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們到底沒有機會親眼瞧見，辛燁瞧這群電燈泡礙眼，把們都趕了出去。

聖上有命，誰敢違背，不用眨眼工夫不關事的閑人就都退走了，將空間留還給這幸福的一家三口。

……

「畫好了嗎？」

辛鳶一邊逗弄著懷裏的小初，一邊催促道，臉上不忘維持住完的笑，保持最佳儀態。

辛燁低頭又添了幾筆，收了筆滿意地欣賞一番，這才點點頭，「好了。」

終算是等到這句，辛鳶終於吁了口氣，「總算是完了，我臉都要僵掉了。」

辛燁聞言笑了，「不是跟你說隨意自如就好嗎，」

辛鳶嗔他，「我這不是方便你畫嗎？」

辛燁深深地著，薄微微上翹，「哪需如此，這一顰一笑都刻在我心裏呢，就是閉著眼睛，我也能畫出來。」

盡說些甜言語逗人開心。

辛鳶臉一緋，「說大話，既然是閉著眼睛都能畫得出來，可我明明看見某人是邊看邊畫的。」

辛燁眸底笑意更加明顯，「可以邊作畫邊賞，何樂而不為？」

「……好吧，你贏了。」

辛鳶決定不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轉頭看著他的畫。

這一看，頓時眼前一亮。

辛燁直接在原有的畫作上添了水墨，畫了一男一，子自然是，淺笑嫣然，男子長風玉立，執筆作畫。

二人目，意綿綿，一旁還有個純真可的小初。

被他這一改，一幅兒嬉鬧圖瞬間變溫馨有的全家福。

辛鳶極為鍾地仔細端詳，越看越喜歡，「畫得真好。」

辛燁討好道：「你要是喜歡，我以後每日為你畫一幅。」

「每日一幅？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

辛鳶笑著搖頭，「別說你沒這閑工夫，就是有，我也沒那個興趣天天當模特。」

「模特？」辛燁好奇。

「就是被畫的對象。」

「哦。」

「那往後就一年畫一幅好了，留作紀念。」

的意見，辛燁自然無憂不應，「都聽你的。」

見爹娘一直圍著畫轉，被忽視的小初不滿地哼哼唧唧。

辛鳶這才想起兒子，忙一把將他抱起，興沖沖地指著畫像上的他說道：

「小初快看，這是誰？」

小初順著娘親的手指過去，也不知道看出什麼，歪著腦袋不說話。

「這是娘親自畫的小初，你看像不像你？」

「旁邊是爹爹和娘親……」

「小初跟爹娘在一起，開心嗎？」

辛鳶目，耐心地給孩子講解著，小初一知半解，不時咿咿呀呀回應著。

看著眼前溫馨的這一幕，辛燁一瞬間心都是滿的。

*

人生百態，有人歡欣幸福，必有人哀傷難過。

此時的承恩公府一片素白，肅穆哀絕，送別老承恩公程之最後一程。

程之雖然能力不顯，但到底是公爵的份，看在這份的份上，京中大小家族都派人前來弔唁，送了喪儀。

只是來的普遍都是家中位置較低的，甚至是管家之流代勞，一看就知道是走個過場，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

到底還是了太皇太后那樁事的影響，程家名氣一落千丈。

程家也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不管來的是誰，都認真接待了，沒有不平。

明風到的時候，見程澤在守靈。

為程家大房長孫，程澤要心的事很多，大抵是累著了，他憔悴了許多。

明風原本有一肚子話想要開解他，但是見他此時疲累的樣子，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能幹乾地說了句，「節哀順變。」

「多謝。」

兩人間陷一陣沉默。

明風了下，「……那我先走了，刑部那邊你不必心，安心將老公爺的後事辦好再說，大家都明白的。」

程澤頷首，「謝謝。」

明風說道：「你我之間還需要這麼客氣嗎？」

程澤抬眸著，沉默許久沒說話。

這樣的程澤讓明風覺不安，「怎麼了？」

程澤忽然正喚道：「明風。」

「什麼事，一臉嚴肅的樣子？」

程澤深吸一口氣，「我有話想跟你說。」

「什麼話？」

明風覺有不大好的預。

程澤著眼前英氣颯爽的子，目微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些話，你都忘了吧，就當我從來沒說過。」

兩人同在刑部，共同辦了不刑案，隨著往的加深，對彼此也越發了解，看彼此的目也從挑釁嫌棄變相互欣賞。

從鬥氣冤家變得最佳拍檔，在日夜相中生了男愫，但是兩人都面子薄，那層窗戶紙一直沒有捅破。

直到一次意外，程澤在春風樓見到明風跟一年輕男子有說有笑，雖然後面證明那位只是其堂兄，虛驚一場。

但此事還是讓程澤危機大起，生怕再拖下去就要錯過，程澤第二日就拉住明風，對表白心跡。

對此，明風很驚喜。也不是忸怩之人，很快就應承了程澤，二人有了默契。

程澤歡喜，原想著等這陣過去，就請人上門提親的，沒想到就發生了後面這一系列的事。

明風臉發白，「你說什麼？」

「祖父去了，姑祖母又……」

程澤抿了下，「程家往後不是公爵之家了，名聲也跌谷底，你是尚書大人的掌上明珠，有更多更好的選擇，我不能耽誤你。」

原本程家不過就是依靠蔭賜的，空有爵位，現在連祖父都沒了，再出了太皇太后的事，承恩公的爵位一定會被收回的。

而明輝的刑部尚書卻是實打實的職位，又是聖上跟前的紅人，位高權重，怎麼看程家都高攀不起明家。

明風蹙眉，「什麼公爵之位，你以為我在意則這些？」

「我知道你不在意，可……」

程澤話未說完，明風又質問，「要說名聲損，程家兒才是深其害呢，那你看辛家向你們家提出解除婚約了嗎？」

程澤怔了下，搖頭，「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涵兒跟阿堯相識早、深……」

「我可不覺得，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短，但是也不淺。」明風梗著脖子，一副不服輸的倔強模樣。

程澤無奈，「明風，現在說的是你的終大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