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姨要休息了,楚意帶著兩個孩子從病房出來,遠遠見三個高大的男人正挨著病房找人。領頭的那個穿著白休閑西裝,寸頭,剛才在樓下遇到的那個。
見那男人過來,楚意看到他的臉,稍稍一頓,突然想起他是誰來了。
白書羽,白梔的弟弟。
而那男人看到,沖帶來的兩人招了招手,而后朝這邊走過來。他狹長的眼瞇著,角扯出一抹惻惻的笑。
顧遠安曾提醒過,白書羽這人混得很,見到他一定要躲著。
當即,楚意拉著瑜兒和豆包趕忙往電梯口跑,可等電梯的功夫,白書羽他們已經跑過來了。楚意趕忙帶著兩個孩子進了旁邊的樓梯間,往下面看了一眼,轉而朝上面跑去。等跑到上一層,聽著腳步聲往下了,楚意剛要松口氣,這時豆包嚷著要上廁所。
趕忙拉著兩個孩子跑出樓梯間,只希那白書羽已經跑下去了,沒聽到豆包的聲音。先帶著豆包去了洗手間,可一出門就撞上了白書羽。
他正靠著墻等在外面,看到角扯了一下,“會玩捉迷藏啊。”
楚意左右看看,走廊里竟沒一個醫生或護士。
“這里是北城醫院的貴賓區,最大的特點就是清凈。”
楚意抿了一下,“我和你不。”
“你跟我姐搶男人難道沒有打聽一下弟弟是誰?”
“你們白家人都喜歡這麼顛倒黑白嗎?”
白書羽輕嗤,“你是什麼東西,我姐變這樣,全他媽是你害的。”
見白書羽眼里出瘋狂之,講理是講不通的,楚意將兩個孩子拉到后,“我和晏北傾雖然分手了,但你要是傷了我和兩個孩子,他不會放過你的。”
白書羽呵了一聲,“他為了我姐連這兩個野種都不要,更何況是你,所以別心存僥幸了,他不會管你們死活。”
“這里是醫院!”
“行,那咱們換個地方。”
白書羽沖后兩個人使了個眼,那兩個人朝楚意走過去。
楚意忙拉著兩個孩子跑,一邊跑一邊喊人。可帶著兩個孩子,到底跑不快,眼看那兩個人追上來了。這時從前面休息間出來一人,竟是蘇知夏。
“知夏!”忙喊一聲。
蘇知夏正懶腰,轉頭看到楚意,先愣了一愣,又見后有兩個人追,忙沖過去,先擋了那兩人一陣兒,而后一把抱起豆包,帶著楚意們往另一條走廊跑去。
帶著楚意他們跑進一間病房,沖床上的人使了個眼,帶著楚意三人躲到休息間了。
楚意先了口氣,見蘇知夏正逗瑜兒和豆包。
“姨姨。”
瑜兒歪頭打量著蘇知夏,“可我不認識你。”
“你瑜兒吧?”
瑜兒眼睛一亮,“你怎麼知道?”
“你媽告訴我的。”
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棒棒糖,嘖了一聲道:“我這里只有一棒棒糖了,你們誰先姨姨,我就給誰。”
兩個小家伙一聽這,趕忙急著姨姨。
豆包還急得撲到了蘇知夏懷里,想搶手里的糖。
蘇知夏豆包的小臉,又親親瑜兒,而后從柜子里拿出一袋零食,“這是姨姨藏的,你們吃,千萬別讓外頭那狐貍看到。”
瑜兒剝開一顆糖放里,瞅著蘇知夏,一副不解的樣子,道:“姨姨說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嗎?”
“他不是人。”
“可分明是啊!”
“雖然披著人皮,但卻不干人事,這種也畜生。”
瑜兒砸吧了一下糖,“姨姨說二伯是畜生。”
“什……什麼?”蘇知夏一驚,“誰是你二伯?”
瑜兒指著外面,“那個就是二伯啊。”
豆包也添了一句,“二伯不是狐貍。”
蘇知夏瞪大眼睛,轉頭看向楚意,“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楚意剛要開口,這時病房門哐當一下被踹開了。過門,見白書羽氣焰囂張的走進來,但看到床上的人,一下變了臉。
“晏……晏二爺。”
病房拉著窗簾,大白天暗暗的,而晏北傾坐在病床上正在看恐怖片。此時讓人骨悚然的音樂響起,一個鬼突然出現在屏幕上,嗷嗷一聲。
白書羽不經意正掃到這畫面,整個人嚇得一哆嗦。
再看晏北傾穿著白病號服,臉病態的蒼白,眼神帶著一邪氣,在白書羽看來,這張臉比電視里的鬼還恐怖。
雖然晏北航是有名的病人,外人以為弱可欺,可上流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這位看似好欺負,實則是晏家手段最毒的。
晏北航這才回頭看白書羽,“喲,書羽來了,快坐到二哥這里來,咱們一起看片。”
“不……不了,我找人。”
“找誰?”
“……”白書羽抿了一下,“我誰也不找。”
“那就是沒事故意來踢我的門?”
“不不……”
晏北航嘖了一聲,“瞧你,張什麼,二哥最和善了。這樣吧,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陪二哥看會兒電影,一是給二哥把這門踢壞。”
“啊?”
晏北航眼眸一沉:“我喜歡聽踹門的聲音,尤其是踹我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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