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明的日子,仿佛昨夜的那場雨,毫不曾存在過。
顧昭雪一早起,拿了一些自製的瓶瓶罐罐,在臉上塗塗抹抹地捯飭著,見音若端著粥進來,順手拿了個瓶子遞給:
“你也抹點,之前在滄州城中打探消息,很多人見過你的樣子。”
音若放下手裏的粥,接過瓶子,看著顧昭雪的臉——原本如凝脂的容,已經黯淡了許多,也多了一條可怖的疤痕,從左邊太穿過左眼、穿過鼻梁,經過右臉頰,到達右耳的耳。
足以以假真的疤痕,斜著貫穿了整張臉,可音若卻知道,這疤痕不過是顧昭雪用藥弄出來的障眼法而已。
“姑娘,咱們易了容,是今天就要趕路麽?”音若問道。
“宜早不宜遲。”顧昭雪點點頭,“也不知侯爺和夫人現在到什麽地方了,夫人一直不好,我若是作快點,他們也能點苦。”
“昨晚那個戴麵的二公子……”
“無妨。”顧昭雪解釋著,“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至目前為止,他的行為對我們來說沒有威脅,反而是助力。”
音若不再多問什麽,反正陪在顧昭雪邊的這五年,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個主子是個十分聰慧且有主見的人,隻需要聽從吩咐就好。
兩人用完了早膳,音若也將自己的容貌稍微改造一番,簡單的收拾了行禮,將守林人的木屋恢複原狀,便離開了這裏。
至此,顧昭雪踏上了上京鳴冤的路,卻也是一條充滿了荊棘坎坷的路。
滄州城的某個院子深,陸沉淵聽著錢進的稟告,神未變,隻問道:“已經了?”
“稟二爺,是的。”錢進點點頭。
“二哥,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蘇修墨懶洋洋地坐在一旁問著,手裏拿著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折紙玩兒,看的齊軒一雙眼睛幾噴火——銀票是蘇修墨從齊軒手裏贏來的。
“滄州事了,我們也該上京城了。”陸沉淵說道,“你的百寶齋,不正等著開業麽?”
“太好了!”蘇修墨一聽這話,當即拍手,“你們都去過京城,就我一個人沒去過,求了師傅他老人家好久,才準我下山的,這次總算可以跟著二哥去京城見識見識了!”
“那就吩咐下去,即刻啟程。”陸沉淵笑道。
“現在?”蘇修墨詫異。
“就現在。”陸沉淵肯定,“總要把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好知道那些暗的牛鬼蛇神,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蘇修墨也知道陸沉淵說一不二的格,於是趕吩咐讓齊軒和錢進他們收拾東西。
當時他們來滄州的時候,滿以為參加了陸沉諳的婚宴就會離開的,所以並未帶多行李,收拾起來也很快,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已經妥當。
陸沉淵已經換下了他常穿的袍,隻穿著再普通不過的長衫,雖然也是玄,卻比不得先前綺麗繁複,臉上的銀麵也早已摘下,然而展人前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這是四姐給你的易容麵吧?嘖嘖,四姐的手藝可真是越來越好了,瞧這麵做的,要不是知道你長啥樣,我都看不出來這是假的。”蘇修墨盯著陸沉淵平凡無奇的臉,不由得歎著。
“走吧。”陸沉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多話,率先走了出去。
他們此行的份是商人,攜帶著幾件古玩玉前往京城百寶齋做生意的,看起來倒也合合理,並未有什麽不妥。
二十四世紀天才神偷——花顏,貪財好賭,喜美色,自戀毒舌,擅演戲,一著不慎,身穿異世,莫名其妙成為娃娃娘,還不知道孩子爹是誰……“睡了本殿下,今後你就是本殿下的人了。”“摸了本世子,你還想跑?”“親了本君,你敢不負責?”“顏兒乖,把兒子領回來,咱們好好過日子……!”等等等……一二三四五,究竟誰纔是孩子爹啊?問她?她也不知道,因為她還是清白之身吶……
五年前,她曾救他一命,愛他入命。五年后,他恨她入骨,殺她家人,滅她滿門。他說她這樣下賤狠毒的女人,就應生不如死……可等她真的消失成灰燼,他卻癲狂成魔,相思難忘。
景瑞五年,大雪封山,天子御駕親征,無還。 年僅三歲的小太子御極爲帝,姜月見臨朝稱制,號聖懿太后。 姜月見本以爲當寡婦的日子悽慘慘 誰知道越過越美滋滋。 皇帝兒子事事聽話,文武百官俯首臣服,天下河清海晏,鹹魚躺就可以享受大女主人生。 等給亡夫的孝期一過,立馬去找第二春。 美男子千載難逢,姜月見預備下黑手。 但,那個新科的殿元怎麼瞧着有點兒眼熟? 那雙似曾相識的淡薄的眼,姜月見懷疑,這個人每次看到自己在金殿上打瞌睡的時候,都在譏笑自己…… * 小皇帝愛黏太后,不止一次地發現了。 那個貌比謫仙的殿元才子,經常衣衫狼狽地從母后的鳳帳裏鑽出來。 不要臉的狗東西…… 小皇帝大發天威:“逆臣給朕跪下!” 蘇探微眯眸不動:“?” 逆子,真不怕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