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遠死了，南疆軍上下憋足了勁，對戰時更加勇猛十分，再加上還有狨軍助陣，攻勢更加猛烈。

面對敵人的侵擾，雲軍也不怯戰，雙方你來我往，激戰不休。

前線激戰正酣，京城也不太平，那看似平靜的表面之下，是暗流涌。

這日夜，辛鳶剛準備歇下，子才剛沾床板，春雪就慌慌張張地闖進來，「娘娘，大事不好了！」

一聽這靜，辛鳶立馬起。

春雪向來穩重，說出大事，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抓過一旁的裳披上，「怎麼回事？」

春雪一臉沉重，「太皇太后中毒昏迷了！」

辛鳶披裳的手一頓，「怎麼中毒了？傳太醫了嗎？」

「已經派人去傳了。」春雪一邊應著，邊上前伺候主子更梳妝。

簡單地收拾了下，辛鳶回頭看了眼床上正睡得香甜的小初，吩咐道：「看著小初，本宮去看看。」

出了這麼大的事，不去是不行的。

春雪領命，但還是不大放心地道：「那娘娘您自己小心點，把戍衛都帶上。」

雖然在宮裏應該出不了什麼事，但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辛鳶點點頭，「照顧好小初，本宮很快回來。」

「是。」

……

等辛鳶到長寧宮的時候，太醫院的太醫已經到了，正在給太皇太后診治呢。

一見辛鳶駕到，眾太醫下意識要行禮，被辛鳶快一步阻了，「都這個時候了，就不必講究這虛禮了，趕給太皇太后診治吧。」

眾太醫領命，繼續圍在太皇太後邊診治。

辛鳶這才有機會好好看看太皇太后的樣子，但見躺在床榻上，雙目閉，發青紫，看樣子狀況不妙。

辛鳶眉頭蹙了蹙，「太皇太后中的什麼毒，可有的解？」

一邊的老太醫一臉沉重，「太皇太后甲發紫，七竅有，只怕中的是鴆毒。」

「鴆毒？！」

辛鳶大驚，「那太皇太后還有救嗎？」

就算對毒再沒了解，也知道鴆毒毒極強，中毒者十中九死，難有活路。

老太醫滿眼難，「臣等只能盡人事了，可這鴆毒毒猛烈，娘娘可能要有心理準備。」

聽見這話，辛鳶心裏一沉。

太皇太后如今已經什麼都不是了，又被幽囚著，對旁人構不什麼威脅，會有什麼人想要的命？還是說這背後還有什麼更深的目的？

一瞬間，辛鳶腦子裏閃過無數個疑問。

看向一屋子跪在地上不敢起的宮人，「太皇太后好端端地怎麼會中毒？你們這些人是怎麼伺候的？」

聽說太皇太后中了鴆毒，宮人們本就害怕，現在一聽皇后責問，更是怕得瑟瑟發抖，什麼話都不敢說。

李德見狀皺眉，大聲叱問，「一個兩個都啞了，沒聽見娘娘問話嗎？」

被叱的眾人一激靈，「皇後娘娘，奴婢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奴婢們就是如常伺候太皇太后，不敢有半點大意，也不知道太皇太后什麼時候中毒的。」

「娘娘明察，奴婢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聽見這聲聲辯解，李德臉沉下，「什麼都不知道！讓你們伺候太皇太后，你們就是這麼伺候的？！要是太皇太後有什麼閃失，你們一個個等著打死吧！」

一聽這話，眾人嚇得哭出聲，「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辛鳶抿著，留心觀察著哭得可憐的眾人。

鴆毒不可能自己長腳走近長寧宮，這些人個個都有嫌疑。

見皇后不變態，跪在方曉靜旁的宮忍不住哭得更大聲，「方姑娘，您快跟娘娘說到底怎麼回事啊！自從您來了之後，太皇太后的事就一直由您打點，太皇太后出了什麼事，您應該是最清楚的。

您快說吧，奴婢真的不能死，奴婢家中老母還盼著奴婢出宮一家團聚呢。」

這一開頭，邊上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哭起來，「是啊，太皇太后最喜歡方姑娘了，都不喜奴婢們近，奴婢們就算想知道怎麼回事也不能啊。」

「方姑娘您要是知道什麼就老實招了吧，別瞞著了啊……」

對於方曉靜得太皇太后青眼這事，們原本還有嫉妒，不明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到底有什麼特別，太皇太后居然對那麼好，事事都離不開。

但現在們卻慶幸有這麼個人，關鍵時候還能推出去。

聽著大家話里話外的意思，就差沒直說自己就是那個下毒人了。

方曉靜真是百口莫辯。

辛鳶看著滿眼無辜的方曉靜，「你來說說，怎麼回事？」

方曉靜白著一張臉，「娘娘，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晚上要歇息時，祖，太皇太后忽然捂著嚨，一臉痛苦的表，後面就昏厥過去。」

「那在出事之前太皇太后吃過用過什麼吃食你總知道吧？」

「太皇太后就跟往常一樣，睡前用了點參湯，那參湯奴婢還沒來得及收。」方曉靜指著桌上的湯盅。

辛鳶看了眼邊上那位老太醫。

老太醫忙上前，仔細檢查盅的東西，半晌神一重道：「回稟娘娘，這參湯中參有毒，是鴆毒，跟太皇太后所中之毒是一致的。」

聞言，眾人面有了變化。

辛鳶正追問這參湯的來歷，就聽見外頭傳來一聲高唱，「太後娘娘駕到！」

向太后怎麼來了？

辛鳶微詫，看著向太后帶著人匆匆到來。

滿殿的人連忙行禮，辛鳶亦是屈，「臣妾給母后請安，母后萬福。」

向太后隨意地擺手，免了眾人的禮。

「母后，您怎麼來了？」

向太后看了眼床上昏睡的太皇太后，「聽說太皇太后中毒昏迷，哀家怎能不過來看看？太皇太后現在怎麼樣了？」

辛鳶簡略答道：「皇祖母中了鴆毒，太醫們正在搶救。」

「鴆毒？」

向太后一聽眉頭鎖，「這宮中怎麼會有鴆毒？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對太皇太後下毒？」

「臣妾正在審問。」

辛鳶還正說著，驟然就聽後太醫傳來一聲驚恐的喊聲。

「太皇太后！」

辛鳶心頭一跳，一轉便見眾太醫呼啦啦全部跪在地上，「啟稟太后、皇后，臣等無能，太皇太后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