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在千歲府的室里躺著,不可能出現在皇宮。
那麼,毫不用懷疑,皇宮里面的那個定然是假的。
就是不知道這假的是誰弄出來的。若是裴家倒是還好,若是其他人……那,只怕是別有用心,想借機生事兒呀!
果然不出所料……
當云陌帶著周全到皇宮,剛走到大殿門口,就聽到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殿傳出,“皇上,老臣已年邁,此次病重之后,大不如以前了,縱然有心為皇上分憂,也已經是有心無力了!所以,老臣懇請皇上開恩,容許老臣帶著裴家上下告老還鄉!”
聞言,云陌腳步頓住。
周全神不定,帶著裴家上下告老還鄉?這可真是歹毒呀。竟然要借機將裴家趕出京城。
若是這時候皇上真的應允了。那麼,裴靖這幾十年的經營和努力,可都付之一炬了。
這些只要有腦子的人都想得到,裴家人自然也清楚。所以,在裴靖說出這些話后,朝堂之上裴家人的臉頓時全都變了,特別是裴家三爺裴子桓,眼珠都凸出來了,盯著裴靖,像是在看什麼鬼怪之!
裴子墨也驚呆了,他還未從找到他爹這件事兒緩過來,現在又突然來這麼一下,裴子墨完全懵了。
下人找到裴靖,裴靖連門都沒進,就帶著他們急匆匆的宮來見皇上。
裴子墨雖覺得不妥,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來了,來給皇上請個安,報個平安,也是為臣的本分。
可是,裴子墨怎麼也沒想到他爹不是來表恭敬,保平安的,而是來告老還鄉的,并且還要帶著他們一起!!
他爹一句話,他極可能馬上就要從家公子變市井農夫了,這極端的份轉變……坦白說比裴靖失蹤,還讓人難以接!
“父,父親,您,您一直教導我們,為朝廷要做到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怎麼,怎麼現在又說這話糊涂話呢!”裴子桓繃著開口,試圖力挽狂瀾。
裴靖看了裴子桓一眼,沉沉道,“我是那麼教導你們的,可是就憑你們這點能耐,留在朝廷也不過是浪費皇家糧食罷了,不會有什麼建樹,倒是不如跟我一起辭回鄉,空出位置讓皇上另棟梁!這也算是你們為朝廷盡的最大心力了。”
聽到這話,裴子桓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差點沒憋死自己。
裴子桓頂著一張青紫錯的臉,看向裴子墨,希他這個時候說點什麼。
可惜,裴子墨這會兒瞧著比他還無助,還茫然,一看就指不上。
長子有什麼用,除了年紀長之外,別的一無是。
裴家人氣翻涌間,龍椅上的皇上開口道,“裴卿莫說這些話,先把養好再說。”
裴靖:“皇上,臣去意義絕,還皇上全。”說完,當即跪下,對著皇上開始猛磕頭。
砰,砰,砰!
額頭撞擊著地板,那力道,似乎皇上不同意,他就要把腦袋給磕破了,要濺當場,死在皇上面前。
裴子桓:磕吧,磕暈過去也好。
裴子墨忙上前,扶住裴靖,“爹,你這是做什麼呀?”說著,抑制不住哽咽。
爹不見的時候,他還是個。爹回來了,沒了!
這得失之間,讓人心分外煎熬,苦。
皇上自是不可能眼看著裴靖磕死,讓侍衛強攔下,“裴卿切莫沖,凡事都不急于一個時,這事兒,還是等你好了再議吧!”
“皇上……”
裴靖剛開口,被打斷。
“千歲夫人到!”
聞聲,殿的人都朝著門口看去。
看到緩步走進來的云陌,大多數人心里再次生出疑,始終想不通千歲爺看上云陌哪里了?是頭夠圓嗎?
“臣婦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
“無需多禮,起來吧!”皇上看著云陌,不不慢道,“之前裴靖說已認你為你干孫。所以,你也算是他的晚輩,現在他回來了,朕覺得你必然也想見見,繼而就傳你過來了。”
“謝皇上傳臣婦宮,此刻看到裴太傅安然無恙,臣婦心里相當高興。”
“那就好。”
皇上話剛落下,裴靖就冷哼一聲道,“千歲夫人的關心,老臣可是擔待不起。”
這話,明顯著敵意。
周全看了裴靖一眼,垂眸。
裴子墨:“爹,你是做什麼呀?你知不知道你失蹤這些日子,千歲夫人可是很擔心你的,現在……”沒說完,被打斷。
“擔心我?擔心我不死吧?”裴靖看著云陌,冷聲道,“就是因為我看到了你跟裴戎私下勾搭,背叛了千歲爺。所以,你就要弄死我是不是?”
裴靖這話出,殿頓時一片刻聲。
裴戎跟云陌私通?這,這事兒可是大了!
周全凝眉,裴子墨臉都白了,“爹,你,你在胡說什麼呀?”
本以為告老還鄉,辭歸田,已是今日最慘!
沒想到更慘的還在這里等著,說云陌跟裴戎有一,他爹這是想讓裴家死絕嗎?
千歲爺那是什麼子的人,他爹是不是忘記了?他能容忍得了這個!他不把裴家趕盡殺絕才怪。
“裴太傅,這話可是不能說呀!這,這事關重大呀!而且,我覺得千歲夫人和裴世子都是知道輕重和廉恥的人,他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有違倫常之事的,定然是裴太傅你誤會什麼了。”
第一個跳出來說話的竟不是別人,而是曹老爺子。
云陌聽了,看了曹老頭一眼。
裴靖:“這是我的家務事兒,曹相還是不要言為好。而且,你也說了這事兒事關重大,既事關重大,我又怎會是心口胡說。”
裴靖說著,看著云陌道,“就我孫子裴戎那貪生怕死的子,你以為他是真的想跟著千歲爺上戰場嗎?不,純粹就是不敢留下來,怕被人發現了你和他之間的貓膩,也是怕留下千歲爺生出疑心來。所以才迫不得已跟著去的!”
裴靖說著,聲音染上惱恨,“可惜,裴戎這一去怕是有去無回了,因為你容不得他回來,你怕他回來你的千歲夫人的位置就徹底不保了。就像你對我做的事兒一樣,你也已經盤算好了對裴戎來個殺人滅口吧!”
一番指控,裴靖說的那是擲地有聲,疾言厲!
好似因為知道命不保,所以直接是豁出去了。
龍椅上的皇上聽了,看著云陌道,“云陌,對裴靖的這些說辭,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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