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這麽想,可蘇輕墨還是鬼使神差的朝著小涼亭走了過去,看著獨自喝著悶酒的沐良軒,不知怎的,蘇輕墨心裏劃過一抹異樣的覺。
究竟是心疼還是憐惜,又或者是同與悲憫……就連蘇輕墨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王爺,這麽晚了你不回房間休息,怎麽一個人在這兒喝酒啊?心不好嗎?”蘇輕墨走上前,不自覺的,話語也輕了許多。
聽到有人說話,沐良軒放下酒杯,抬起微醺的雙眸向了蘇輕墨。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竟然覺得今夜的蘇輕墨,渾著一溫,沒了往日裏的那份乖張,倒也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模樣了。
四目相對,蘇輕墨竟然從沐良軒的眼神裏讀出了一種名“孤寂落寞”的愫來,這與他一貫冷峻桀驁的風格全然不符啊!
微微一怔,蘇輕墨一邊坐了下去,一邊試探的問道,“王爺,你是有心事兒嗎?”
“心事兒……”沐良軒輕笑著又是仰頭飲盡了杯中的酒,與辛辣的酒一起下肚的,還有那一縷若若無的自嘲。
原本他最大的心事就是母妃之死的背後真相,可如今,一切都趨於明朗,他的心事反而更重了……
蘇輕墨從未見過如此落寞的沐良軒,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一時間倒顯得有些詭異。
良久,蘇輕墨雙手一拍,道,“王爺,常言道借酒消愁愁更愁,若是王爺有什麽煩心事兒,不如我給王爺講個笑話吧?”
沐良軒放下酒杯,玩味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人,行事作風確實與尋常子不同。
若是旁人,怕是此刻聒噪不已,說上一句“若是王爺有心事,倒不如說給妾聽聽”不痛不的廢話罷了。
卻不料蘇輕墨竟然什麽都不問,反倒要講什麽笑話。
見沐良軒半晌都沒有說話,蘇輕墨笑的有些不自然,尷尬的小手懸在半空中無安放。
沐良軒收回視線,又斟了一杯酒,輕聲道,“你在醫館忙了一整天,這麽晚才回來,還要講什麽笑話給本王,你難道不累嗎?”
“我不累啊!再說了,就算累,但講一個笑話的功夫還是有的。”
這話蘇輕墨想都沒想,直接就說了出來,瞧見沐良軒斟酒的手頓了頓,蘇輕墨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似乎有些輕率了。
貝齒輕咬住下,眸一閉,深吸一口氣,略有些惱的將頭扭到了一邊。
這是在關心我?
沐良軒心裏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個想法,一抹笑容爬上角,可他自己卻沒有發現。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且聽聽你能講出來什麽好笑的笑話來。”
“啊?”聽到沐良軒這麽說,蘇輕墨愣了一下,用手胡的整理了一下自己額前的碎發,清了清嗓子,在腦子裏搜羅了一下有關於笑話一類的記憶後,看著沐良軒,將自己所能想起來的笑話一腦的倒了出來。
酒過三巡,蘇輕墨全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每每講完一個笑話,便陪著沐良軒飲上一杯酒,好不痛快!
而也笑的頗為爽朗,仿佛於而言,在這個世上就不存在什麽是一個笑話解決不了的事兒似的。
如果不行,那就再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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