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先回去吧,咱們明天的任務更重,得去更遠的地方挖黃連,這夷山旁的不說,中藥最多,有了這些藥,小溪村的瘟疫肯定能治好。”
采藥任務告一段落,宋棠了把汗,招呼著眾人先回營地。
再不回去,的小魚小蝦還有野,可都要不新鮮了。
眾人可不知道宋棠是趕著回去煮飯吃的,立即背起地上的籮筐,你搬我扛的回到了營地。
營地這邊,宋棠滿臉笑意的對于等人報喜:“我在夷山北邊找到了水源,今晚大家不必忍耐,口了就先喝水潤一潤吧,我帶回來不水。”
“真的?宋棠,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那咱們現在就去打水吧。”于激得差點就暈過去了。
“不急,天都快黑了,那地方蠻遠的,也難怪黑羊寨的土匪們找不到。我帶了些水過來,給大家分分,先熬過這一晚上,明天再去打水也不遲。”
宋棠把背簍里的水囊拿出來,放到一邊,開始給眾人分發水囊。
“王嬸,你家里人多,又都是大人,分三個水囊吧。曾你們就兩口子,分一個夠用了。于一家三口也分一個,不夠再來找我拿。”
“趙三郎,這里有一些干糧和兩個水囊,你送到山下給鐵龍和你二哥,告訴順便問問他們有沒有不好的癥狀。”宋棠關心道。
趙三郎:“明白,我這就去。”
說著小伙子一溜煙往山下跑了。
剩下的水囊宋棠拿到手里準備用來煲湯做飯,畢竟水源是找到的、水也是帶回來的,沒人會有異議。
“于,我做飯的手藝不是很好,您幫我做一下可以嗎?到時候我分你一些當報酬。”
親兄弟明算賬,一路上過來,除了水,大家都是各吃各的,宋棠不喜歡別人占自己的便宜,當然也不想占別人的便宜,報酬是一定要給的。
于嗔怪:“你這話真是埋汰我老婆子,一路上都是你去找水救大家的命,幫你做頓飯咋啦,這小魚小蝦還有野啥的,你打算怎麼做?”
“野和蘑菇一塊燉湯,小魚小蝦過上面油鍋里炸到香,喏,豬油在這兒了。”
宋棠指著那一小罐豬油說道,是之前打了小野豬,用板油煉出來的,要不是一路上干旱缺水,這小罐豬油剩不到現在。
如今用來炸小魚小蝦,之后再濾出來炒兩把野菜,倒不算浪費。
于會意,照著的說法去幫忙做飯。
宋棠則是蹲到一邊,開始理藥材。
顧啟驅使著椅來到邊,眼下依舊有些不踏實。
他看著手腳麻利理草藥的宋棠,求證似的詢問:
“這些藥,真能將山下百姓的疫病治好?宋棠,你有把握嗎,瘟疫是古往今來最棘手的病癥,往往會將一座城,變無人生還的地獄。”
大雍開朝以來,前前后后發過三次瘟疫,哪一次死的人不是數十萬?
小溪村這邊雖然人不多,但瘟疫就是瘟疫,可怖程度是相同的。
宋棠還沒來得及回答,側就另有一道激的聲音想起來。
“恩公,您,您們說的話可當真?咱們小溪村的瘟疫還能治好?”
宋棠和顧啟同時轉頭過去,發現走過來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
“你是……?”
“老朽袁旺財,是山下小溪村的村長。”
袁旺財滿臉激地作揖回答,隨后火急火燎詢問道:“恩公,咱們小溪村的瘟疫真能治嗎?”
“原來是村長。”宋棠淡定的點了點頭,答道:“只要藥材到位,小溪村發的瘟疫不是什麼大問題,等用了方劑,頂多兩個月瘟疫就能徹底痊愈。”
顧啟聽了宋棠的話,狐疑的挑眉,這人的醫到底多高明?
兩個月治好瘟疫這種海口,也敢夸下來?
顧啟正想著怎麼給宋棠兜底,袁旺財已經激的往前沖,想要拉著宋棠的手,好好恩一番。
宋棠阻止道:“你上有瘟疫病菌,不要跟我們靠太近。”
“是老朽的疏忽,差點害了恩公,那恩公什麼時候去小溪村給咱們治病?咱們村已經死好多人了……李雋家的、馬二籃子家的,全被瘟疫一鍋端了,苦啊,小溪村的命是真苦,求了府好多次,府都不肯出面管。”
袁旺財到深,哭得眼淚汪汪。
宋棠說:“等藥材準備得差不多了,我就進村治病,不過在此之前,你們村里也得打起神,把里里外外藏污納垢的地方,徹底清掃干凈。因為小溪村的瘟疫是由老鼠發起來的,稱之為鼠疫,全村滅鼠是必不可的。”
袁旺財:“行,我這就回去吩咐村里能的人,將里里外外都打掃干凈。”
宋棠點了點頭,繼續炮制藥材。
倒是顧啟看著興得忘乎所以的袁旺財,冷靜的澆了一盆涼水。
“瘟疫茲事大,就算用了藥也未必能治好,你們還是別高興太早。”省得到時候希越大,失越大,還把屎盆子扣在他們家宋棠頭上。
袁旺財哈哈大笑道:“府都讓我們自生自滅了,恩公愿意攬下這個爛攤子,那一定是有把握的,我們相信恩公的醫!我這就回村,把這好消息告訴村里人。噢還有,這兩囊水,是先前收了您大米的幾個人,湊起來報答恩公的。都由村里沒患病的人燒沸過了,干凈的,恩公可放心飲用。”
袁旺財本不理會顧啟的忠告,遠遠放下水囊,說罷掉頭就跑,本不給顧啟繼續潑涼水的主意。
二十斤米,給了兩囊水,說不上賺了虧了,但先前那幾個攔路病人知恩圖報的做法,讓宋棠很是用。
顧啟不贊同的看著宋棠:“你剛剛的話說得太絕對了,如果兩個月后,瘟疫沒治好,村民會將怨恨發泄在你上。”
“能不能治好,兩個月后見真章。”宋棠挑眉向顧啟,“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什麼?”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打賭。
宋棠饒有興趣道:“如果兩個月后,我能把小溪村的瘟疫治好,你就要無條件聽我命令,任我差遣七天,怎麼樣?”
“如果沒治好呢?”
“我任你置!”宋棠勾道。
于古人而言,瘟疫是毀滅城池的疾病,但于而言,瘟疫不過是史書上的恐懼。
無數偉大的先人,已經把治療的方劑研究出來了,并且牢牢刻在的腦子里。
若照本宣科都沒辦法治好一場小小鼠疫,那也是沒臉說自己會醫了。
顧啟吸了口氣,“好,我們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
男人和人的視線匯在一起,撞出刺眼的火花。
于眨眨眼,還是選擇打破這微妙的氛圍:“宋棠,小魚小蝦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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