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反?!
辛燁的話一出,在場員神不住古怪,看向雲銳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癡人說夢的傻子。
要是雲銳鈺到現在都認不清現實,可不就是個傻子嗎?
他難道忘記自己當初是怎麼被廢的了?
雲國沒走上絕路呢,為什麼要選擇一個殘暴無罄竹難書的人當皇帝?
更重點是,他們可不會忘記雲銳鈺是如何被廢的,幾乎在場的所有員都出了力。
以雲銳鈺睚眥必報的格,要是他重登帝位,他們哪一個還有活路?
雲銳鈺要想重登帝位,那絕不可能,除非從他們所有人的上踏過!
覺到眾人的目,雲銳鈺眼底掠過一陣冷意。
這天下本就是他的,他要搶也只能做奪回,歸原主,算什麼謀反!
但是他也清楚這不現實,想要達目的,還得暫時忍耐、徐徐圖之才行。
雲銳鈺眼瞼一,將心思全部下。
他展開一笑,一臉輕鬆,「別則給人扣帽子,謀反這罪名我可擔不起。卸下朝政這麼久,我也習慣了這種野鶴閑雲諸事不愁的日子,無心再走回頭路。」
這話聽來雲銳鈺並沒有謀反的打算咯?
了解到這一點,原本著拳準備發各式攻勢的百不由小鬆口氣。
看樣子云銳鈺腦子還沒壞,分得清什麼狀況。
辛燁看他,嗤道:「既然如此,你不在長夜寺繼續過你野鶴閑雲的日子,跑到這裏幹什麼?」
雲銳鈺手背在後,頗有幾分凜然正義,「自是為撥反正而來。天下乃有德者居之,你德不配位,就該退位讓賢。」
「一派胡言!」
不用辛燁反駁,已經有臣子聽不下來自跳出來,「我主年英才,勤政民,在位這一年,輕徭役、減賦稅,百姓安居,國力興旺,」
這話一出,便有不臣子有樣學樣紛紛附和,恨不得將辛燁誇上天。
見狀,辛燁不由皺眉。
「百姓安居?國力興旺?」
雲銳鈺冷笑三聲,「狨國侵,南疆叛變,西南二地岌岌可危,數十萬將士命懸一線,邊境老百姓流離失所,飽離之苦,這就是你們說的百姓安居、國力興旺?
虧你們說得出口!」
謝蔚站出來說道:「雲國與狨國、南疆二地接壤為鄰,大家各牟其利各為其主,戰本不可避免。
便是先生在位時,雲國也沒與鄰國戰,若是這也算是君王之責,先生怎沒一早退位?」
雲銳鈺被噎住。
謝蔚沒看他,繼續說道:「自戰事發以來,聖上已第一時間向兩地增兵增援,要糧給糧要人給人,給予最大的支持。
我雲國國富兵強,何懼區區狨國南疆?而今的失利不過是暫時的,相信假以時日,我們定能將驅逐外虜,還天下太平。」
雲銳鈺蔑笑,「不可能!只要有這禍國災星在位一日,這天下一日都不會得以太平。」
「禍國災星?雲先生這是聽了市井謠言當了真了?」
一旁另一位臣子聞言失地搖頭,「子不語怪力神。那些都是些無知百姓驚慌之下編傳的,本不能當真。」
「看來雲先生真是年歲大了,居然連如此荒唐傳言都相信,唉。」
「就是,還有那所謂的預言石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不過是賊子故作玄虛的把戲,隨便找塊大石刻幾個字就算是天讖預言,實在荒謬!」
「想出這種法子的人大概是以為所有人都是蠢瓜,居然會相信這麼可笑的伎倆?」
說這話的員說著還看了雲銳鈺一眼,眼裏的意思很明顯。
雲銳鈺一直拿石碑上的字說事,若說石碑的事不是他弄出來的,他們是不信的。
聽著眾人話里話外的譏諷,雲銳鈺竟也沒氣。
「我知道大家很難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我們不信。」
「什麼事實?」
「大家都忘了嗎,雲國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可是什麼時候開始國運走弱的?
你們的好皇帝還是太子時,子虛弱太醫斷言壽元難長,有數度差點氣絕,就是這樣的人後來卻莫名其妙的恢復了。
而偏偏這麼巧,從他恢復之後,雲國就開始不斷出事,先是戰,然後疫病,災難不停,難道這真的只是巧合?你們就當真沒有懷疑過?」
說著,他不由一嘆,「這孩子生下來時就有高道批其禍國災星,與國運相制,此子留不得。可惜當初我一字不信,如今,唉……」
聞言,在場不人安靜了。
別說,雲銳鈺所言似乎有些像那麼回事。
自從當今子恢復之後,向來平定安寧的雲國禍事就開始不斷。
不正好應了那句與國力相制的話?
只是這批命聽來荒唐,尤其是出自雲銳鈺口中確實讓人忍不住打問號,可萬一是真的呢?
見有人搖,辛鴻名冷斥道:「荒謬!忘了你們剛才說什麼了嗎?這麼荒唐的話你們也相信。」
這時,不知誰突然嘀咕了一聲,「可萬一呢?」
底下員你看我我看你,這下沉默了一大片。
就是啊,那萬一呢?
見勢大好,雲銳鈺心裏一喜,轉而看向太皇太后,「母后,你是太皇太后,這事您怎麼說?」
太皇太后彷彿沒料到事會發展到這步,整個人愣了下,「哀家……」
雲銳鈺直直地著,「當初您自己說的,皇帝不道,您不能坐視不理,言猶在耳,您不會忘了吧?」
太皇太后一震,面大變,「你什麼意思,你想攛掇哀家廢帝?」
「一個只會給國家百姓帶來災難的皇帝,難道不該廢嗎?」
太皇太后回頭看著臉上掛著諷刺笑意的辛燁,不由沉默。
見太皇太後面有意,辛鴻名瞇起眼,「太皇太后,此事有什麼可思考的,難不您還真想廢帝不?
廢除一個皇帝又一個皇帝,您想幹什麼?
這江山到底是雲國的江山,不是您一人的江山,皇帝也不是您說廢就廢,說立就立的!
還是說您想效仿武曌,就自己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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