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
“這邊也沒人!”
幾個打手搜索了一陣,跑回院子報道:“東西都沒,桌子上的茶水還溫著,說不定出去串門子了。”
賭坊老板覺得也是如此,既然人不在,那就得引他們回來。
手一揮道:“抱點稻草到院子裏來,放把火悶煙。”
“老大,幹脆給屋子裏點把火算了,反正人都要抓走。”
“也行。”賭坊老板點頭。
幾個打手取了火折子,去拿了稻草引火。有幾間偏方的屋頂蓋著稻草,這幾日太正好,稻草曬得幹燥,一點就著。
都是木頭搭建的房子,很快就能燒起來。
燃燒的濃煙直衝天際,整個村子的人都看到了,卻沒人敢來救火,隻因為這院子裏站著一群兇神惡煞的人。
匆匆趕回來的李炎才到村口就看到了濃煙,那位置正是他家!
村民遇到他,趕忙道:“你可回來了,是不是你弟弟又去外頭惹了人,人家去你家放火了!”
李炎心裏一急,打馬前去,正將那群人堵在了院子裏。
沒看到家人,屋子裏也沒有任何的呼救聲傳出。李炎心中著急,見著這群賭坊的人便了手。WwWx520xs.com
他常年在軍營,過的都是刀口的日子,這會兒自然不會落了下風。將人揍了一頓之後問出一些信息,得知家人都不在屋,才算鬆了口氣。
李炎親自把賭坊幾人綁到衙門,看著收押了才離去。回到村子跟村民打聽了家人的蹤跡,得知是去鄰村幫工了,這才放心下來。
但賭坊那邊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是要暗地裏查一查了。
賭坊那邊沒有抓到人,還被李炎抓了個正著,送進了監獄。賭坊老板隻能花了些銀兩賄賂牢頭替他出去傳個話,找翎王救他出來。
不想這一切正好被查探的李炎看到,順著便找出了賭坊幕後的老板。
翎王?
本來以為弟弟好賭惹事,如今看來似乎並非那般簡單。他得盡快找到家人,把弟弟送得越遠越好。
李炎請了一日假去做這些事,但回營地時還是覺得心裏不踏實。
顧庭察覺到了異常:“怎麽?家裏出了何事?”
“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弟惹了禍端。”李炎將查探到的消息說了,“賭坊背後乃是翎王,屬下懷疑其中有貓膩,隻是查不到證據。今日尋到弟弟的時候,他不知被誰打暈了丟在大路上,卻正好躲過了賭坊的人。”
這一切正正好,好像是背後有人在幫他。
可是誰又能提前預知禍事,將這一切都安排好呢?
李炎想不明白,心裏就更覺忐忑:“屬下已經將弟弟送往家人務工的莊子上,隻還是覺著不安全。”
他那弟弟生頑劣,家人不一定能看得住,要是他跑了再去賭坊,恐怕要壞事。
隻是事發生得倉促,他也尋不到好的法子。
這一切的事,確實很有蹊蹺。
顧庭想了一會兒才道:“今年的新兵營還未登花名冊,你既然不放心就放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
“將軍的意思?”
顧庭看他一眼,揮手趕了他走。
軍營的人數雖早有定數,但稍微做點手腳也不是不行,隻是沒必要拿到明麵上來說,這小子問得如此廢話,他自然不想回答。
打發走了李炎,顧庭研究了會兒布防圖,隻覺得看不進去,索了暗衛。
“去把事查清楚。”
牽扯到翎王,倒像是衝著他來的,而李炎的弟弟隻是個餌。
賭坊的任務失敗了,翎王發了好一通火氣。
“都是廢!”
“爺,小的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小子突然就跑了啊!肯定是有人泄了消息。”賭坊老板直喊冤。
這事兒本來是十拿九穩,誰想就正正好栽倒在了這一茬。
世上不可能有這麽湊巧的事兒,隻能是出了。
翎王聽著就越發惱怒:“事不足的東西!”
若不是賭坊還有用,今兒這群人是決計不會留了。踹了一腳將人趕走,翎王獨自坐在書房冥想。
人沒捉到不要,可此番那群蠢貨竟李炎撞了個正著!若李炎察覺了些什麽,今後必定會有所防備,再要下手可就難了。
若是能拿到兵書……
翎王思索了一陣,提筆寫了一張小箋,折好給暗衛:“遞給將軍夫人。”
支走了李炎的妻兒母親,秦蘇蘇便李淵繼續盯著,等李炎尋弟弟時便將人打暈了丟大路上他撿回去。
隻要人是李炎自個兒安置的,那才能妥當。
可倒也沒想到,李炎竟把弟弟整到了軍營去,真真是放自己眼皮子底下盯著了。
“他倒是聰明。”秦蘇蘇掌而笑,心裏也鬆了口氣。
這般一來,就不用再安排人手盯著那邊,也能做更多的布置了。
“還是小姐妙計,點醒了李副將。”碧溪正點著香爐,真心實意的誇讚。
已是晚上了,秦蘇蘇掩打著哈欠,含糊不清道:“將軍過些日子也該回了,明兒你隨我去打掃梅香苑。”
雖然每日有小廝打掃,但總覺不盡心,還是親自去布置才安心些。
碧溪隻當心係著將軍,笑著應了。
點了香爐,碧溪便去鋪床,抖了兩下被子,掉出來一張便箋,撿起來:“小姐,這有一張便箋。”
“誰的?”秦蘇蘇接過,打開看了一眼,立時折起來。
見臉都變了,碧溪意識到不對勁:“小姐,上麵寫了什麽?”
秦蘇蘇手著便箋,咬問:“今日誰來過這裏?”
“早上二門上的丫鬟來送了熱水,還有幾個打掃的婆子,再就是奴婢了。”
“好生觀察一下這幾個人,有異隨時告知我。”秦蘇蘇抬手撕便箋,想了想還是走到蠟燭旁,將之燒了。
火明滅中,的眼神有一瞬的恨意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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