來。
楊桂被他這麼一喚,也是嚇的登時就醒了神。
此時也赤著腳站了起來,他兇的指著胡小全道:
“小全哥,你趴我五嬸兒的枕頭上干什麼?
你是不是東西?
哼!我要去告訴我和我五嬸兒!”
楊桂一說完,連鞋和外袍都不穿,踏著一排的褥子要往門口兒跑,這可把胡小全嚇的魂兒都要散了。
他趕跑過去一把攔住楊桂,低聲解釋著:
“小桂子你別嚷嚷,小全哥正在尋東西呢!”
楊桂半信半疑的道:“真的?那你睡在對面,怎麼東西丟我們這邊來了?
說!你是不是在騙人?”
胡小全暗暗罵著,這個死孩子還不好糊弄。
他抖了抖袖子,假裝著急的再次解釋道:
“我沒騙你,就剛剛穿服的時候,銅板順著袖筒掉了,然后就從這防雨布下滾了過來。”
說完這句,胡小全還假模假樣的指著于荔的被褥那塊兒道:
“銅板就是滾到了這附近的,所以我才過去趴著找啊!
你要是不信,你自己過去看看,說不得你眼睛好,還能幫我找到呢!”
楊桂再,也是個九歲的孩子,如何能跟將近十七歲的胡小全比心眼子。
他被唬的一愣一愣,最后還真是披上了棉襖去于荔的被褥上尋銅板。
當然,胡小全趁著他披棉襖的時候,已經往于荔枕頭附近丟了一個銅板。
所以...當楊桂真的把銅板撿起來的時候,他那小小的腦袋瓜子,自然是相信了胡小全的話。
既然相信了,那就不需要再去打報告了。
得了楊桂的保證,胡小全終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為了收買人心,他還去自家包裹里拿了兩個核桃給楊桂做“答謝禮”。
清晨的小曲,外面的大人誰都不知道,大家一起簡單的喝了粥,就開始忙活著把夜里下的厚厚一層雪鏟起來留著化水煮飯。
昨天夜里下的是中小雪,紛紛揚揚的一夜,讓整個山林都變了銀裝素裹的模樣。
此時雪依舊在下,沒人知道這雪幾時會停,太幾時會重新鉆出來,所以柴禾就變了重中之重。
水可以用雪化,但若是柴不夠那所有人都要挨凍和挨。
昨天砍的柴,都被劈了小塊,在火堆邊烤了一夜后,現在燃燒也都還在冒著輕煙。
烤火的時候離近了,也免不了要嗆的咳幾聲。
可是即便是柴,那也是柴,比沒有要強,趁著現在雪小,地上的積雪只有半個小高,楊明和楊亮提議再去砍幾棵樹回來劈柴烤著。
羅三春第一個贊,他不愿意這麼閑著,為了把柴省一省,吃完了早飯就把兩個火堆并了一個。
孩子們跑著玩兒倒是不冷,但老人家就離不開火堆,所以年輕點的就不好跟著去。
楊青石和楊青河也沒有意見,倒是胡家老太太找了借口說胡大了寒膝蓋疼,讓他留在寺里照應。
羅方和楊樹也想去,但都被徐婆子攔了下來,雪天路,有些事是大人的活兒,孩子們就老實的待著玩兒就好。
胡小全前幾天傷了膝蓋,被胡家老太太管的嚴實,哪兒都不許去,所以自然錯開了跟于荔“相”的機會。
雖然徐婆子找了借口跟于荔說了讓別上山,但這姑娘又不會跟著嫂嫂們和做飯,所以一到了傍晚,就找借口跑去了空間。
這一路朝著南邊走,按照羅三春的說法,他們現在應該是在中間地帶,所以氣候比起北邊要冷的晚一點,但比起正經的南邊卻還是要冷很多。
不然也不能這時節就下起了雪來。
冬季吃喝不易,于荔鉆進空間也不為了干別的,在忙活著腌咸鴨蛋。
鴨蛋這東西跟蛋不一樣,不能隨時充作野蛋拿出來給大家吃,畢竟鴨蛋個頭大,而且附近有水的地方連只野鴨子都沒有,自然不能憑空拿出。
好在于荔的舅媽喜歡研究食,但因為農家樂在山上,網絡信號不太好,所以買了幾本菜譜閑時翻看。
其中有一本菜譜上就寫了咸鴨蛋和各類咸菜以及醬類的制作方法。
于荔覺得咸菜和醬類太麻煩,只有咸鴨蛋姑且可以試一試,因此這幾天不上山的時候就跑去空間腌咸鴨蛋了。
今兒胡小全眼看著那些個舅舅們要去山上,大概是心里太想得到于荔,居然鬼使神差的跑去問:
“五舅母,你不跟著去嗎?”
于荔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搖搖頭:“不去,我答應桃子和圓圓等雪停了堆雪人呢!
再說,我也不喜歡砍柴啊!
怎麼?你這是打算讓我陪你去?”
這話音兒剛落,胡家老太太就坐不住了,從火堆邊站起來,一把拉過胡小全,責罵道:
“哎呀,你就是想去砍柴也不能是這時候啊!
你看你爹,老寒都犯了,難道你想年紀輕輕也落個病?”
楊青蓮本來看著胡小全去找于荔,心里還張了起來,但現在瞅著婆母這般說辭,垂下頭輕輕地搖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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