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霖走進前廳的時候,冷眸淡淡掃過太師椅上坐著的兩人,徑直在主位坐了下來。
張超和趙北並肩站在一旁,不聲地看了一眼司徒霖,然後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一笑意。
蕭羽墨等了兩個時辰沒有等到他想要等的人,俊臉上明顯有些慍怒,看向司徒霖的眼神越發鬱。
隻是再定睛一看,深褐的眸子卻漸漸浮上了悲傷。
他看見了什麽?
司徒霖表在外的脖頸上有幾很明顯的紅印跡,似乎是不久才製造出來的。
而這個製造的人無疑就是白飛淺了。
他與薑吳衡在苦苦等候的時候,白飛淺與司徒霖卻在房裏纏綿。
這樣的認知讓蕭羽墨十分挫敗。
他們本來就是夫妻,連孩子都生了六個了,那些事不是很正常嗎?
可為什麽他還是那麽難過,心痛得無法呼吸。
司徒霖自然也看過了蕭羽墨落寞的神,薄牽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飛淺還在睡,如果你們想敘舊的話還是等下次有機會吧。”
“司徒霖,你一定要在孤王麵前如此炫耀嗎?”蕭羽墨放在扶手兩次的手已經攥得很。
“炫耀?”司徒霖哼了聲,“本王還不屑炫耀,隻是你應該很清楚,本王這輩子都不會讓你有機會接近飛淺。”
“孤王知道這輩子與淺兒是不可能了,隻不過想給自己留一個念想而已,沒有別的意思。”蕭羽墨驀地起,“既然淺兒還未起,孤王就不多打擾了。”
蕭羽墨邁著大步急速向外走去,不想讓司徒霖看到他的狼狽。
薑吳衡起行了一禮,“霖王,那我與王上改日再來拜訪。”
司徒霖輕點了下頭,算是給了薑吳衡麵子。
蕭羽墨鑽進馬車裏,閉著眼睛不願意多想白飛淺。
可是越不想,白飛淺小的影更加清晰。
隻要想到是自己親手把白飛淺給弄丟的,他就恨不得狠狠自己幾個耳。
“王上,飛淺與霖王真的很恩,您也應該放下娶妻生子了。”薑吳衡站在馬車外勸解著。
這幾年,蕭羽墨空置了六宮,過著苦行僧的日子,把所有力放在了國事上。
可每當看見別人夫妻恩的場麵,蕭羽墨落寞的眼神,孤寂的背影,連他都不忍看下去。
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人總得往前看。
“吳衡,淺兒的影已經烙印在孤王的骨裏,孤王也不知道為何要這麽執著,可能是上一世辜負了,虧欠了太多,所以這一世是來還的的。”
蕭羽墨睜開了雙眸,眸裏還有淚留下的一層薄薄的水,“就這樣吧,既然放不下,那就想著念著吧。”
薑吳衡抿不語,揚手,馬車緩緩啟。
回到使館,蕭羽墨走使館大堂,看著大堂裏突然多出來的人微微瞇眸,“你是誰?”
子轉過來,戴著一塊薄薄的白麵紗,從眉眼來看,是鄭思思無疑了。
“小子鄭思思,乃秦國丞相之,這次冒昧前來,還蕭國主不要怪罪。”鄭思思盈盈施了一禮,眉心間還多了一看似十分溫的笑意。
尤其那雙勾人心魄的雙眸,一汪秋水,顧盼生輝。
白紗遮麵,人傾城!
但蕭羽墨卻沒有要欣賞的意思,恢複一帝王冷麵的氣息,“鄭小姐,這是在專門等著孤王的?”
“聽說蕭國主接連兩日去霖王府,這是去看霖王妃吧。”鄭思思用的不是問句,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鄭小姐派人跟蹤了孤王?”蕭羽墨坐在主位上,抬手示意門口的薑吳衡稍安勿躁。
鄭思思淡然一笑,“談不上跟蹤,隻是多留意了一些而已,何況蕭國主喜歡霖王妃在京城都是公開的了。”
“知道的倒是多,那鄭小姐這次來所謂何意啊?”蕭羽墨漫不經心地拿起剛端上桌的茶盞,悠然地抿了口茶。
鄭思思眼神看向門口的薑吳衡,“能否請薑將軍先行出去?”
蕭羽墨淡然地看了眼鄭思思,揚手讓薑吳衡出去。
薑吳衡出去之後,蕭羽墨放下茶盞,“現在可以說了吧。”
鄭思思微微點頭,“蕭國主,說起來,我與您應該算同一類人,都而不得。”
“哦?說說看,孤王怎麽就與鄭小姐是同一類人。”蕭羽墨心裏冷嗤了一聲,不過又是一個覬覦司徒霖的人罷了。
看重的無非就是他的權勢地位與份,還用‘而不得’這個詞,也不怕把這個詞給玷汙了。
居然還能如此厚臉皮的把與他蕭羽墨放在一起,也不看看幾斤幾兩,也真夠恬不知恥的。
“蕭國主深霖王妃吧,而我深霖王,而不得的苦痛,相信蕭國主與我一樣能同。”
鄭思思眉心微攏了起來,“蕭國主接連兩日去看霖王妃,難道就沒有想過把霖王妃變自己的人?”
“鄭小姐難道是想讓孤王帶走淺兒,而你坐收漁翁之利,以此霸占了霖王?”蕭羽墨截下了鄭思思接下來的話。
“雖然說得難聽了一點,但結果是您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好嗎?”鄭思思目中閃著篤定的芒,“隻要讓霖王妃為蕭國主的人,相信依霖王那麽驕傲的一個人,怎麽會允許自己的人有汙點,到時霖王妃還不妥妥的是蕭國主您的。”
“霖王是誰,孤王若傷害了淺兒,鄭小姐認為孤王還能全而退嗎?”蕭羽墨眸深沉地盯著鄭思思,一個自私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毫不顧及他人,而且都當別人是傻子,任由著算計。
“蕭國主這是看不起我的能力,隻要我功進了霖王府,霖王有我勸著,還能抓了您不?”
鄭思思笑盈盈地說:“以我的姿與能力,拿下霖王也是遲早的事。”
富貴險中求,鄭思思知道,這是在豪賭,賭蕭羽墨對白飛淺的癡念,隻要說服了蕭羽墨,接下來的事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當然,就算蕭羽墨不答應,也不怕他說出去,隻要矢口否認今日來過使館,誰又能治得了的罪。
蕭羽墨淡淡一笑,“鄭小姐是一點也不謙虛啊。”
鄭思思目灼灼地盯著蕭羽墨,笑得魅眾生,“蕭國主不要說笑了,您覺得如何?”
“好的,帶走淺兒一直都是孤王的夢想,隻是苦於沒有這樣的機會,畢竟霖王吃人可是不吐骨頭的。”
蕭羽墨淡淡點頭,“鄭小姐有十足的把握說服霖王嗎?”
“我鄭思思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鄭思思麵紗之下的角微勾,離功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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