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諾幾經沉思,才喃喃道:“照你這麼說,確實有很多疑點,但兄弟倆很可能在包庇對方。”
“那你覺得,是誰包庇誰?”沐清風一挑眉。
慕容諾著下冥思苦想,“哥哥……看著老實,弟弟……雖然脾氣大了點,但對哥哥十分順從,這……很難猜啊。”
“你我都覺得,他們之中一定有人在撒謊,才會讓現在的證詞立。”
沐清風慢條斯理得分析道:“但其實也可以反推,如果想要證詞不立,就得打破他們相互包庇的關系,讓他們出更多破綻。”
“打破關系啊……”慕容諾討好似的撞了撞他的胳膊,眨著眼神一笑,“不知九王爺你知不知道囚徒困境啊?”
……
大牢中。
彭山和彭嶺本來被關在一個牢房里,后來彭山被帶走了,就剩彭家老二一個人,趴在柵欄邊長了脖子向門口的方向張。
也沒人回答他哥哥去哪兒了,也沒人告訴他案子還審不審,兩個獄卒就眼觀鼻鼻觀心得在走廊上來回巡邏,把他當空氣似的。
彭嶺越等越著急,耐不住又去向獄卒打聽時,沐清風才帶著慕容諾從隔壁牢房走出來,假裝剛剛進牢房。
“王爺真是厲害,幾句話就將那彭山里的實話問出來了。”慕容諾笑嘻嘻的拍馬屁。
沐清風也很配合,由著慕容諾給自己加戲似的,“全靠王妃配合得好,隨便一下,彭山的下就被你下來了,他還有什麼敢藏的嗎?”
慕容諾沖他做了個鬼臉,心說我就了人家一回下,還不是的你的,你咋記這麼清楚!
沐清風猶自一笑,兩人已經站在彭嶺的牢房外,看著他捂著下一臉呆滯的模樣,慕容諾不笑出聲來。
“怕什麼,我技好得很,能掰下來也能接回去。”
“是……王妃好,好手法……”
彭嶺牙都哆嗦了。
沐清風板起臉來,“彭嶺,本王有幾句話想問你,你自然可選擇說與不說,說真還是說假,本王自有判定,但本王可提醒你,彭山已經把該代的都代了,你若是繼續撒謊藐視朝綱,自然得罪加一等。”
“小民……小民明白。”彭嶺被嚇得不輕,臉都白了,任由獄卒開了門將他帶出來,撲通一下跪在沐清風面前。
沐清風道:“關于彭吉安的死,本王已經查到確切線索,兇手就在你們兄弟之間,但你們兄弟二人相互包庇抵賴,令本王無從知曉真兇是誰,所以本王決定,你與彭山各判罪一年,發配嶺山服役。”
“嶺山可是個苦寒之地啊……”慕容諾搖著頭慨,心里不知嶺是哪個字。
沐清風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再道:“若你們兄弟二人都從實招來,各判罪五年,但若是你們之中有一人坦白……”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慕容諾仔細瞧著彭嶺的反應,人沒,耳朵尖兒不自覺了。
與沐清風對視了一眼,后者冷笑一聲,繼續道:“若一人坦白,而另一人繼續瞞事,坦白的放出去,瞞的判罪十五年。”
“這……”彭嶺猛地抬起頭來,額頭上麻麻的冷汗,發際線都腦皮上了,“王,王爺,怎麼還有如此判罰之法,小民聞所未聞……”
沐清風瞥他一眼,語調雖輕,卻是十足的威嚴,“這里是大理寺,如何判罰,自然是由本王說了算。”
“彭嶺,你且好好考慮,不要急,王爺會給你時間好好想清楚的。”
慕容諾笑得看著他……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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