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是北剎毒。”肖絳說出答案，卻不自的噓了口氣。

在這個異時空的地理環境下，南疆是越國以南，北剎是燕北以北，武國就是中原地帶。對照著現代的地理況，北疆應該是俄羅斯那一塊。所謂西域，就是現在蒙古，中亞一帶。

很多時候，品和件，與掌握他們的民族所擁有的個是有很直接的關系的。北剎的毒剛猛激烈而且直接，果斷要人命，不留余地。如果是南疆毒，就會變得綿而詭異，各種手法令人防不勝防。

“你是怎麼知道的？”犯忽然開口。

“推理呀，不是很簡單嗎？”肖絳故意這麼說，其實其中的焦慮和困難，只有自己知道。

“那塊素糕是我親手做的，面和餡兒是我的丫頭親手做的。在端上來之前我曾經嘗過，那時候自然是沒有毒的。那麼真相就只有一個:素糕上的毒是我端到萬和院之后，布置在展臺上，準備參加燈瓜節的時候被下的。”肖絳瞬間柯南附。

阿泠和阿離因為這件事也了牽連，雖然高闖清醒之后親自蓋章說兇手不是，并且讓老郭配合行，所以在暗中是掌握了主。

但，為了迷敵人，那兩個丫頭也被迫被關了起來好幾天不見天日。

其實不僅是們，所有經手過食材、食水或者出現在那附近的可疑人等，都被細細盤問過，并被控制行。

在燕北這樣的軍事制國家，高闖的管理又極其到位，還兼有非常強烈的領導力，所以手下的行力迅捷而且有條不紊。

這樣的燕北給肖絳的覺就像一部構造和機能良好的機，只不過缺油，缺電，而且暫時生了銹而已。

“你知道毒下在哪兒？”犯又問，有點懷疑。

“你這不是廢話嗎？”肖絳一派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如果找不到毒發的源頭，大夫又怎麼能找到相應的解藥來給王上解毒呢？”

抬眼又看到祝飛正瞪大著眼睛，目爍爍的著，猜他也不知道的細節，正在等答疑。

于是就解釋道，“那天在萬和院要舉辦慶祝天倉節的儀式，院最大的空地要擺放走馬燈和祭祀的品。還有那些貴婦和貴們，還要來來回回的觀燈，聊天，所以我們只是占了靠近邊角門的一走廊，順帶還能防風。”

“那天王上中毒之后，我也想了很久，到底是誰，才會有機會把毒藥放在素糕之上。”深吸了一口氣，“說實話，我并沒有想清楚，只覺得側邊的院門是很可能做手腳的。所以就派人去查了查，果然側門的鐵鎖有被打開的痕跡。雖然又鎖上了，但上面的灰塵和銹跡與旁邊不同。”

“直到我看到了你，一切就都清楚了。”肖絳指了指犯，“燈瓜節，是我們講藝堂舉辦的天倉節慶祝活。除了我和我的丫鬟之外，參加的人都是學堂的孩子。伺候他們的丫鬟和小廝，也差不多都是同齡人，最大的也不超過十三歲。這些孩子們全是高門大戶的子弟和仆役，平日里行事都是有規有矩，有進有退的模樣。可到底是孩子，玩高興了就會忘形，四跑。那天的形就是如此，你利用自己先天的材條件，打扮小廝的模樣，混在一群孩子中。當時天已經黑了，院中一側因為布置了很多走馬燈，非常明亮。而我們的展臺，雖然在糕餅上也有蠟燭，但是閃爍不明。再說，人們的眼睛但凡看了明的地方，再回視昏暗，視力就會更模糊些。你只要略微易易容并低著頭，在那種混和吵嚷的況下，很難會被發覺。”

雖然有著超強的記憶力，視線和大腦的連接好比一臺全息的攝影機，能清晰的記錄每一個細節。但是，當時孩子們紛紛圍繞著，爭搶著顯擺自己做的燈瓜，高氏姐弟還用一只豬豬糕來找茬。分了神，就沒注意到有一個“孩子”湊進了的素糕，并做了手腳。

“事后我被關在小黑屋里，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有什麼破綻。但是當我看到你出現的那一刻，這一切疑都迎刃而解。”

誰能想到呢？大高手是個侏儒，而且裝了孩子。

“我好奇的是，你是否藏在某個貴人的馬車，才順利進得了王府。”肖絳反問。

很多事，大人是做不的，但是孩子可以。因為量小，在座位下面都可以躲藏。

若是孩子量的大人，若是還有武功加，連呼吸都能被掩飾，那是真的很難防范也很難被發現。

畢竟高闖沒有稱帝，外人進燕北王府也遠沒有進皇宮那麼復雜的安保手段，還能每輛車都仔細盤查的。

不過相信，這些疏的信息傳到了練霓裳的耳朵里，下回就會采取相應的措施，提防類似的事件再次發生。

所謂完，都是在彌補各種中慢慢形的。

“我就藏在廖夫人的馬車里！”犯忽然說。

一邊的高闖不挑了挑眉。

肖絳也很意外，發出了一聲輕笑，“你栽贓嫁禍也不要這麼明顯和直接好嗎？”

滿朝里，姓廖的，夠資格參加天倉節的夫人只有一位，就是廖章睿的母親。

廖章睿的祖父是位僅次于丞相的平章政事，又因為燕北國僅有的一位丞相年老邁，長期不管事，所以廖大人是實權人。

聽說廖老夫人格隨和活潑，最不耐煩這些繁文縟節，所以派了兒媳來參加。

“是嗎？你確定嗎？隨你怎麼想吧！”犯冷笑，“就算你前面的所謂推理都是對的，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下毒手法呢？”

“這麼說你不否認是你下的毒？”

“我為什麼要否認？沒有做錯，為什麼要否認？”犯人的目冷冷的掃過來，越過了高闖，釘在肖絳的臉上。

刺殺王上，形同謀逆，即便燕北國被武國和越國稱為蠻夷之地，理法方面不甚講究，那也是要誅九族的。

這說明，這個人要麼是獨自存活于世，要麼就是仇恨大到要拉著九族一起下地獄。

什麼也不在乎，包括自己的命和別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