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府負責韃靼人的后勤,手里自然有一份鑰匙,立即將門打開,讓到一邊。
“怎麼,想著讓我進去,然后把我關起來?”宋棠看了眼他手上的鎖,輕笑問道。
陳知府恨恨咬牙,如握了燙手山芋般把銅鎖丟掉:“不敢,宋娘子,我先進去?”
“嗯。”
宋棠跟在他后走進韃靼人的糧草庫房。
好家伙,全是從草原帶過來的類特產。
因為草原到都是鹽湖,所以韃靼人并不缺鹽,這些全羊全豬都是食鹽腌制的,可以保存很久,但更讓宋棠心的,是放在庫房最里邊的腌制全牛。
牛!宋棠的眼睛都亮了,比起鴨魚豬,無疑更喜歡質實的牛。
但大雍的牛都是律法保護的,而且牛是一個農戶家中最重要的財產,沒有之一,有牛的人家寧愿自己在荒年死,也絕舍不得虧待了家里的耕牛,更別說殺了吃。
可韃靼人不同,他們最不缺的就是豬馬牛羊。
而這個糧草庫房里,足足有八十多頭腌制全牛,賺大發了!
宋棠不客氣的一揚手,把庫房里的腌制全牛全羊,盡數收到了空間里。
除此之外,角落里居然還有一堆不怎麼歡迎的制品,比如酸、糕、酪、酒之類的,最最重要的是,宋棠還在這里面找到了黃油。
五六十斤酸才可提取兩斤左右的黃油,哪怕是韃靼人的糧草庫房里,宋棠也只找到了四斤黃油,只足夠用幾次。
以后再想弄到黃油,恐怕得等到邊關戰事平息,大雍和韃靼重新議和的時候了吧?
宋棠替這些制品到惋惜,而旁邊的陳知府則是嚇得墻壁,再一次尿子了。
…
“妖、妖怪?神仙?”陳知府徹底明白,自己惹錯人了!
宋棠回頭冷聲喝道:“繼續,下一,府庫房!”
陳知府看到了生平從未見過的奇跡,此刻對宋棠無有不從的。
立馬弓著腰往外跑,帶著宋棠來到了縣衙的庫房里。
府的庫房倒是沒有吃的喝的,但是金銀珠寶很多。
兩箱金子大概有三千兩、五箱白銀大概有二萬兩。
除此之外就是東珠項鏈、珊瑚擺件、摞金攢珠釵、大金鐲子之類的,還不知道是從哪個首飾鋪子里搜刮過來的。
在宋棠眼里,這些全華而不實的擺設,遠沒有米糧來得值錢。
見宋棠又朝自己看了過來,陳知府普通一聲跪在地上,拼命磕了好幾個響頭,涕淚橫流道:
“神仙,,小人真的不知道阿努達的私庫在哪,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宋棠不悅地瞇起眼睛,“這麼說,你沒用了?”
“不不不,我有用的,別殺我,我可以給您端茶倒水、肩捶背,您不高興的時候,我,我還能給您跳肚皮舞逗趣兒,我給您來一段!”
陳知府從地上爬起來,著蓮花指,學著舞姬扭起了大肚腩。
宋棠覺得辣眼睛,背過去緩沖一下陳知府帶來的視覺污染,可誰知,這狗竟然從地上抓起一尖銳的黃金發釵,用尖端朝的膛扎了過來。
“賤人!你去死吧!”
陳知府想著剛剛宋棠施展出來的‘仙’,心里登時浮現出貪念。他若殺了這惡婦奪了仙法,韃靼人算什麼,大雍人又算什麼,他完全可以自立為王。
眼看著宋棠就要被捅穿心臟,陳知府喜不勝收,可正是他喜悅的時候,忽然銀一閃,宋棠抬起了慣用的刀刃。
柱濺在墻上,陳知府碩的軀癱在地,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眸里盛滿了對死亡的恐懼。
…
宋棠收了刀刃,再把庫房里面染的金銀珠寶,全部收到空間里,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雖然于而言沒什麼用,可盛世古董世黃金,怎麼也是金子鑄出來的,總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做完這一切,宋棠牽著馬走到了縣衙的宴客廳。
一群婦人正互相抱團,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參加婚宴的韃靼人姿勢各異的倒在位置上,七竅流、死狀慘烈。
“小宋!你來了,這些韃靼人不知怎麼,突然就噴死了——”
“對呀,韃靼人不會懷疑是我們干的吧!”
“小宋你快想想辦法呀。”
見宋棠走進來,婆子們急忙圍了上來,哭淚人。
宋棠神冷靜:“他們都是侵三水城,殺擄掠的惡人,死了對咱們大雍而言是好事,嬸子們也快些出城找家人團聚吧。”
“出城?外面這麼多韃靼人,阿努達死了他們會……”
“都死了。”
宋棠看著們,深吸一口氣道:“城里沒有韃靼人了,等城外那些流民知道消息,必定會進城搶掠搜刮,嬸子們如果想保命,就趁現在天黑立即出城。”
那些婦人們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宋棠,仿佛在質疑說的話,隨后就見宋棠走上前,把阿努達的尸拎了起來,往外走,們才回過神急急忙忙追上去。
宋棠離開后,一道虛弱的影從宴桌底下艱難的爬起來。
恕馬眼神鷙的盯著門外:“宋氏,……”
宋棠哪想得到,自己特制的烏頭毒茶之下居然還能有網之魚。
把阿努達的尸首懸掛在城門上,再將三水城倒下的大雍旗幟扶起來。
三水城是屬于大雍的,以前是,以后也會是。
…
宋棠打開城門安排婦人們出城,跟著在城里搜羅了一些換洗的,才騎著順來的馬一路趕回破廟。
騎著馬和兩條趕路的腳程,一個天一個地。
因為有馬匹,所以宋棠很快就趕回了破廟。
現在正是寅時中,也就是凌晨四點左右,守夜的鐵龍和趙二郎昏昏睡,聽到馬蹄聲后立即戒備起來,但當看到來人是宋棠的時候,一顆心頓時松懈了。
鐵龍聲若洪鐘大道:“宋娘子,您可回來了!”
男人一嗓門得傳遍了整個破廟,眾人立即著惺忪的眼睛出門迎接宋棠。
“后娘!”顧家三兄妹跑出來,一瞬間眼淚漫了眼睛。
后娘沒騙人,真的回來了,以后他們再也不會懷疑后娘了!
三兄妹跑上來,顧瑾邇抱左、顧瑾姍抱右,使勁兒往宋棠上抹眼淚。
宋棠呼了口氣,還好上這服還是顧啟的,待會就要丟了,否則沖兩個小屁孩往上眼淚這事兒,非得一頓要死要活的不可。
于和鐵母湊上來,滿眼亦是興的淚水:“宋棠,你可算回來了,阿彌陀佛,昨日一一他們跑回來,說你在韃靼人的邊當廚娘,真把我們嚇得整宿沒睡,現在看到你沒事就好,沒事我們便放心了。”
宋棠得到們真誠的關心,微微笑道:“于,鐵嬸,我不在這幾日沒出什麼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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