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回去了,會有人幫我們。隻要你想辦法,讓他們放了那個侍衛!”何寧知道自己跟平厲都沒有多時間,所以見麵之後,也毫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把那些人的條件說了。
平厲當然很想回贇都去,但是比起何寧,他顯然有更多的顧慮。能不能順利逃出慕伊人的掌控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自己一走,那個人直接對太妃手,又該怎麽辦。
當然,關於這方麵的擔憂,他不能告訴何寧。另一個讓他比較奇怪的也是——“是蘇蠻人讓你來找我的?”
何寧沒能從男人麵上看到一點驚喜的表,心中不滿。見他不僅不高興,仿佛還有些不滿,便道:“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還懷疑我在做什麽不該做的事?哼!我可不是什麽傻瓜,當然知道不可能跟蘇蠻人合作。”
他這麽一說,男人果然鬆了一口氣。但依舊沒有答應他的要求,隻一味地追問:“那對方是誰?跟蘇蠻人又是什麽關係?”
要不是跟蘇蠻人有關係,又怎麽會要求解救被朝廷捉住的蘇蠻侍衛?
再者說了,一個侍衛而已,究竟有多重要,居然讓他們焦急不已地,直接找到了他的頭上。
要知道他鎮守高慶關時,可沒跟蘇蠻人幹仗,換做別人可能機會還大一點兒,但在自己這裏,不把他們一個一個死,就已經是給麵子了,居然還想讓他幫忙,簡直不知所謂!
對平厲來說,不管是敵人也好,還是合作對象也好,不查個徹底,是不可能有所行的。更何況,還是在這樣敏以及重要的事上。
他的疑問理所應當,何寧卻深深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他年紀小,又一向心高氣傲,再加上‘被兄長奪走了屬於自己的王府爵位’之後,本就心氣不平。在京城的這些日子裏有不被人放在眼裏,對自備寵的他來說,這樣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
永遠不能超出限額的花銷,伺候得無恥比糙的下人,更加重要的,是所有人對自己的不尊重造的心靈上的打擊。就連外公家,也不像以前那般熱絡了。
盡管小小年紀,卻在短短的時間,領略了人心冷暖。現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盡快回到贇都,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然後狠狠報複回去。
至於那個膽大包天的哥哥何芷,當然首當其衝。他的確不會殺了他,他隻會用盡一切手段折磨他,讓他後悔膽敢冒犯自己。
於是沒有立刻同意他的要求,並且做出計劃的平厲,在他眼裏就更為不順眼。
“照我說的做就是了,其他的你不用管!”何寧怒斥一聲:“你隻要記得,我們隻要盡快回到贇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小公子,你求人的態度,是不是出錯了?”平厲反而被氣笑了:“究竟是誰給你的錯覺,讓你以為,你能夠命令我做事?”
“大膽,你敢這樣跟本王說話?”
“本王?恕我直言,小公子還是不要胡言語的好,現在的贇都王,可是你的哥哥,而不是你!”
“那個野種!本不配繼承王位,他本就是混統……”
“哦……”男人淡淡說了一聲,毫不在意地端起茶杯飲上一口。
何寧這才想起來,麵前的男人,正是他口中的那個混脈的野種的生父。他要是真的要扶持一個人繼承贇都王之位的話,那個人當然不會是自己,而是他的親兒子。
這個覺悟讓他霎時冒起了冷汗。然後開始後悔,這次的行事,實在是太過魯莽了。於是開始暗恨,恨母親不知檢點,與人,生下這個男人的兒子。
也不怪何寧這般思慮不周,他隻是因為母親的影響太深了。在他的概念當中,這個做平厲的男人,隻能對他的母親,對他的父親一味地臣服。現在父親去世,為父王兒子的自己,當然又了他的下一任服從對象,這讓他毫沒有想起,這個男人也是一個曾經手握重權的大將軍。
何寧想要回到贇都,去奪回自己的一切,在他心中為能夠幫到自己的,就隻有跟自己同樣命運的平厲而已。此時此刻,突然發現,盟友或許並不是盟友,甚至還有可能是敵人的左膀右臂,沒有什麽比這個更糟糕的了。
這讓他甚至忍不住開始懷疑,父王的死,究竟是不是也有麵前這個男人的手筆。
畢竟當日出事時,父王正是在將軍府。雖然表麵上說,是慕伊人那個人膽大包天,刺殺父皇,可是誰知道之所以那般行事,是不是麵前這個男人的意思?目的就是為了出掉自己跟父親,好幫他的兒子得到王位。
仿佛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年嚇得臉都白了。
為了擺下人的監視,他在鬼息國人的幫助下,繞了好幾個大圈子,這才有機會跟平厲私下見麵。所以現在,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對方已經年,且孔武有力,自己卻不過年,要是此時起了殺心,自己豈不是隻有任人魚的份兒的?
“你要是敢我,母親必不會容你!”最後,年惡狠狠地威脅道。
果然,男人再沒有了笑容。
“贇都諸事已定,不管你怎麽想,你兄長已經繼承了王位。這是皇上親自下達的旨意,無論是誰,也改變不了。”平厲說道:“更何況,你為了一己之私,竟然私通敵國,此乃死罪,要不是看在太妃娘娘的份兒上,今日某必手刃了你。”
何寧聽他這麽說,以為男人是被自己嚇到了,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不敢再咄咄人,但逃離贇都的想法,依然沒有打消。不過換了種形式,從威變了利:“嗬嗬,管你怎麽說,我要是回不去也就算了,反正京城繁華富貴,這裏的日子好過的很。更不用說我年紀還這麽小,想要回家,以後有的是機會。倒是你呢?難道就真的打算在那個宅子裏終老?”
他回憶著何芷的樣子,定定地看著男人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自己想要的緒。
不過很顯然,他並沒能看到。
隻是依舊不死心,堅持著把自己的話說完:“剛才我忘了,現在你跟我一樣,命都還在那個人手裏呢!難道堂堂大將軍,就真的甘心這樣一輩子,看著一個人的臉過活?當然了,你要是真的願意這樣,那就當我今天沒找過你,當我剛才什麽也沒有說。不過我想,就算你自己願意像個蛋一樣被一輩子,那個人恐怕也不會願意了吧。我聽外麵怎麽說的?咱們的將軍夫人,不僅出高貴,容貌更是萬裏挑一,就算是已經婚,也追求者不斷。不僅與那有著京城第一公子名頭的玄氏長子誼甚篤,就連前來和談的蘇蠻人,也被其貌迷,整日守在平府門外,隻為一睹芳容。此舉甚至了不郎,直道這般癡那兒世間有呢!”
平厲抿著,沒有說話。
何寧氣急,又道:“以前我還在奇怪,我也就罷了,反正是幫著何芷那混蛋,這才於我。但對大將軍你……您可是平家家主,是的丈夫啊,居然也被起來了。現在我才算明白,原來此舉不是因為其他,不過是為了限製你的自由,免得打擾了咱們的將軍夫人,與其他男人們私會……”
“閉!”男人終於聽不下去,狠狠地將他連帶著麵前的桌子一腳踢了出去。
“小小年紀,滿噴糞。王家究這些年究竟教了你些什麽東西?”
何寧桀桀冷笑。
平厲也不想再與其多說,他站了起來,冷冷地道:“今日到此為止,剛才的話,我就當沒有聽見。至於你,我不管你勾結的是蘇蠻人還是什麽人,都給我打消了心思。要是被我發現,哼!休怪我不手。”說完頭也不回,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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