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鳶的裳上還刺著鸞,上面裝飾著寶石,熠熠生輝。
一見那閃閃亮亮的東西,小初忍不住出小手。
「小祖宗,這可不是可以玩的,娘親拿別的給你玩。」
辛鳶忙拿開他的小手,塞了個果子給他。
小初看了眼手裏的青果,又看著眼前亮閃閃的寶石,一忽兒扔掉手裏的青果,執意手要揪那寶石。
辛鳶:「……」
這小子倒,知道什麼東西才值錢。
這廂辛堯領著程澤、頎幾個兄弟也進了喜房。
饒是辛堯,見到已然裝扮一新的辛鳶,也不由地眼前一亮,「阿姐,你實在太了,我都捨不得就這麼輕鬆將你給姐夫了。」
程澤聽了嘿嘿一笑,「當然了,要抱得娘娘這般的人歸,不出點力氣怎麼行?」
「就是啊。」
辛鳶睨著幾個小夥子臉上的表,「你們準備幹嘛?」
辛堯笑了,「不幹嘛,就是小小的考驗考驗,看看聖上有沒有資格做我姐夫而已。」
「娘娘放心,有我們在,保管能試出聖上的真水平。」
聽出他們的意思,柳氏驚訝,「你們還想難新郎?這不大好吧?」
那好歹是當今聖上啊。
氏笑著,「沒事的二嫂,接親怎麼得了難新郎,就讓他們幾個玩玩吧,圖個喜慶。」
反正今日到的也沒外人,都是至親好友,也不必諸多講究。
話音未落,忽然便聽見一陣鞭炮聲響起。
「新郎來接親了!」
幾個年輕人頓時相識一眼,紛紛拳掌,躍躍試。
這世上可沒有幾個人有機會給皇帝設關設卡,他們才不會輕易放過呢。
辛鳶見狀暗替辛燁把汗,忍不住出聲提醒,「注意點分寸,別鬧太過了。」
辛堯不滿地看著姐姐,「阿姐,你還沒『過門』呢,這麼快就護著姐夫?」
眾人聞言不由笑了。
被調侃的辛鳶臉也不紅,「那是我丈夫,我當然護著了。」
「你們可還沒拜堂呢。」
「可我們孩子都生了。」
辛堯:「……」
說得真對,他竟無言以對。
……
院門之外一陣喧鬧,不時傳來起鬨歡笑聲。
「刁難」皇帝的機會是千載難逢,眾人無不珍惜,個個使出渾解數,就是不讓辛燁好過。
聽著外頭又文攻又武鬥,猜謎對對拼酒量,甚至還有搖篩子斗大小,花樣百出,辛鳶哭笑不得。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來攪局的呢。
不過聽著辛燁過完一道關又過一道關,也跟著放下心來。
見時候差不多,氏取來一頂做工極是湛的冠。
一見那冠,辛鳶不由眼皮一跳,「一定要戴嗎?」
想起上次被冠得脖子酸斷的經歷,就不由抗拒。
氏看,「你說呢?」
「好吧。」
辛鳶認命,將娘親幫自己戴上冠,那令人窒息的重量。
這時,外頭聲音一盛,下意識要去,就覺眼前變一片紅。
氏取了喜帕蓋在頭上。
才做完這些,就聽門口一聲高喊,「新郎到了。」
一聽這話,話辛鳶的心跳得越發快了,不住張。
這一次,他親自來接了。
正想著,一雙綉著金龍紋鞋出現在自己眼下。
辛燁深地著他的新娘,「阿鳶,我來接你。」
聽著那悉溫的聲音,辛鳶心口一熱,輕緩地點頭。
辛燁角噙著笑,忽然一把將打橫抱起,抱著走。
眾人起鬨,笑聲不斷。
被紅綢遮蓋的辛鳶什麼也見不著,但只要想到抱著的是辛燁,便覺安定,一點也不張。
辛燁將從喜房一路抱到禮堂。
為了不發現,禮堂都是昨兒個了夜佈置的,洋溢著喜吉慶。
親戚好友們齊聚一堂,為他們這對不是新人的新人祝福。
喜娘高唱,「一拜天地。」
二人同拜天地,謝老天給了他們相遇相知相相守的幸運。
喜娘再唱,「二拜高堂。」
二人朝著上首坐著的辛鴻名、氏拜下,謝父母這麼多年悉心教導,疼護佑。
喜娘三唱,「夫妻對拜。」
二人相對站著,相互拜下,謝全心相托,願餘生相守。
「禮,送房。」
人群中出陣陣掌聲,歡笑不斷。
聽著耳旁不斷傳來的祝福聲,辛鳶瓣不住上揚,眼底的笑意濃濃。
辛燁挑起喜帕時,見到的就是這滿臉笑意的樣子。
他瓣微勾,「這就滿足了?」
奇怪地看他,「我有什麼好不滿的嗎?」
他著緻絕的容,有些憾,「你值得更好更盛大的婚禮。」
辛鳶笑著搖頭,「不,這樣就很好,這才是我想要的婚禮。有親友的祝福,有有歡笑,有你,這是最好的。」
執起他的手,與他十指握,「謝謝你,給了我最好的婚禮。」
辛燁滿足一笑,幫取下沉重的冠。
辛鳶著自己的脖子,忽然想到,「話說,我們還要不要喝杯酒啊?」
「喝,為什麼不喝?」
他拉著來到桌前,執起金樽倒了兩杯酒,一杯自己拿著,一杯到手裏。
二人對視了一眼,把臂相,一同飲下杯中。
兩人相視笑了。
喝兩次杯酒的夫妻,大概也就是他們了。
辛燁放下酒杯,又夾起一塊子孫送到邊。
看著這悉的東西,知道他又是在套路自己,但還是如他意地咬了一口。
辛燁雙眸直發亮,「生不生?」
「生。」
如果只有小初一個,確實太了。
辛燁滿意,將剩下的子孫餑餑塞進自己口中,「生。」
辛鳶好笑地搖頭,「用些東西吧。」
一早起床折騰到現在,是壞了,想來他也一樣。
「嗯。」
……
酒足飯飽,辛鳶才想起來問道:「小初呢?」
「放心吧,他自有人照顧著。你現在滿心滿眼想著的人,應該是我。」辛燁驟然欺近,薄著的,與氣息糾纏。
「你……」
方啟,便被更快地封住,熱吻如洪水發,洶湧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