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沒有立即去阻止鄭敏兒的作,任由敏兒繼續吃著那有毒的糕點。
也不知過了多久,敏兒似乎發現了的存在,於是扭頭,衝著甜甜一笑,眉眼彎彎的,可極了。
隻見鄭敏兒手中拿著一塊糕點,跳下椅子,興衝衝地跑到老夫人麵前,獻寶似的把糕點遞給:
“祖母,芙蓉糕,可好吃了,你也吃!”
那一刻,老夫人忽然間就落淚了。
走到桌邊,端著那盤糕點,問道:“敏兒,祖母喜歡吃這個,能都給祖母嗎?”
“好呀!”敏兒毫不猶豫地點頭,“娘親說,要孝順祖母,祖母喜歡吃,敏兒就都給祖母吃。”
多麽天真的孩子,多麽可的表,多麽純真的心靈!
“謝謝敏兒。”老夫人跟敏兒說話,可是腦海裏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哄著鄭敏兒跟出了房間,手中還拿著那盤糕點,然後把鄭敏兒帶到了船尾的蔽。
那個時候,日頭漸漸高了,幾個姑娘都閑外麵熱,不肯出來,躲在房間裏玩耍,伺候的丫鬟婆子自然也在房間裏守著。
鄭玉保在鄭夫人的房間裏照顧,就連陳媽媽也在幾個姑娘的房間裏找鄭敏兒。
幾乎沒有人看到老夫人把鄭敏兒帶出去,功避開了所有人——而這個時間,是為自己準備的拋時間,拋的是鄭夫人的。
畢竟們外出遊玩已經好些日子了,已經了船上眾人的作息規律,所以才決定下手,原本是想得手之後把鄭夫人拋到水裏的,可現在,竟換了人選。
船尾,鄭敏兒正好奇地往水裏看,不知道祖母突然出來幹什麽。
突然間,捂著肚子蹲了下來,劇烈的疼痛襲來,毒發作,一張原本可圓潤的小臉發青發黑,也烏黑發紫。
“祖母,我肚子好疼啊!”鄭敏兒蹲在地上,仰著小腦袋,可憐兮兮地哭求著。
但凡老夫人有那麽一點點心,就會毫不猶豫地抱著敏兒回房間,然後趕大夫。
可沒有。
老夫人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敏兒的狀態越來越不好,然後角溢出黑,再也說不出任何話,氣息全無。
鄭敏兒死了,死在了的眼前。
為了怕自己做的事被人發現,一狠心,將鄭敏兒抱起來扔到了河裏,連同那盤有毒的糕點一起。
撲通一聲,但這樣的聲音在轟隆的行船過程中,簡直微弱到不值一提,本沒有人在意。也就沒有人知道,前一刻還鮮活可的小孩,被自己的親祖母扔下了水中,隨著滔滔流水,衝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之後,老夫人回到了房間,心神未定。
翡翠正好再次從廚房回來,看到老夫人臉不好,便問道:“老夫人怎麽了?可是不舒服?”
“我沒事,或許是暈船了,躺一會兒就好。”老夫人不聲,然後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
暈船這個借口,也就隻有翡翠信,本不會去深想,若真的是暈船,恐怕前幾天就已經暈了,用得著等到現在?
但翡翠沒有懷疑,隻伺候老夫人歇下之後,便在一旁安靜地候著。
直到……船上鬧騰起來,外麵人來人往,腳步匆匆,約還能聽見幾個姑娘擔憂的聲音:
“船上總共就這麽大點地方,又沒有人陪玩捉迷藏,能跑到哪兒去?”
“咱們再找找吧,去船工待的地方找找,沒準七妹在那呢!”
……
於是,基本上整個船上的人都知道,七姑娘鄭敏兒不見了,到找遍了也不見人影,翡翠不敢耽擱,跑到房間裏向老夫人稟告。
老夫人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且一臉震驚的樣子,和其他人一起尋找。
直到有個船工出來說,不久之前他似乎聽到了有東西落水的聲音,但因為主人家吩咐過,不準他們出來,怕衝撞了幾位姑娘,所以當時聽到聲音也沒有出來看。
也許,七姑娘就是那個時候落水了?
畢竟船在行駛地過程中,四麵都是水,既然船上沒人,那就隻有落水一個結果。
那麽小的姑娘,一旦落了水,這麽久沒有人發現營救,就知道是兇多吉了,但不管怎麽樣,鄭玉保還是立即派人,尋找自己的兒。
不僅把船往回開,反而請了周圍過路的船隻一起幫忙搜尋,並且開了賞金,請附近的漁民幫忙,希能盡快找到鄭敏兒的下落。
也就是船在返航的時候,與上京述職的胡正青相遇,胡正青好心幫忙,而漁民又帶來了柳青楊的求救信息。
如此一番巧合之下,鄭敏兒的真正死因被揭開,老夫人的謀也無所遁形。
前因後果到此已經水落石出,船上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鄭夫人癱倒在甲板上,捧著臉哭泣。
顧昭雪盯著老夫人,憤怒至極,說話也十分不客氣:
“這世界上就是有太多你這種食古不化的老頑固,才會有這麽多不必要的悲劇!”
“你懂什麽?”老夫人毫不覺得自己錯了,“我這是為了鄭家,為了鄭家的百年基業!沒有香火傳承,你讓我鄭家今後該怎麽立足?要不是這個人,霸占著正房夫人的位置,又生不出兒子,我何至於出此下策?”
“狡辯!傳承百年基業,難道非男子不可嗎?”顧昭雪冷笑,“鄭家七個兒,難道沒有一個人在經商上有天分的?們難道就不能憑著自己的本事,撐起鄭家的一片天,在這個世界上立足?”
“那怎麽行?兒家,終究是要嫁人的,嫁了人還怎麽能拋頭麵?這是不守婦道!”老夫人堅持己見。
顧昭雪聽了這話,簡直要氣笑了,字字句句都是反駁:
“兒家為什麽一定要嫁人?”
“在你的眼裏,人一出生,的命運就定好了是吧?長大,親、生子,然後把一輩子都耗在那方狹小的宅,說好聽了相夫教子,說難聽了就是送到別人家做個聽話且麵的奴仆!”
“難道隻有親生子,才是人最終的歸宿嗎?為什麽不能有自己的夢想?有自己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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