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夏想請楚意坐下,那椅子的時候,發現地上有一灘水。
“這是?”
晏北航臉黑了黑,“白書羽嚇尿了。”
“什麼?”
蘇知夏和楚意都吃了個大驚,小孩子看恐怖片都不至于嚇尿,他一個大男人,至于嗎?
晏北航挑了一下眉,“大概是因為他見過鬼吧。”大風小說
“啊?”
“小時候,我們幾個去山上營,白梔帶著白書羽。這孩子被慣的厲害,什麼都不干,還總是挑刺。尤其到夜里,他嫌蚊子咬,嚷著要下山回家。當時我帶著一扮鬼的裝備,然后趁他在帳篷里的時候,換上服裝鬼嚇他。那套裝備弄得真的,這孩子看了一眼就嚇暈了過去。”
蘇知夏角了,“你營帶扮鬼的裝備做什麼?”
晏北航理所當然道:“營有什麼意思,當然要玩點刺激的。”
蘇知夏翻白眼,這晏北航是打小就壞。
“這不是最絕的,在白書羽醒來后,瑟瑟問和他同住一個帳篷的老三,他有沒有看到鬼。老三板著臉回答說看到了,自此以后白書羽心里就有了影。”說著晏北航哈哈大笑起來。
后來好多人跟白書羽說世上本沒有鬼,他都拍著脯說自己看到了,這世上就是有鬼,而且特別嚇人。
楚意無語,“你們倆兄弟也夠缺德的。”
不過缺德的對象是白書羽,那也沒什麼。
臨走的時候,晏北航要給兩個孩子零花錢。楚意本來是不想要的,但蘇知夏搶過手機,直接讓晏北航掃碼。
晏北航給掃了一個數額,蘇知夏看了一眼,不由呵了一聲,“你這二伯是親的?”
“我是我爸媽親生的沒錯,老三是不是,我還真不大確定。”
蘇知夏嘖嘖一聲,將手機還給楚意,“大佬給掃了一百塊錢。”
晏北航笑,“這不為了照顧楚意的,我怕給太多,在那里就變一個數字了。”
楚意翻了個白眼,小聲對蘇知夏道:“這種人,你怎麼得了。”
蘇知夏嘆了口氣,“還完錢,我可能需要看心理醫生。”
送走楚意,蘇知夏回來見晏北航又在看電視,這次不是恐怖片,而是校園偶像劇。掃了一眼,主正在跟男主告白,一句話而已,非站到天臺上,當著全校師生大喊。
劇老套,毫無邏輯。
“你說男生能聽到嗎?”晏北航問。
蘇知夏敷衍回答:“誰知道呢。”
導演讓男主聽到那就能聽到,導演不讓聽到那就聽不到,討論這個問題本沒有意義
“你去對面樓頂喊一聲,我試試能不能聽到。”
“別發神經!”
晏北航長嘆一聲,“這幾天晚上,我常做噩夢,夢到我躺在床上,一個披頭散發的人撕扯著我的服,而我無力反抗……”
蘇知夏只覺頭發發麻,趕喊道:“停!”
晏北航深吸了口氣,紅著眼睛道:“那一晚便如同一個噩夢,在我心里揮之不去,每每想起來,我都痛苦萬分。”
“我去!你別說了!”
在他的描述里,簡直就是個罪不可赦的魔頭,關鍵是還辯駁不了,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記得喊那三個字,別裝傻。”
“不可能!”
晏北航又嘆了口氣,“那晚是我的第一次。”
“救命,我錯了!”
蘇知夏捂著耳朵跑出病房,早晚會被晏北航折磨的神崩潰,然后從對面樓頂跳下去。因為去過太多趟,蘇知夏駕輕就的撬開天臺的門跑了上去。
而后對著晏北航住的那棟樓,大喊一聲:“晏北航,你去死吧!”
隔得這麼遠,當然不可能聽到。
不過很快晏北航手機打過來,“口型不對。”
“你……”
“你還有一次機會。”
蘇知夏咬了咬牙,想到晏北航常掛邊的那句:監獄的大鐵門隨時為你打開。
也只能下火氣,沖著對面喊道:“晏北航,我你!”
晏北航繼續指正:聲音不夠大。
“晏北航!我你!”
晏北航:不充沛。
“晏北航!我你!”
你這個變態!神經病!
晏北航:你說你我,但怎麼好像要殺了我似的。
蘇知夏掛掉電話,轉要走,見幾個保安從門口跑了上來,一個個驚慌失措的。
一個小聲道:“看樣子是要跳樓了。”
另一個道:“果然神不正常。”
“等會兒咱們一下全撲過去,先把制服,然后送神病院里去。”
蘇知夏:“……”
晏北航,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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