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後的狨國員也變了臉。
這哪有往自己上攬事的道理?
聞肅王言,雲國這邊員也未料及,臉更難看。
「肅王這是承認是刺客主使了?」
「好啊,合著你們談和是假,刺殺我皇才是真!」
肅王手肘撐在幾上,手指執著杯,隨意而不羈,「諸位大人是否誤會了,本王何時承認刺殺之實?」
雲國員瞪眼,「你方才明明說……」
肅王淡笑,「本王只是贊同大人所言的,賊喊捉賊乃是常有,卻從未承認本王是那賊。」
「說來說去,肅王只是想推卸責任。」
辛鴻名咳咳兩聲,示意己方員別把話說過了。
「都先別激,到底來者是客,還是聽肅王殿下說清楚再說。」
這就鬧翻臉,和談還談不談了?
辛鴻名既為國丈,又是首輔,位高權重,他一底下員頓時安分起來。
「還是首輔大人有見的。」肅王放下酒杯,目向辛鴻名來。
辛鴻名朝肅王一拜,「肅王殿下,這刺客是貴使帶進宮的,還刺傷了我皇,我方要求一個代,不過分吧?」
肅王略微頷首,「首輔大人說的是,刺客是從借我使團混宮中,於於理,我們都應該給雲國一個代。」
聽他這麼說,這廂雲國員才面稍霽。
至於狨國這邊的,使團以肅王為首,這下肅王都發話了,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時,一道聲音從高傳來,「然則,肅王殿下預備如何代?」
肅王著高座上的帝皇,此時太醫已經趕到,正在為他理手臂上的傷口。
肅王從位置上站起,「三日。」
辛燁幽黑的眸著他。
「給本王三日時間,刺客此案本王會著人查個明明白白,還陛下一個代。如此,陛下以為如何?」
辛燁了下眉,他相信肅王不會是主使。
他的任務是促和談,並不是惹事,更沒必要拿自己的命去拼。
若是自己真的出了什麼事,肅王也得跟著危險,那兩國和談也沒戲了。
若是和談真的進行不下去,得益的只會是別人。
就算是給彼此一個臺階下吧。
「好,朕就給你三日,不過朕也有個條件。」
「陛下請講。」
「為求結果公證無疑讓彼此心服口服,朕得派人同查此案。你放心,朕的人只旁觀不手,絕對不會幹擾你們追查兇手。」
他可不想三日之後,對方隨隨便便丟個人出來就算是差。
這要求不過分,肅王點頭答應,「好,就以陛下所言。」
倒是寒玥掩不住焦急。
大皇兄怎如此自信,這萬一查到底發現確系他們狨國人所為,這可如何是好?
想起自家恨不得將大皇兄之而後快的二皇兄,更是擔憂。
可千萬別是二皇兄在後面籌謀的才好啊,不想淪為兩國戰前被祭旗的那個。
還年輕,還等著嫁人呢。
想到這兒,下意識向謝蔚的方向。
覺到投來的視線,謝蔚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見肅王點頭,狀似滿意,側首看向自己的臣子方向,道:「明輝。」
被點名的明輝忙起,「微臣在。」
「接下來三日,你就跟狨國來的貴客好好相。」
「微臣遵旨。」明輝領旨,心有些累。
沒想到參加個宮宴,也能生出事來。
辛燁本就不耐煩宮宴這種東西,趁著刺殺傷的由頭,他乾脆直接提前退席,走了。
當然,他沒忘記把辛鳶一併帶走。
帝后都走了,太皇太后、向太后自然也不會留,紛紛離席。
見狀,眾大臣也意興闌珊,走的走散的散,各自離開。
*
月明皎皎,猶如白玉盤似的圓月高掛天空,流華月灑滿大地,驅散了黑夜的暗寂。
可惜,如此好的夜,辛鳶全無欣賞的心。
辛燁見蹙著眉,聲安道:「不必擔心,只是一點小傷而已。方才太醫說的話你不也聽見了嗎,上點葯幾日就沒事了。」
至於刀上的毒更無需擔心,經過辛鳶中毒一事之後,他對自己的祛毒能力很有信心,不會有問題的。
「我不是擔心這些。」辛鳶停下腳步。
辛燁也跟著站住,「那是怎麼了?」
辛燁抬眸著他,目灼灼,「我問你,其實你早看出來那個刺客有問題對不對?」
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就連都能察覺不對,不相信他這向來敏銳的人會不清楚。
「我是猜到了些,只是……」
他話未說完,辛鳶立馬瞪眼,「既然如此,你為何還以犯險,為何不在那刺客靠近前就將人拿下?」
「我容靠近,是確信傷不了我。」
他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辛鳶更氣,「傷不了,那這是什麼?」
拉起他傷的手,袖子上被隔開的口子格外顯目。
辛燁有些心虛,「這只是小傷。」
對他來說,這確實算不得什麼。
辛鳶眼發紅,「你還是說呢!你知不知道方才有多嚇人,就差一點點,那要命的刀子就刺進你的膛!」
那一刻,覺得自己心跳都要停了。
見眼中噙淚,辛燁也慌了神,「好了好了,是我大意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這次他確實是大意了,他能覺刺客的目的並不在自己,更多是在肅王。
而且他也相信,就算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自己也定能避開,不會有事。
他仗著藝高無謂,卻忘了辛鳶的。
就算明知道他的本事,但是面對突來的危機,會怕會慌也是正常的。
辛鳶斜睨著他,「這話你上次墜馬的時候說過了,可結果呢?」
辛燁一噎,「我發誓,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辛鳶怒目,「你還想有下一次?!」
「不敢了不敢了,沒有下一次!」
辛鳶冷哼一聲。
其實並不多惱,但是仍不想太早給好。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必須把他給正過來,不能仗著自己武藝高就來,誰知道下次會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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