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小姨是和你娘親一見如故,結拜姐妹的?並沒有緣關係?”
君煜問道,語氣之中有些懷疑的意味。
葉青目中一閃而過的心虛,“是啊,結拜姐妹,因為都喜歡做菜,都有很多點子,格又相似,年齡又相近,所以就結拜了。”
“是這樣……”君煜意味深長的呢喃道,沒有再繼續追問。
葉青鬆了一口氣。
“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恩。”
君煜轉離去。
葉青揪著被子,有些睡不著,低著頭,瞧了瞧自己已經隆起的小腹,這些時日,胃口大了,肚子也長得快。
就是蹬起來,也很有勁兒。
對了。
葉青想了一下,睡不著的話,就做點小孩子的服吧。
從前慶哥兒還沒出生的時候,繈褓裏麵的肚兜啊,鞋啊,帽子啊,可幫著嫂嫂製了不,怎麽做也會。
便起喚了明月,幫找了許些綢布,先製些小肚兜。
葉青希自己肚中的能是個孩兒,這樣一來,君煜登基之後,也是個長公主,?集萬千寵於一,卻不需要參與權謀爭鬥。
也不會有繼承皇位的資格。
這樣再好不過。
於是,在紅布上描了一個雙,便開始繡起來。
明月和明霞站在一邊瞧著。
明霞歪著腦袋,忍不住多道:“寧妃主兒,您這……繡的是凰麽?您難道希腹中孩兒是孩兒麽?”
葉青角噙著笑,“是啊,兒心。”
“可是,您這可是嫡長……”明霞的話還沒說完,被明月踩了一腳。
“啊、”明霞低呼,“好痛啊。”
明月真是,覺得自己的搭檔宛若智障啊。
葉青瞧著兩人,忍不住淺笑:“行了,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我並不在意。”
明月橫了一眼明霞,道:“寧妃主兒子寡淡,不爭不搶,想要腹中孩兒是胎,也是希將來這個孩兒也不需要與人爭搶,是胎,殿下登基,這孩兒便是長公主,金枝玉葉,萬千寵。可若是男胎那又不一樣了,嫡長子,將來煜王登基登記就是嫡長大皇子,所有人的眼睛都得盯著,皮了不行,憨了不行,功課差了不行,什麽都要拔尖兒,從小就得背負常人所不能背負的。”
明霞聽著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可是,生在皇家,不就得這樣麽?”
葉青的作一滯,是啊,生養在皇家,就是這樣的。
其實即便是長公主,怕是也不能幸免。
那邊明霞繼續道:“既然生下來就得就這樣,那就得直接麵對啊,有些事越躲著越護著,反而不好,就好像長在懸崖邊的鬆柏,從紮下來之後,就經曆風雨,卻仍舊越長越好。若是刻意的又圍著又攔著又護著,怕是躲得過一時也躲不過一世,撤了圍欄,就得垮了。”
明月又橫了明霞一眼:“你懂什麽?”
葉青卻忽然有些豁然開朗:“明霞說的很有道理,看不出來,平時明霞子直,腦子時常不轉彎,沒想到,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大智若愚。”
明霞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了的腦袋。
葉青心好了許多,繼續靠著繡著肚兜。
寧氏回去,找了梅為民說了這件事,然後左右給梅為民分析了,雖然減租之後,錢變了許多,但是也不至於日子過不下去,而且沒錢總比坐牢好。
梅為民當即便寫了帖子,約了相好的財主,在幾個縣接的一家客棧第二天見麵。
當麵談了這件事之後,權衡利弊。
聰明的一聽,便知道這是新君登基前為自己奠定基礎,利用這個梅為民讓他們自發的減租,而不需要靠君煜用權威來著他們減租。
結果雖然是一樣的,但是過程不同,說出去之後口碑也不一樣。
前者大家都有一個好名聲。
後者君煜落個以權人,他們落個為富不仁的名聲。
基本所有的財主地主都簽訂了條約,約好了同時減租,小地主們看著趕跟著一同減租了。
獨獨一家,沒有減租。這是太新縣的呂義平,手下良田三百畝,次品旱田也有五百畝,算是一方大鄉紳了。
據蕭慎衍這邊的調查顯示,此人之所以能夠如此囂張,是因為他的兒是慶州府知府寵的妾室。
而這個知府的老丈人是三公之一的太傅,曾經教授過大皇子和君煜;其堂兄還是鎮守邊關的一名副將,其他的旁枝末節不提,這幾個關係都算是錯綜複雜,牽一發全。
減租這件事,很明顯的是君煜授意,他卻不聽,要麽是他囂張過了頭,愚笨過了頭,本沒有領會;要麽就是這個知府在授意,趁著現下朝廷不穩,人員缺失之際,故意裝傻充愣,不願意放棄這個斂財項。
總之,撇開呂義平,梅為民還算是勉勉強強的,將這件事辦妥。
君煜大喜,在梅府擺了一桌宴席,讓梅為民和其夫人,一同席用膳,這還是他們在元景縣小住這段時間來,第一次同席用膳。
梅為民更是激不已,這是何等榮耀啊,他一個貧農出,居然能跟未來的皇帝,同席用膳。
上了桌,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坐,該怎麽筷子了。
君煜瞧著,哈哈一笑,主的端起了杯盞,朝著梅為民道:“這次的事,要多謝你費心了,等本王回了帝都,定要奏請父皇,要對你們嘉獎。”
梅為民一聽,趕的站起,舉起酒杯,眼睛裏閃爍著淚。
“殿下,小的嘉獎就不要了,能不能請殿下網開一麵,將小的的罪給免了?”
“罪?”君煜假裝不懂問。
葉青附耳上前,對著君煜細細說了一番。
君煜這才‘哦’一聲,“小事,你功過相抵,這件事,今後不再犯就是,等明兒本王去同千歲大人說一說,免了你的責罰便是。”
梅為民頓時想要下跪,被寧氏扶了一把。
他這才想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彎著腰道:“謝過殿下。”
君煜點了點頭:“好了,一同用膳吧,別些個,等吃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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