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
衙役對著鄭志杰稟報道,“茶壺在瓷坊找到了,李掌柜的也親口證實,確實是云陌前兩日送過去修的,還讓他給加個靖字!”
鄭志杰:“你確定那掌柜的沒說謊?”
不過,就算是說謊了,云陌能早一步威迫那李掌柜的串通一氣,也是相當厲害了。
鄭志杰想著,聽衙役道,“小的看他沒說謊,因為他都拿自己兒孫發誓了,說若是說謊全家不得好死。”
這誓言可以說很毒了,讓人不由信服。
鄭志杰聽了呢喃,“這麼說,云陌其實什麼都沒做,只是恰好證明了的無辜嗎?”
是單純的運氣好,老天都在幫?!也許是這樣,可是,鄭志杰總覺得事并沒那麼簡單。
就如那表面微波的畫面,看著只是微波浮,其實下面是暗涌,波濤洶涌。只是水太深,一時看不出來而已。
“對了,裴家那邊可有消息了?”
衙役搖頭,“沒有,裴家上下無一人看到裴太傅離開屋子,也沒看到一個閑雜人進屋子,裴太傅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就那樣不見了。”
憑空消失自是不可能,定然還是有人做了手腳。
只是這人是誰呢?誰會走一個中劇毒,生命垂危的人呢?更重要的是,京城之誰有這個能耐,能悄然無聲的帶走一個人呢?
鄭志杰想著自然就想到千歲府,還有……云陌!
他一直覺得能在千歲爺手底下存活下來,并且還能坐上千歲府主子位置的人,必然不簡單。
現在,也許恰好就證實了這一點。
“你派人盯著千歲府,還有千歲夫人,一旦出府即刻來稟報。記得小心一點,別被千歲府的人看到了。”
“是。”
跟著云陌想行蹤,或許就能找到裴靖。
雖然沒十足的證據,但鄭志杰就是敢確定,是云陌讓人走了裴靖。既然把人帶走了,自然是要去見的。所以,只要盯云陌就行。
太傅府
裴靖中毒已經夠裴子墨哭的了,沒想到現在裴靖還失蹤了,裴子墨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到底是那個殺千刀的,竟然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兒!”
他爹中劇毒,還把人帶走,這不是要他爹的命嘛!
“大伯,你說,會不會是云陌把人帶走的。”
聽言,裴子墨頓時抬頭看向裴玨,紅著眼睛道,“走爹做什麼?”
“自是報復我們……”話沒落下,就被裴子墨打斷。
“你可是給我閉吧!你先是說想害死你祖父,結果人家是無辜的。現在你又說是走了你祖父,是想報復我們!你擱著編故事呢?”
畢竟是裴靖的兒子,就算是腦子里的水多了點。可是這兩天這麼哭,水也哭出了不,現在腦子也開始轉起來了。
“首先,云陌給你祖父下毒,連個能說服人的理由都沒有。什麼克人,就算是克人,又不是蠢人,害你祖父做什麼?”
天生歹毒,骨子里惡?這理由簡直是越想越扯淡。
都說人心隔肚皮,連肚皮里的都看不到,還能看到骨子里不!
在沒有確鑿證據之下,什麼天生的歹毒,都不過是加之罪何患無辭的屁話而已。
裴子墨說著,忽而盯著裴玨道,“倒是你,我怎麼覺得你是千方百計把事往云陌上推呢!”
裴玨聽了,騰的站了起來,“伯父,你這話什麼意思,莫不是說我誣陷不?”
裴子墨:“沒錯,我現在就是覺得你心積慮的在誣陷。”說著,裴子墨眼睛瞇了瞇,直勾勾的盯著裴玨。
裴玨:“你,你看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你不是說你能看出云陌天生惡毒嗎?我也看看你,看你天生是個什麼貨。”
“我什麼樣兒大伯父不是最清楚嗎?還用這麼看嗎?”裴玨一臉無語。
裴子墨沒說話,盯著裴玨看了會兒,抬手,“你回去歇著吧!我也累了,想清凈一會兒。”
“哦,好。”
裴玨抬腳離開,裴子墨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腦子里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不斷往外竄!
如果真是那樣,那……
裴子墨拿出手帕用力一下眼睛,他裴家真是家門不幸。
……
裴太傅中毒了,裴太傅失蹤了!
關于裴家的事在京城鬧的沸沸揚揚,有人盯著裴家,有人盯著千歲府。
云陌每天都帶著人出去找裴靖,可跟裴家和宗人府一樣,每天都是一無所獲的回到千歲府。
看云陌這樣,鄭志杰直懷疑他之前的猜測是不是錯了。
千歲府
“陌兒,你回來啦!”顧氏:“肚子了吧,趕吃飯吧。”
“好,我先去洗個手。”
等云陌洗手回來,顧氏已跟下人一起把飯菜擺好了。
“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多吃點。”顧氏給云陌夾著菜,說道,“如何?可有發現嗎?”
云陌搖頭。
顧氏嘆了口氣,“希裴老一定要平安無事才行呀。”
云陌:“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飯后,云陌跟平日一樣去了書房,說看會兒書,給晉蒼寫寫信什麼的。畢竟,晉蒼都走了好些日子了,做為夫人理當寫信問候一下關心一下。
打著做賢妻的旗號,云陌去書房待著,翻看著醫書,剛看沒兩頁,周全就走了進來,“夫人,拿到了!”
周全說著,將一封信遞到云陌面前。
云陌拿過,打開,看到里面容,眸涼涼……
【裴戎,祖父死了,是被云陌害死的!】
容簡練,誅心!
云陌將信給周全,“周叔也看看吧。”
“是。”
周全拿過,看到信上容,臉頓時變得分外難看,對著云陌道,“看來,夫人料想的沒錯,有人既想陷害你,又想要了裴世子的命呀!”
在戰場之上,讓裴戎知曉這消息,這可不就是想要了他的命嘛。
而搞出這些事兒的,不是別人,正是裴玨!
裴玨跟云陌有過結,又惱恨裴戎,這都不是。只是云陌沒想到,裴玨為了報復與裴戎,竟然會對裴靖下手!
“夫人,接下來怎麼辦?”
周全對云陌從不敢小看,經歷這次的事兒,更是直接信服。
“裴玨可是也在忙著找裴靖?”
“是。”
“既然如此,他夜不歸家,連續幾日不見人,應該也再正常不過。”
周全聽了,明了,“老奴明白了,這就是去辦。”
把裴玨先圈起來,省的他在生子,搞幺蛾子。
周全離開,云陌合上醫書,推開書柜,里面赫然是一間室,寬敞,明亮!
云陌抬腳走進去,書柜再次合上,書房恢復原樣。而室中,云陌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人,輕喃,“老爺子,你一定要好起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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