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兒可沒有在意其他人在想什麽,注意力都在年岸上。
看到年岸那副模樣,心裏多了分痛快。
這五年來,年岸維持深木槿離的假麵,後宮無主,嬪妃不懷子,贏得百姓們稱讚,將士們追隨,打著的旗號,年岸得了太多太多的好了。
現在故意這麽說,看他如何能下得來臺。
蔡天明可沒有給年岸太多回憶的時間,磕了個頭擲地有聲的問:“皇上,柳若企圖殺害小王妃,此乃死罪,既然您今日在這,還請您下旨置柳若。”
年岸著眉心,腦子生疼,這些話確實是柳若會說的,此時況下,他若是再追問,又顯得他對木槿離的深都是假的。
“若若……”年岸看著蘇槿兒說道:“對朕的心思,朕是清楚的,因為朕心裏還有阿離,所以不曾許諾過什麽,或許是會錯意說出這些話來,但絕對不會有想要殺蘇王妃的心,蘇王妃,你確定你沒有聽錯若若說的話?”
蘇槿兒還是那副怯怯的模樣:“皇上您都說聽錯了,那或許真是臣妾聽錯了。”
蔡天明忍不住看了年岸一眼,雖什麽都沒說,但年岸知道他在想什麽。
如今他在蔡天明麵前的威嚴已經不重要了,哪怕是明擺著護短,他也要把柳若弄出去。
“不過是後院人發生了口角,大理寺卿也要揪著不放嗎?”年岸眼神帶著威脅的味道。
若是換做旁人早就妥協了,但那可是蔡天明,整個京城出了名的骨,若不是辦案有本事百姓戴,也夠謹慎讓人揪不到錯,不然早就被年岸找機會除掉了。
蔡天明看了椅上的男人一眼,後者像是沒聽到一樣,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他想了想說道:“關於柳若打小王妃這件事,臣還得聽小王妃的主張,但私自鑄造兵一事,臣這人證證都有,皆是指向柳若,臣便不能放了柳若。”
“什麽人證什麽證?確定不是有心人誣陷?”
年岸說有心人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年泝一眼。
這些蔡天明隻當看不見了:“那群鑄造兵的人,今早到大理寺投案,說是柳若指使他們鑄造兵,昨天甚至還想殺了他們滅口。”
“一群刁民說的話你也信?”
“臣自是不敢輕信,所以派了人去搜查,也確實在他們鑄造兵的地方,找到了和柳若通往的信件,臣還去柳若府中取來了賬本,上麵支出也清楚記錄著,多在鑄造兵上,柳若家中的管家,臣也扣押了,並且審問出來了,確實如臣所查,柳若在私自鑄造兵。”
蔡天明敢去抓柳若,那是絕對有理有據,年岸三兩句怎麽可能揪得出來不對盤的地方。
年岸臉鐵青:“證呢?”
“證便是那些兵,確實出自臣關押的那些人之手,並且與之相同的兵,有一些正在校場部分木家軍手中。”
年岸攥了拳頭,眼底閃過一狠厲,他怎麽也沒料到,柳若做事會這麽大意,私下鑄造的兵,也敢拿出來明正大的用。
這證就算想毀都毀不掉了。
可柳若,他還是要保的。
沉半晌年岸低聲:“這件事朕也隻告訴蔡卿一人,若若建造兵,是得了朕的準許的。”
蔡天明愕然,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既然是皇上的允許,那臣便無話可說了。”
這北國的規矩是年家人定下的,年岸若是想違反,有的是說辭,偏偏他選了最糟糕的說辭。
蘇槿兒勾一笑,果然還是了解的那個年岸,一慌張就不顧後果了。
一切也正如所料,朝著預想的在發展。
“既如此,蔡卿趕將若若放出來。”
“皇上要帶柳若走,有沒有問過臣弟同不同意?”
一直沒說話的年泝忽然開口,態度強。
年岸恨恨的咬牙,但這件事畢竟是柳若理虧,他實在不好跟年泝來的。
“堂弟,若若和蘇王妃之間,就隻是誤會。”
“可是臣弟的王妃說,這並不是誤會。”
年岸看向蘇槿兒:“蘇王妃,不過一件小事,何必鬧那麽大,你說呢?”
這語氣可是滿滿的威脅。
一直表現得懦弱的蘇槿兒忽然像是變了個子,態度強起來。
“柳將軍打了臣妾是事實,那麽多人都看見了,皇上要護著柳將軍,想著封了臣妾的,也是無用的。”
不等年岸開口,接著又道:“但皇上您說,隻是發生了點小口角,臣妾亦是如此覺得,可柳將軍手是事實,您半點不提讓柳將軍像臣妾賠禮道歉,隻讓臣妾不要計較了。”33小說網
“皇上,臣妾是脾氣好,但不是好欺負。”
年岸一噎,半天說不出話來。
年泝冷笑了聲:“槿兒脾氣好,本王脾氣可不好,本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本王邊的人被欺負。”
“堂弟,都說隻是發生了點口角,怎麽扯上了欺負……”
“皇上若要槿兒不計較這事,該拿出些誠意來,而不是話裏話外威脅說這隻是個誤會。”話鋒一轉,男人語氣淩厲:“臣弟雖沒有個健康強大的子,但也不是誰都能,就算臣弟不計較,臣弟的父王,還有南境七萬將士,怕是都咽不下這口氣。”
這是威脅,赤的威脅,比起這,年岸對蘇槿兒的威脅本上不得臺麵。
年岸猛然站了起來,臉那一個難看。
一直以來他忌憚年泝,不隻因為猜不他,也不隻是因為他手段狠厲,更多的是南境那七萬將士。
當初大王爺去了南境,那群將士可是北國的銳,當初也是先皇用來換大王爺放棄皇位的條件。
這些年裏,年岸多次想要收回那批銳,可一直沒有理由。
如今若不是年泝提起,他怕是都要忘了南境那些將士了。
椅移轉過去,隨之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還請皇上盡快給臣弟一個說法,臣弟的王妃了傷,得早些回去休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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