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護院一走,來福就吆喝著大家伙:“還愣著做啥,分到車的快點把車領走,其他人也回去收拾收拾,上路了!”
村民們這會才撒開腳丫子跑回到自家營地前,收拾收拾,拖家帶口準備出發。
丁小蝶一家沒啥可帶的,平時有個啥也往空間里放,這樣在現實世界里就輕松得多了,總給人一種兩手空空的覺,也不用再防著誰。
張秀折了些枝葉來把獨車的前筐墊和,夫妻兩一個撐著車,一個跟小蝶一塊兒把老太婆扶上車。
老太婆活了一輩子也沒坐過獨車,稀罕得眉眼都瞇。
“走吧!”
收拾好的已經開始順著羊腸小道往前走了,丁小蝶一家也不能落后。
其實陸老爺的猜測一點都沒錯。
那苗大興帶著全家落到了崗布吉璃的手里,他如果能撐得過去,那就不苗大興。
這不才抓住沒到兩時辰,他就把一切都招了。
凹子村一共多口人,男人大概有多,人孩子大概有多,陸家又是個啥況,全都招得一清二楚,反正為了保自己和家人命,他豁出去了。
崗布吉璃很高興:“不錯,算你識時務,等著吧,等我把陸家和那些刁民全殺了,一定會好好記你一功,哈哈哈!”
等那摻人的笑聲漸行漸遠后,媳婦一拳打到了苗大興手臂上:“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這麼一說,凹子和陸家就全完了,他們躲進了山里這事兒,你裝做不知道不就行了,為啥非得說?”
“我不說,咱孩子還有命?你沒看到那些大漠兵像狼一樣的眼神全都盯著孩子們,那是在給我一個坦白的機會,懂嗎?”
苗大興脖子一梗,事已經這樣了,隨便吧!
話雖如此,可是一想到崗布吉璃說的話,要把凹子的村民殺,大興媳婦想到這句話就會膽戰心驚。
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啥,只知道心里有種深深的疚,覺得對不起凹子的村民,還有給過他們恩惠的陸家。
苗大興卻不以為然:“你他娘的別傻,沒聽到那位將軍說的嗎?等他回來后會重賞我,到時候指不定給咱一個當,到那時,你就和陸夫人一樣可以做人上人了!”
呸!
大興媳婦抱了懷里的孩子,不在乎那些,只是覺得眼前的男人陌生得可怕。
孩子們也用驚恐的目看著父親,個個不知所措。
離開牢房的崗布吉璃隨手便一刀劈了張木桌子,空城計之辱讓他像一頭暴怒的困,這筆賬,他一定會算回來。
“大運山就在眼前,那些村民進山也只是兩天的時候,又拖家帶口的,步行一定很緩慢,我們用行軍的速度,不用半天估計就能追上。”
副將達瑪信心滿滿,跟著將軍經歷過無數場戰爭,殺幾個村民現在在他的心里就像拈死只螞蟻似的輕而易已。
他想立下這個功討將軍的歡心,所以力薦自己前去圍捕。
“大運山勢復雜,你既然有如此大的信心,好,等天一亮,你就帶人追進去,記住了,姓陸的和凹子帶頭的給我留著。”
那陸老爺手里撐握著數不盡的財寶,他很需要。
至于凹子的村長,純屬想拿來逗個趣。
達瑪見將軍答應自己,高興得只行大禮:“將軍放心吧!屬下一定完任務。”
……
前行的路上,丁小蝶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這要是在現代,還可以解釋為疲勞過度,可是現在的心越來越慌,而且事實罷在眼前,讓人不由得不多想。
一家三口走在人群中,心中卻忐忑不安。
“爹,還有多長時間天亮?”
每走一段路,丁小蝶都會不由得問一問,就好像天亮會發生點啥,可自己也說不清楚。
“還有一時辰。”
丁貴抹了把臉上的汗。
有了獨車是輕松多了,但同樣不敢放松,再加之天黑路窄,走起來沒有想像中的容易。
坐在車上的王大懷里抱著苗大友家小兒子,一輛車再帶一個小孩,幾乎家家都這麼做了。
原本這位置是朱氏爭到的,再怎麼說也是小叔子家,而且坐車的又是婆婆,把兒子小浩到老太婆手里,比給別人要放心得多。
可不知為啥,當小浩坐進了車里后,原本安安靜靜的,卻突然指著王大起來:“鬼,鬼!”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這樣了!
老太婆到也沒啥反應,但朱氏卻連忙把丁浩抱下來,氣沖沖道:“不坐就不坐唄,這孩子,胡些啥?”
還沒等丁小蝶反應過來,丁浩就被他娘拉走了。
這邊孫氏也把丁香拉過來:“既然丁浩不坐,那就讓丁香會唄!”
可人家丁香很懂事,無論怎麼說也不上車,反而開導起母親來:“娘,我走得,村里還有那麼多比我小的孩子,讓他們坐吧!”
這下把孫氏氣得不輕,心道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玩意兒呢?
所以這個座位落到了苗大友家小兒子上,得,誰也別爭了。
隨后丁小蝶一邊走一邊尋思著,為啥丁浩每次見到老太婆的時候都有這麼大的反應,難不是老太婆背著沒人的時候打過他?
就在這時候,只聽有人突然吼了一句:“快看,起火了!”
天亮了!
達瑪帶著一隊銳沖進了森林之中,這路隊伍打過不的勝戰,是眼下漠都大漠王親點的一支隊伍,大漠王早早許下承諾,等平掃齊燕京都回去,定會給他們很重的獎勵。
銳部隊雖然只有一半不到的士兵,但卻是留下來那一半的兩倍能力。
只見他們的彎刀在下泛著寒意十足的白,他們下的馬,也是個個膘強壯。
躲在山頂的陸老爺把這一切看在眼里,擔憂道:“看來這些大漠人是勢在必得,我們別無選擇了!開始做準備吧!”
他的吩咐傳開后,大家伙開始后撤。
大漠兵攻來已不可擋之勢,眼下他們能做的就間撤到渠之后,然后再用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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