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拂曉,足夠視時,他們才順著搭好的藤梯爬到山崖下。
“沐清風,我看到尸了,你先別過來,這附近有很多跡。”慕容諾打了聲招呼,率先朝著尸走過去。
沐清風轉過,吩咐所有人原地待命。
慕容諾走到尸旁邊,俯一看,頓時倒一口涼氣,“這不是昨天在醫館里見到的老頭嗎?”
老頭側躺在一片雜草之上,早已氣絕多時,上的服也是昨天在醫館里那一。
先大致檢查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避開跡,退回到沐清風邊。
“據尸溫和表況初步推斷,死者應該是失過多致命的,死亡時辰是在昨夜的戌時到亥時之間,年齡大概在五十五到六十歲左右,高約七尺,尸上的創口和致死傷得等回大理寺才能確定。”
沐清風掃了一眼馬車的殘骸,問道:“為什麼馬車掉落的位置和尸之間隔了一段距離?”
慕容諾道:“有兩個原因,第一,死者隨馬車掉落山崖后并沒有死,所以有一段逃生路線,但由于傷勢過重流不止,所以沒能求救功,第二……馬車和死者是分別掉下來的。”
沐清風不確定得問:“分別掉落?”
“是的。”慕容諾認真點了點頭,“而且據死者周圍濺落的跡來看,我更傾向于第二種可能。”
“本王需要更直接的證據。”沐清風眉宇間浮起幾分凝重,“從現場來看,還能找到什麼嗎?”
慕容諾點點頭,示意他跟著自己一起往馬車碎裂的地方走去。
兩人走到殘損的車前,慕容諾仔細查看各,才更加確定了似的,道:“馬車各都沒有跡,這證明死者在傷前就已經離開馬車了。”
“這麼看來,這是一起謀殺案件了。”沐清風分析道:“死者是沒有理由在路過此時推翻馬車再自己跳崖的,那麼就只剩下另一種可能,有人把死者推了下來,然后再把馬車推下來偽造意外。”
“這種況,多為人作案,可以從死者邊的人調查,我記得死者有兩個兒子……”
慕容諾把昨天在醫館見到的事告訴了沐清風。
沐清風立即安排侍衛去找人,兩個兒子,一個行事古怪的老大夫,就夠他們打開突破口的了。
在搬運尸之前,慕容諾還特地將現場尸位置和幾跡的位置都畫了下來,差不多花了快一個時辰,才收集好十幾幅‘跡圖’。
“這些圖作何用?”沐清風對慕容諾這些奇奇怪怪的技總是忍不住好奇。
慕容諾遞給他一張圖,指著上面的黑墨替代的跡走勢道:“跡是會告訴我們,死者在死亡之前最后的活軌跡的,我想應該會對案子有幫助,但這里不好再做二次勘察,所以我才畫圖記錄下來。”
沐清風盯著手里的圖紙,看著看著眉頭皺了起來,“你以前的畫和現在……不太一樣。”
他真的非常委婉了,畢竟有外人在,王妃還是要面子的。
慕容諾趕把畫奪過去,胡疊了幾下收進懷里,一臉尷尬得解釋,“這種跡圖只要求寫實,不要求意境,你不懂。”
沐清風‘哦’了一聲,眼神卻在打量慕容諾,仿佛想起了什麼。
慕容諾沒敢看他,一邊走一邊催促,“快帶尸回去吧,我還得驗尸呢!”
“嗯,回大理寺。”
沐清風跟在后面,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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