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
楚意詫然,怎麼會?
“一個頂尖心外科專家,拿起手刀就發抖,可不就是廢了。”沈熹呼出一口氣,“那個失誤,給了他太大打擊,而一次次救你,一次次看著你的心跳變直線,他于崩潰邊緣,造了心理影,之后一上手臺,拿起手刀,就想到了你,本無法再做手。”
楚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晏北傾竟然有這麼深的孽緣。
可不就是孽緣!
如果不是他,也不會因為他的失誤,做了好幾次手,在生死邊緣徘徊。而他如果沒有給做手,就不會因為什麼心理影再也拿不起手刀。
“我老公有先天心臟病,非常嚴重的那種,需要做心臟手。我請他來做這臺手,他拒絕了,當時我不解,生氣,恨他。無奈之下,我做了這臺手,但沒有功。我老公不久后去世,我憤怒之下來找他,才知道他雙手已經拿不起手刀了。而我兒子,也是先天心臟病,他和他父親是一種類型,我想救他,但也知道,只有晏北傾可以做到。”
聽著這些,楚意不由捂住口,能到心臟在里面強而有力的跳著。
他救了,卻廢了這雙能救更多人的雙手。
沈熹突然一把抓住,眸劇烈,“楚意,我不能失去奇奇,真的,可我沒有辦法,只能求你,求你幫晏北傾克服心理影,讓他能重新拿起手刀。”
“我?”
“他的癥結在你!”
楚意看著沈熹拉著兒子離開,目不由落到他們母子握的雙手上。
楚意拎著一袋蘋果回病房,看到晏北傾在外面臺煙。
他垂著頭,頭發有些凌,與往日清冷貴氣的樣子截然不同。
楚意走過去,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語氣輕松的問:“你能拿起水果刀嗎?”
晏北傾皺眉,“跟你說了什麼?”大風小說
“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給我削個蘋果吃,不過分吧?”
晏北傾用力吸了一口煙,將煙頭碾滅,而后轉回病房,真的拿起水果刀削了一個蘋果,送到楚意手里。
“滿意了吧?”
楚意咬了一口,“唔,晏院長削的蘋果好甜。”
晏北傾冷哼,“我不止能拿水果刀,還能拿菜刀,要不要給你秀一秀?”
“那手刀呢?”
晏北傾猛地盯住楚意,眼泛起。
楚意又咬了一口蘋果,好像沒發現晏北傾怒了似的,繼續說道:“沈小姐說你的癥結在我,其實我不理解,為外科醫生,你的心理承力會這麼低。無論做任何手都會有危險,不然干嘛簽那份手同意書,而醫生自然是希能救病人的,但醫生也不是神,即便中途出了一點差錯,也不是他愿意的,做為你曾經的病人,我僅代表我,如果當時你沒能救回我,我也不會怨你。”
晏北傾低下頭,笑了笑,“如果是沒有失憶的你,你會怨恨我。”
“我以前很不講理?”
“很不講理。”
“別仗著我失憶了,你就污蔑我,我才不是那樣的人。”
晏北傾挑眉,“你知道你干過最不講理的事是什麼嗎?”
“什麼?”
“失憶。”
“……”
晏北傾沉了口氣,“有些事是不能提的,但你一而再的問我。你覺得是你自己的過去,痛苦也好,悔恨也罷,反正你失憶了,更像個旁觀者,你帶著好奇的心一而再問我。但你不知道,你的過去也是我的過去,你不會痛,但卻讓我一遍遍回憶……”
痛苦有,悔恨更有。
“我的過去也是你的過去?”難道不止是醫生和病人的關系?
“所以別問了。”
楚意張了張,在晏北傾沉冷的目下,沒有再問出口。
“那,我能幫你嗎?”
“怎麼幫?”
楚意想到有一次,他喝多了酒,手按著口,說了一句:它還跳著。
靈機一,抓住晏北傾的手,到自己口,“諾,你一下,它現在跳著,而且強勁有力。”
晏北傾角了一下,手慢慢往下移了一點,“心臟在這兒。”
楚意臉一紅,“你你……”
晏北傾扶了扶眼鏡,“我是醫生,停止你的胡思想。”
“我也沒想什麼。”
晏北傾哼了哼,“你別聽沈熹說,我沒有癥結,你也不是我的藥。”
楚意嘆了口氣,“好吧,但如果你需要我幫忙,我一定會幫的。”
畢竟涉及一個可孩子的命。
晏家的保姆過來了,豆包還睡著,這里沒楚意什麼事了。
剛吃完蘋果,去洗手間洗手,按洗手的時候,不下心撞掉放在洗手臺上一個首飾盒。連忙拿起來,怕進去了,忙打開看,見里面是一枚鉆石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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