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兒笑了,隻是那笑未直達眼底:“柳將軍有把握殺了我嗎?”
“有沒有,試試便知道了。”
柳若打定了主意,抬手就向蘇槿兒襲去。
蘇槿兒勾了勾角,不慌不忙的躲開,也不和手。
這麽一來一回,柳若以為自知不是對手,所以不跟打,下手便更狠了。
蘇槿兒一邊回避,一邊注意走廊盡頭的向。
直到看見紅英的影,這才跟柳若手。
巧妙又準的招式,不過三招就將柳若打得後退去。
柳若滿臉驚恐的看著:“你怎麽會這套拳法?”
蘇槿兒笑得意味深長:“你猜。”
柳若不再和糾纏,用盡全力氣襲去。
蘇槿兒形一晃,這一招好似出了差錯,沒能及時避開。
在柳若靠近的瞬間,聲音很輕的問:“夜深夢回,你可曾見過木槿離和的孩子,他們可曾來向你索命過。”
也是這句話讓柳若的一掌打偏了。
但蘇槿兒還是如斷線的風箏般跌落在地,還吐了口鮮。
柳若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這一掌有沒有打到蘇槿兒,而是震驚在剛剛那話裏。
“你知道這些,不是在當日未央宮那些宮人口中得知的,對嗎?”
雖然是疑問句,但卻帶著肯定的口吻。
蘇槿兒心裏存了疑,麵上還是很風輕雲淡:“你覺得呢?”
柳若篤定的搖頭,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當日沒有除幹淨那些人,蘇槿兒知道了,但就剛剛蘇槿兒那句話,就知道,絕對不是當日那些人跟蘇槿兒說的。
因為那些人都知道,那個孩子還活著。
而蘇槿兒說的是,木槿離和孩子的鬼魂。
“你……你是木槿離?”柳若大膽的問了句。
蘇槿兒笑得嫣然:“你看像嗎?”
柳若上前了一步,瞬間被一群人圍住。
紅英大喊一聲:“小王妃您沒事吧?您傷了?”
大理寺將軍一看,這可是小王妃,頓時看向柳若的眼神更嚴肅了:“柳若你不過一個掛名的將軍而已,竟敢對小王妃手,以下犯上目無尊卑,當我們大理寺人都死絕了嗎?”
大理寺主管的,可就是不尊皇室,以下犯上這種事,哪怕是皇室子弟,大理寺都有權過問。
現在大理寺將軍親眼看到柳若打了蘇槿兒,柳若上背的,可就不隻是私自鑄造兵的罪了。
柳若冷哼一聲:“我下手並不重,而且是先挑事的。”
“下手不重?”紅英扶著蘇槿兒起,怒不可遏:“都打吐了下手不重?”
大理寺將軍大手一揮:“給我把抓起來,帶回去讓大人審問,敢打小王妃,存了不臣之心,出手重不重已經不重要了。”
這麽多人,柳若也反抗不了,而且也不能反抗,否則罪名更重了。
看著蘇槿兒,又看了紅英一眼,心裏滿是矛盾。
木槿離已經死了,死得的,這個是能確定的。
可紅英對蘇槿兒的態度,猶如當初對木槿離一般,這讓柳若不得不懷疑這個不可能的可能。
但……
柳若路過蘇槿兒的時候,看著搖頭:“你不是,從不會用這麽險的手段。”
若是木槿離,今日就算戰敗,也不會讓大理寺的人手,因為不符合磊落的格。
柳若剛剛太慌張,現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剛剛那一掌,本沒有打到蘇槿兒。
蘇槿兒臉蒼白,角還掛著一鮮,神帶著幾分虛弱,說話有氣無力的:“你說我險,我便是險吧,誰讓你才是大將軍。”
大理寺將軍朝蘇槿兒行了個禮:“小王妃莫要怕,我們大理寺從不畏懼皇權,我家大人更是正義凜然,更何況……”
話鋒一轉,他語氣帶著輕蔑:“柳若不過一個掛名將軍而已,所有的戰功,都是當年木將軍給的,這五年來無所作為,皇上向來聖明,心中自是有定奪的。”
蘇槿兒禮貌的笑了笑:“那就有勞將軍了。”
“告辭。”
臨走的時候,柳若還衝蘇槿兒冷哼一聲,是半點都不覺得自己這一去會出不來。
還覺得隻要年岸一句話,依然能出來活蹦跳的。
蘇槿兒看著眾人離開,目一點點冰冷起來。
這一次,要柳若再無翻之地,就算是年岸,也不能把放出來。
紅英抱著蘇槿兒,語氣帶著責備:“你現在功夫還沒完全恢複,怎麽能以涉險,剛剛就該讓我來攔著。”
蘇槿兒輕輕搖頭:“我沒傷。”
“你都吐了。”
“我咬破了舌頭。”
紅英並沒有因此鬆了口氣,反而更張了:“你還敢咬舌頭,萬一咬重了……”
“我心裏有數的。”現在擔心的不是自己的舌頭,而是另外的事:“紅英,剛剛柳若說,我是木槿離。”
紅英心下一驚:“怎麽知道的?”
蘇槿兒搖頭,眉心擰:“我故意說那些話混淆,想從口中套出當年未央宮裏,可還有僥幸活下來的人。”
“柳若心狠手辣,怎麽會讓那些人活下來。”
“所以這就是問題所在,柳若一開始不敢確定未央宮還會有舊人,但是忽然間就篤定我不是從那些舊人口中知道木槿離的死因。”
紅英聽得有些頭大:“槿兒,你知道的,我腦子沒有你好使,你說直白一些好嗎?”
蘇槿兒重重吐出一口氣:“說直白了,就是當日未央宮裏,藏了一個大,一個我不知道,但所有宮人都知道的。”
所以柳若會選擇懷疑是木槿離這麽離奇的可能,而不是懷疑那些宮人還有活口。
“?”紅英疑:“會有什麽,是你不知道那些宮人知道的?”
蘇槿兒神凝重:“總覺會是一個很驚人的。”m.x33xs.com
到底忽略了哪一點,當年死的時候,還發生了些別的什麽。
一定是一個意想不到也不會想到的。
“我們先暗地裏查一查。”紅英忽然噤聲,向走廊盡頭:“槿兒,夢夢和小九。”
蘇槿兒也看到了們,朝紅英使了個眼兩人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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