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終於又躺在這張床上了,真好。」
辛鳶抱著錦被,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心滿意足。
「那麼喜歡,可以把它搬回昭仁宮,這樣你就能天天對著了。」
辛鳶笑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懷念的不是床,而是在這別莊里生活過點點滴滴的快樂。
辛燁著順的青,「要是喜歡,以後我們可以經常來。」
「好啊。」笑著答。
雖然知道這不現實,但這不影響的好心。
辛燁在旁躺下,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輕笑出聲。
「笑什麼?」辛鳶好奇看他。
「只是想起從前的一些趣事。」
「例如?」
辛燁薄微勾,「例如你每日清晨崩潰尖的模樣。」
聽見這話,辛鳶不由嗔他,「你還說呢,誰讓你老是叼那些淋淋的東西放在我床頭,我能不崩潰嗎?」
每天醒來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開膛破肚的野兔,就是脖子被咬斷的野,流淋漓,換了誰得了?
想起那段艱辛歲月,都忍不住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
辛燁含笑,「我那時只想把我認為最好的給你。」
偏偏還不領,他到現在都還記得被罵之後委屈憤懣的心。
現在想想,真是好笑又心酸。
他一把將辛鳶抱在懷中,慨不已,「阿鳶,如果沒有遇見你,我真不知道自己會變什麼樣子。」
是繼續茹飲,還是淪為玩寵臠,甚至絕死去?
手上不自覺更用力,他將懷中人抱得更。
辛鳶纖指挲著他的俊,目溫如水,堅定地道:「你我命中注定要相遇,沒有如果。」
他心頭一震,深深地著懷中的人兒。
倏然,他頭顱一低,準確地攫住的雙,將一腔無言的激用行訴說。
大手一揮,淺帷幔飄飄落下,遮住一室旖旎。
……
「把紅綢都弄好,外頭的喜字別忘了。」
「水還不夠熱,多添些熱水來。」
「香膏也取些過來,對了,還有花瓣。」
「是。」
「噓,輕點聲,別吵醒了娘娘。」
清晨,聽著屋不時傳來的窸窣聲響,睡著正好的辛鳶不由蹙眉,喊了一聲。
聽見室的響,銀歌忙過來查看,「娘娘,您醒了?可是奴婢們吵到您了?」
辛鳶有些捨不得地睜眼,看了眼天,掃了眼仍在忙碌著的眾丫鬟,「這一大早的,你們是在幹什麼?」
「備水給娘娘沐浴啊。」
銀歌笑著,「娘娘醒著更好,省了奴婢喚了。」
辛鳶不明就裏,「沐浴?」
一大早的沐浴什麼?
「是啊,時候不早了,娘娘也該起準備了。」
準備什麼?
辛鳶暈乎乎,擁著被坐起來。
畔位置空著,有些涼,顯示辛燁起有一陣了,下意識問道:「聖上人呢?」
著主子脖頸上曖昧的痕跡,銀歌掩不住笑,「聖上自是一早起準備去了。」
「準備什麼?」
銀歌正回答,氏掀了簾子進來,「怎麼還在床上賴著?時辰可不早了,快些起,免得誤了正事。」
辛鳶詫異地看著驟然出現的氏,「娘您怎麼也來了?」
氏顯然心極好,從眉梢到角都是笑著的,「這麼重要的日子,娘怎能不來?」
「重要的日子,什麼日子?」辛鳶怎麼覺得自己越發糊塗了。
目一轉,這才發現床頭一旁架上掛著的華麗緻的禮服,描金綉,紅得炙烈。
這是,新娘的嫁?
辛鳶怔住,「這誰的嫁?」
銀歌樂不可支,「還能有誰的,當然是娘娘的啊。」
「我?」
跟早就婚了啊。
還是……
想起辛燁以前說過的話,辛鳶忽然頓住,湧起驚喜。
一直還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
氏見了眼角出笑紋,催促著,「快別笑了,趕收拾起來,不然該趕不上接親了。」
被揶揄的辛鳶有些不好意思,忙從床上起。
洗漱、沐浴、開面、梳妝、換嫁……
這些都是辛鳶經歷過的,以為不會再張,但是等真的做的時候,還是張不已。不過這張略有不同,不再是惶然不安的張,而是期待盼的張。
此時,房已經滿了前來道賀的至親好友,著一新娘打扮的辛鳶,眾人再度被驚艷到。
眉若翠羽,齒如含貝,顧盼生輝。一紅嫁襯得若凝脂,姿婀娜,顛倒眾生。
「辛姐姐,你實在太好看了。」程涵兒由衷讚歎。
辛鳶笑著,「放心吧,等涵兒出嫁時,肯定更好看。還有,我更喜歡你我阿姐。」
「辛姐姐。」
想到自己的婚期,程涵兒臉染緋,不好意思,心底又不住期待。
不敢多求,但求辛堯待能有聖上對辛姐姐一半這麼好,就心滿意足了。
陳氏直樂,看著自家小姑子,「這廂『嫁』,再過不久又要迎媳,阿瓊,你可真是好福氣啊。」
氏喜笑道:「大嫂你也好福氣啊,阿領跟阿穎都家了。二嫂也是,阿頎的婚期還在堯兒前頭呢。」
柳氏眼笑紋,「這麼一算起來,今年咱們家可真是喜事連連啊。」
「何止今年,明年這幾對都生了孩子,那就更是熱鬧了,同樣是喜事不斷。」
「對對對,就是如此。」
說到好的將來,每個人都是笑容洋溢,歡聲笑語一片。
這時,小初被抱了上來。
他亦是一喜服,小臉嘟嘟,煞是可。脖子上還戴著一五福雲紋寄名鎖,下面綴著小鈴鐺,隨著他的作叮噹作響。
「小初來了。」
小傢伙一出現,瞬時引來大家關注,眾人紛紛圍上去,好一陣稀罕。
好在他也不怕生,乖乖任由氏抱著,任由眾人打量。
他目尋找,半晌終於找到裝扮一新的娘親,愣了一會,咧著小,小手小腳不停,很是歡喜。辛鳶不由莞爾,手將他抱在懷中。
小初心滿意足地賴在娘親懷中,大眼睛看來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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