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淺心裏有數,自然也知道周圍的人定然會因為蕭羽墨的一番話有所震,但正不怕影子斜!
白飛淺摒棄心中複雜的心緒,負手而立,自一清冷的氣場,揚了揚眉,“四太子說笑了,您是烏雅國四太子,我是秦國霖王妃,還請太子自重,莫要在他人麵前失了份。”
白飛淺阻止了蕭羽墨繼續說下去,畢竟司徒鈺還在場,而他向來與司徒霖不和,可不想讓司徒鈺抓住任何機會對付司徒霖。
然後麵朝薑吳衡說道,“大哥,你此次讓我來所為何事,若無大事,我就先回去了。”
薑吳衡在片刻地怔愣過後已經恢複了神,雖然心中有很多疑,但還是在了心頭,見蕭羽墨沒有作聲,隻是定定地看著白飛淺,立即道,“也無大事,就是許久未見,想見見你而已。”
“嗯,既無大事,那我就先回去了。”白飛淺垂著眸,略微施禮,轉快步走出大堂。
王廷王猛趕跟在後,阻止要追出去的蕭羽墨。
蕭羽墨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樣子,滿腦子都是白飛淺俏的影,那抹影在心中已經徘徊了無數次,他無數次幻想著,再找到時,他要娶為太子妃,做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可是,再見,卻是如此景,讓他不知所措!
薑吳衡知道事關兩國的聯姻,此時不能給外人看了笑話,於是,朝著司徒鈺躬行禮,“太子殿下,需要置備的件我已經讓手下列出了清單。”說著,薑吳衡讓手下把清單拿了過來,給了司徒鈺。
司徒鈺隻是奉命來看看使館這邊有何需要,好讓人去備置,自然就接過了單子,“嗯,本太子會按本國最好的規格來置備,還請吳衡將軍不用擔心。”
“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薑吳衡躬行禮道。
司徒鈺微微頷首,深深看了一眼還在兀自發愣的蕭羽墨,抬走了出去。
大堂瞬間隻剩蕭羽墨和薑吳衡。
薑吳衡與蕭羽墨也算是識的朋友,平日也會有些來往,所以此時為了解心中的疑,直接就開口問了,“四太子,究竟是怎麽回事,您與飛淺認識?”
“認識,何止是認識,我找了將近半年,沒想到再相見,卻要嫁為人妻了。”蕭羽墨踉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眼神沒有焦距。
薑吳衡卻越聽越糊塗了,“難道四太子不知飛淺是我們薑府的義嗎?”
蕭羽墨搖了搖頭,倘若他知道,他早就去薑府提親,去把他心的人娶回府了,怎還會讓有機會嫁給霖王。
“吳衡,我要怎麽辦,怎麽把淺兒搶回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嫁給他人。”
可是你眼中的“他人”不是別人,而是中原大陸赫赫有名的霖王,幾乎沒有誰敢招惹的霖王。
薑吳衡真想口而出這樣的話,但還是忍住了。
“還請四太子三思,秦國已經下了聘書聘禮,烏雅國的使臣不日便帶著嫁妝抵達秦國使館,關係到兩國的聯姻大事,而且還是王上盼都盼不來的聯姻大事,不可來啊!”薑吳衡繼續道,“四太子,您剛才在秦國太子麵前所言,已是讓人震驚之語,若傳到了霖王爺耳朵裏,恐生事端啊。”
“那又如何,我與淺兒本就兩相悅,淺兒應該是我的,當初若不是父王急召我回宮,現在淺兒早已是我的太子妃,哪兒還得到司徒霖!”蕭羽墨雙手握拳,指關節都泛白了,手背上青筋突起。
“那為何四太子連飛淺是薑府的義都不知道,適才您似乎連的閨名都不知道。”
薑吳衡反問了一句,心裏並不認同蕭羽墨的話,剛才兩人相見時,他看的很清楚,蕭羽墨眼裏有驚訝有驚喜,而白飛淺在短暫的驚訝過後,眼神反而很平靜,本不像看到喜歡之人的反應,是不是兩相悅還不好說。
蕭羽墨被薑吳衡的話噎了一下,竟無法反駁,的確如此,他連的閨名都不知道,若不是這次湊巧被派來秦國,他連什麽時候親了都不知道。
“四太子,這次飛淺要嫁的人是赫赫有名的霖王,殘暴狠厲,殺伐果決,不是我們烏雅國能夠招惹的人,還請四太子三思!切莫誤了大事!”薑吳衡還是語重心長地規勸,有些人注定不是你的,強求也無用,強扭的瓜也不甜。
而且據他了解,白飛淺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想要做什麽,心裏很清楚,本不是他人能左右的。
關鍵是他們這次是來送嫁,代表的是烏雅國,倘若出了紕,可是會連累整個烏雅國啊。
雖然烏雅國近幾年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日子是蒸蒸日上,但與秦國相比,還是差了太多。
雖然十年前兩國的國力旗鼓相當,但自從司徒霖大力改革發展農商業以來,秦國就開始實力大增,國富民強,兵強馬壯,已不是烏雅國等其他四國能比的了。
“太子,我還是那句話,飛淺如今已快要嫁作人婦,您還是看開一些。”
蕭羽墨抬眸看向薑吳衡,了,想要反駁的話語終是沒有說出口。
“你先下去吧,容我好好想想。”
薑吳衡行了禮,退了出來,劍眉微蹙,思忖著,照蕭羽墨剛才那麽執著的想法,恐怕不會那麽容易罷休,想要解決這次秦國與烏雅國的聯姻危機,關鍵還是要看白飛淺。
畢竟白飛淺是將軍府的義,這事牽連太廣,他必須去見見白飛淺,弄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也好對癥下藥。
薑吳衡打定了主意,隨即邁出使館大門。
剛出門口,就看見白飛淺帶來的一個隨從走了過來。
“吳衡將軍,我們王妃想找您單獨談談!”
“好,快帶我去。”薑吳衡隨著王廷向附近的酒樓走去。
白飛淺出了使館後並沒有走遠,而是走進了使館附近的酒樓,相信,薑吳衡會來找。
果不其然,等司徒鈺走了不久,薑吳衡便走了出來。
於是,讓王廷過去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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