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眉頭皺,看柳落櫻一臉認真的模樣,如鯁在,不知該如何回答。
“姐夫?你在想什麼呢?難道是你的正室?”
柳落櫻故作驚訝道:“呀,原來姐夫早就娶了平妻呀,那是櫻兒冒昧了,見這般氣度言談,還以為是府的下人呢。”
“你,你個小賤人。不就是仗著有職嘛,但這里是侯爵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有了靠山,李小娘的聲音也更加洪亮,抬手指著柳落櫻的鼻子,眼中滿是得意,卻未曾發現楊安的臉越發難看。
“你給我閉,你一個妾室,有什麼資格對本侯爺發號施令?”
“侯,侯爺。”
“跪下!”
楊安怒喝一聲,李小娘頓時如霜打的茄子,哭著跪在地上。
“小妹,抱歉,讓你看了笑話。”
“哪里,是櫻兒今日冒失了。本是見阿姐院子里的丫鬟不聽話,小懲大誡了一下,不曾想惹到了姐夫的妾室,實屬不該,還請姐夫莫要怪罪。”
“丫鬟不聽話?”
“是呀,不僅不給櫻兒和阿姐端茶,連衛生也不打掃,到都是灰塵。櫻兒訓斥兩句,們還敢頂,屬實太過分了。姐夫,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讓這些下人目無尊卑的。”
柳落櫻說著,眨著大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小娘:“阿姐也一樣,明明是侯爵夫人,在府,卻連一個妾室都敢來欺負。姐夫,你可不能再縱容這些下人了,剛剛櫻兒都拿出宮的令牌了,也沒能震懾住他們。如此膽大妄為,姐夫小心日后肯定會給你惹出大禍的。”
楊安本是想要敷衍了事,卻在聽到宮令牌后,臉頓時沉下來,看向李小娘的眼神也堆滿了責備。
“是啊,是姐夫和你阿姐,對這些下人太過縱容了。”
魚上鉤了!
柳落櫻暗自發笑,繼續裝天真道:“想必姐夫不舍得對他們用刑吧?既然如此,那今日,櫻兒就替你們當這個壞人好了。羅剎。”
“在。”
“那人掌五十好了,先讓長長記。”
“是。”
楊安還沒有反應過來,柳落櫻便安排好了李小娘的罰。
只見羅剎面無表的走到面前,抬手便是一掌。
啪!
一陣震天的脆響,將眾人嚇了一跳,李小娘的左臉,以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嗚嗚,侯爺,你快救救奴家啊,這人要打死奴家!”
啪!
羅剎很有禮貌,每次都是等李小娘說完話,才落下掌。
楊安看得心疼,但也只能沉默,不敢啃聲說。
畢竟,他需要柳家的銀子,再加上柳落櫻有宮的令牌,若與陛下告狀,那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寵妾滅妻,單是這一條,就足以將他所有的好名聲都敗,惹得天家厭棄。
只是這看似年的孩子,手勁未免也太大了一些,不過十幾掌,便已經讓李小娘面目全非,說不出話來。kuAiδugg
第五十下后,李小娘雖然還有氣,但似乎也和死了沒兩樣,癱在地上,頂著豬頭一般的臉,連親娘恐怕都認不出來。
“羅剎,你的手疼嗎?呀,手心都紅了,姐姐以后絕對不會讓你再做這種活了。”
柳落櫻拉著小家伙的小手,一臉關心的模樣,四周眾人當場傻了眼,角。
手疼?
看李小娘那樣子,應該是臉更疼吧。
“阿姐,你收拾完了嗎?”
柳落櫻清脆的聲音,還是那樣聽,可此時,落在楊安的耳里,卻猶如魔咒一般,讓他大腦痛的仿若要裂開一般。
屋,將一切看在眼中的柳卿卿心大好,配合的笑道:“嗯,阿姐收拾好了,小妹,我們回家吧。”
的行囊很簡單,就只有幾件穿了多年的舊衫,不過里面的夾層中,卻都另有乾坤。
自從嫁楊家,見楊氏母子每日都會想盡各種辦法來騙的嫁妝,柳卿卿便多了一個心眼,將一些銀票和地契繡進服里。
如今雖所剩不多,但那也是的,決不能留給這對惡心的母子。
“姐夫,阿姐的子,你就放心給櫻兒吧。雖然我家沒有侯府舒心,但丫鬟下人絕對是夠用的,阿姐住在那里,也可得到最好的照顧。”
姐妹倆拉著手,在楊安兇狠的目下,腳步輕快的離開侯府。
柳卿卿沐浴在下,舒服的閉上眼睛,讓那暖流流遍全,角堆滿笑容。
這一刻,如同重獲新生,再無之前的抑氣息,眼中滿是歡喜。
柳落櫻見天已暗,索拉著阿姐去酒樓堂食。
“櫻兒,不瞞你說,阿姐做夢都想要給那人兩掌,沒想到如今竟然夢想真了。”一想到李小娘的慘狀,柳卿卿更是心舒暢,笑的無所顧忌。
在楊安眾多妾室中,唯有這位小娘最是招人恨,平日不僅仗著寵,在家中橫行霸道,又因為甜會討好人,把難纏的楊老太太哄得是團團轉,在侯府的地位,早已形同正妻。
在這樣的盛寵下,對侯爵夫人的位置,窺探已久,不得柳卿卿早死。
于是,在侯府,幾乎每隔一兩天,這位小娘就會帶著那些小跟班,在柳卿卿的院子里冷嘲熱諷,指桑罵槐。
長此以往,那些下人也學會了看人下菜,對正牌夫人越發不恭順,甚至還會減的用度月錢,哪怕明知已懷有孕,還會送去干難咽的饅頭咸菜。
楊安和老太太對屋一切事務,了若指掌,又如何能不知?
只是他們不愿管,又或是點頭默許了。
生弱的柳卿卿,早已忘了如何反抗,一直選擇忍不發,默默承。
可今日,看到柳落櫻那酣暢淋漓的報復,好像再次找到了活著的意義,還有抑在心深的叛逆。
深夜,姐妹倆在一個被窩里,互訴心事時,柳卿卿終于下定決心,說出真實的想法。
“櫻兒,阿姐想好了,要與你姐夫和離。哪怕獨自養這個孩子,我也愿意。”
“真的?!”柳落櫻猛然坐起,滿臉期待的看著阿姐,生怕這只是自己的一個夢。
“你這丫頭,小心著涼了。”
柳卿卿用被子,裹著妹妹躺下,認真的說道:“明日,阿姐就去和父親商量與楊家和離的事,不過你要答應阿姐,絕不可手,要不然以你那炮仗一樣的子,恐怕又要和父親吵架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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