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
柳落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所有人頓時一愣,更加糊涂了。
“小姐,這批貨被搶,南方那邊可就供不上貨了。”
“是呀,小姐,南方的庫存最多只能撐三四天,若沒有貨賣的話,可就要關門了。”
眾人神焦急,就連柳辰贛也是愁眉不展。
“沒有貨,那就再送。鋪子關門休息一兩的損失,柳家能承的,大家還是先靜心養傷吧。”
柳落櫻微笑轉,輕松的模樣,就好像那不是幾十萬兩銀子,而是幾兩銀子一般。
“這間客棧已經包下,你們就暫且在這里養傷,這期間的工錢照付,不用擔心生計問題。”
“謝謝小姐!”
眾人激不已,站立整齊,目送柳落櫻父離開。
這間客棧不足以容納所有人住下,所以抱夏和迎春早早便去另一家客棧定下房間。
此時羅剎駕著馬車,在門外等候,見二人走出,立刻恭敬下車。
“小姐,老爺。”
“去客棧吧。”
“是。”
父坐上馬車,一路無言。
柳落櫻在車上打瞌睡,直點腦袋,柳辰贛怕磕到頭,便手將那小腦袋扶到自己肩頭。
“睡吧,有父親在。”
“嗯。”
這營城看似不大,但從城西到城東,還是花費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
當馬車緩緩停下,車簾被開,柳辰贛看到來人,不由一愣。
“霆,你怎麼來了?”
“伯父,我先抱櫻兒下來吧。”
“嗯,也好。”
霆走上馬車,輕手輕腳的將柳落櫻打橫抱起,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
此時已是三更天,客棧線微弱,抱夏和迎春兩人拿著燭臺在前面帶路。
“伯父,您先休息,有什麼事,咱們明日再商量。”
“嗯,好。”
柳辰贛看了一眼自家睡相憨態的兒,無奈搖頭,先回房間休息。
“你們先去休息吧。”
“是,二公子。”
抱夏幾人早已困倦,沒有推諉,各自回房。
霆抱著柳落櫻,走進走廊最后一間客房,將輕輕放在床上,下鞋,掖好被子,才輕嘆一聲。
“唉,你這丫頭,什麼時候才能學會依靠我呢?”
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后,柳落櫻總是獨自去解決,從不會讓他幫忙。
好幾次都是霆知道后,自己暗中相助。
他送出那枚竹哨,就是為了柳落櫻遇到困難,能讓暗衛幫忙,可就只吹過一次,還不如白貓來的心。
“櫻兒,我是男人,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呢。”霆手刮了一下的小筆尖,語氣盡顯無奈與寵溺。
“咕咕~”
外面傳來夜貓的聲音,霆收斂神,從窗口翻出去,只留下一道殘影。
幾乎是同時,床上的小人緩緩睜開雙眼,五味雜陳的著天花板。
“哥哥,櫻兒不是不想依靠,而是害怕會依賴你。人活著,若不想制于人,就只能自己強大。”
前世的過往如夢魘般涌現心頭,是那樣刻骨銘心,讓柳落櫻不愿再依靠任何人,哪怕是自己人丈夫。
......
營城,一破舊的小院,十幾名黑暗衛,將一對夫妻圍在中間。
兩人戰戰兢兢,抱在一起,淚流滿面。
“嗚嗚,幾位好漢,小人再也不敢了,他們送來的銀子,你們全拿走吧。”
“小人在地窖里還藏了一些黃金,也孝敬你們了,只求能留下我們夫妻倆的狗命。”
“閉!”
影從握劍冷呵,將兩人嚇得立刻起脖子。
就在這時,霆一藏藍金邊袍,從屋頂悄然落下。
“主子。”
所有暗衛整齊的單膝跪地,夫妻二人連忙跪地,雙手作揖,哭著求饒:“大人,我們是一時財迷心竅,才做出這種蠢事,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是誰收買你們的?”
“小人也不知,他們穿著黑,戴著面,小人沒有看到他們的臉啊。”
“他們讓你做了什麼?”
“他們給了小人三千兩銀子,說拖延換防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
霆蹙眉,大概推測出什麼柳家商隊在道上,為何會被人搶走貨了。
見二人再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他背手一揮,冷聲道:“捆起來送去營城衙門。”
“是,主子。”
暗衛作利索,不到片刻,就將夫妻倆綁兩個粽子,送去了衙門。
而霆這邊,帶著剩下的暗衛,直奔商隊被劫的地方。
可惜,直到天亮,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著已經掛上枝頭的太,影從去汗水,搖頭道:“主子,對方做的很干凈,連貨車運走的痕跡都掩蓋了。”
“嗯,留下幾人,在營城暗中走訪。”
“是。”
“還有柳家商隊的人,也要派人監視。”
“是,主子。”
霆輕輕點頭,轉回城。
影從見狀,連忙跟上,卻被他抬手擋住,沉聲道:“櫻兒說最近不想看到你,你就暫時留在這里吧。”
“主子,這是為什麼啊?屬下是哪里做錯了嗎?我該還不啊!”
“櫻兒說不喜歡邊跟著個耳報神。”
霆撇了撇角,說的輕松,影從卻差點哭出聲來。
“嗚嗚,做人太難了,兩邊都得罪不起啊!”
“你等會兒再哭,先飛鴿傳書,讓禾準備貨,幫柳家度過難關。”
“是。”
影從郁悶的五皺一團,將報送出后,瞬間想明白了一件事。
既然主子都聽小姐的,那他何不倒戈相向呢?
反正以后家里也是小姐說的算,最關鍵的事討好,才能和抱夏親啊!
“主子,這可是您我的。”影從點了點頭,出一抹壞笑,快速向客棧閃去。
此時,柳落櫻還在睡。
抱夏中途來吃早膳,也被含糊的推掉,翻個繼續睡。
直到午時三刻,才終于睡醒。
迎春和抱夏聽到響,連忙端著水盆走過去。
“哎呦,小姐呀,您總算是醒了。快些兒洗漱,不然咱們可就不能再天黑前到家了。”
“是呀,小姐,老爺和二公子都在樓下等著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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