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有人記得這個名字。”

犯，不，劉的子抑制不住的輕微抖，眼睛里也很快積蓄了意，但并沒有掉下眼淚。

因為個子矮小，就高高的揚著頭，目視向高闖，“那麼，你還記得那些在戰場死去的將士們嗎？記得那些為你而死的孩子嗎？”

高闖微蹙了眉頭，可目不閃不避，十分坦然鎮定，“每一個在戰場上為國捐軀的將士都是英雄，我確實記不得他們每一個，但是燕北記得！”

“呸，你不過說著好聽罷了！什麼燕北記得？這種大話說著騙誰？”劉目眥裂的瞪著高闖，“一將功萬骨枯，你就是讓那些年輕人為了你的功偉績墊腳，就你百戰之神的大名！”

緒忽然變得那樣激，而在場的三個男人都不擅長這般類似于吵架的爭論，就算覺得沒道理，一時之間竟也無話可說。

可一邊的肖絳卻聽不下去了。

也是軍人出，雖然在現代時沒有上過戰場，但是所學習的戰爭史讓深深懂得，正是那些偉大的犧牲才讓可以擁有和平。

所以最看不得有人要詆毀和污蔑國家的英雄。

于是忽然發火，猛地一拍桌子，大聲道，“你糊涂！你簡直混賬！你怎麼可以如此說那些燕北的大好男兒？他們是為燕北而死的！為燕北的百姓！其中也包括了你！不是為了王上。王上也是為了燕北才上的戰場，他難道沒有流傷嗎？你現下這樣說，難道是指責那些拋頭顱灑熱的人們，是為了爭權奪利而去的嗎？他們死在戰場上，是因為他們深知在后就是燕北，所以一步也不退！他們以之軀抵擋在那里，在你的里就了謀私利，為了討好某個人嗎？”

越說越氣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你在燕北后方，可以吃飽穿暖，還可以好好活著。可是你以為這些都是白來的嗎？以至于你現在還有神因為一點私仇，在不懷好意之人的挑唆之下進行刺殺，甚至期整個燕北為你陪葬 ！多麼惡毒。”

站起，對劉滿目鄙視之意，“知道我為什麼看不起你了嗎？不是因為你的容貌，不是因為你的失敗，是因為你心中只有小利而無大義。生而為人，你不配！”

肖絳特意提到劉的外形，是因為知道，這樣侏儒的材算是殘疾，在社會不甚文明和開放的古代，必然是盡了欺辱和嘲諷，甚至霸凌，所以的格才很激憤，聽不進去逆耳的話。

于是干脆挑明，鄙視的是對方的偏激。

而突然原地炸，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高闖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心里有點暖。好像有一雙小手，就捂在他的口上似的。

十三歲上戰場，他姓埋名，只是個小兵，這讓他親眼見識和經歷最殘酷的戰爭事實和場景。

每當戰事來臨，死神就舉起了他的刀，人命就好像稻谷被大片大片的收割。

他不是窮兵黷武之輩，也不是好戰之人。可是只有戰爭，才能讓燕北活下去！

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懂，但只有這個人當眾說了出來。還講的那麼大聲，那麼義正言辭，義憤填膺。

他從生下來，懂事之后，就知道他要以生命守護燕北，他是保護者，那是他的天命，他的職責。 現在他突然被一個人保護了，那覺真是奇異……

奇異的好。

一邊的老郭咽了咽口水，緩緩站了起來，走到劉的邊，“你說的這些歪理，也不知道是你自己鉆了牛角尖想出來的，還是有人人灌輸給你的。但是你知道嗎？自從王上十六歲開始以王者之名統領整個燕北軍，親自領兵打仗，每一個上戰場的將士，不管征戰在哪一路戰場之上，他都會人詳細登記造冊。他力求生有人，死有名。”

老郭嘆息一聲，“只是很多時候，戰場上的將士們拼盡了最后一滴，死無全尸，分不清誰是誰。但，王上也絕對沒有讓任何一個燕北士兵暴尸荒野。在戰場上，王上總是先士卒，最危險的最艱苦的，都是他親自打下來的。他百戰百勝的戰神之名，固然是他能征善戰，三軍用命，也是因為王上知道，只有勝利才可以有機會打掃戰場，帶回那些英靈，讓他們魂歸故里。”

“你們都是他的人，自然要為他說話！”劉還是不服氣。

“難道你沒見過死傷將士的恤嗎？難道你曾聽說過，有哪怕一人被嗎？”老郭問。

劉噎住，答不上來。

事實上，燕北對軍功的獎賞以及對退伍士兵或者死傷將士的恤都是異常厚的。

很多時候，雇傭國所提供的出兵費用，份屬于王上那最大的一份，他都會拿出來補。以至于王上現在的私庫空空如也，形同虛設。為一個大管家，他都不好意思說……

好歹是一國之主，那窮的真是叮叮當當的。

一邊的肖絳不知道老郭心的糾結，只是看到劉開始自我懷疑，就趁熱打鐵道，“我們說的難道不是正理嗎？即便你上不愿意承認，心里至也要想想吧。不然你肩膀上那個腦袋是干什麼用？就是被人騙的嗎？你搞不清楚狀況，不肯說出那個中間人是誰，至也得說說，你認為王上忘卻了誰的死，居然讓你如此憤痛苦絕的。”

“忘卻？他忘的可多呢！其實他本不會記得。”倔強偏激的劉卻驀然落淚，可見那心頭傷對來說是多麼無法痊愈，“對于你們偉大的王上來說，那些人的命就不是命，恐怕都只是數字而已。”

“你這樣說就不公平了。”肖絳斷然道，“你又不是王上，更不是王上邊的人，你如何得知？只憑揣度嗎？”

覺得，自從及了劉正恨高闖的原因，就變得不可理喻。可見所說的那個死去的人，對來講是非常重要的，以至于能讓瞬間喪失理智。

“戰場上每天死多人啊，你指著王上每一個人都記得，本來就是強人所難不是嗎？”接著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