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陌到前院,發現等著的不止有宗人府的鄭志杰,還有裴家人!
“微臣給千歲夫人請安,夫人萬福!”
看著態度恭謙,彬彬有禮的鄭志杰,云陌:“鄭大人無需多禮!”客套的過,直接道,“剛才府嬤嬤說,鄭大人來此是為太傅中毒一事要問我,不知是何事?”
裴靖是中毒,并非是突然暴病,這件事在太醫二次診脈之下,已經在京城傳開了。
鄭志杰聽言,肅穆道,“回千歲夫人,是這樣的,自確定太傅他老人家是中毒之后,裴家上下在震驚之余,就請老臣開始查探毒從何來!讓我找到那下毒的人。隨著我們首先從太傅的邊人查起,但并沒發現。之后,老臣又與裴家人一起查了太傅平日里經常用的東西。然后……”
鄭志杰說著頓了頓,看著云陌道,“然后,確實有所發現。我們在一個茶壺里發現了殘留的毒漬。而這茶壺,不巧正是千歲夫人您送的。”
云陌聽了,滿是驚訝,“在我送的茶壺里發現了毒?所以,鄭大人的意思是我對太傅下了毒嗎?”
“老臣并未這樣說。只是,我查問了裴家的人,又審問了下人。他們都說,并未過那個茶壺。因為那是千歲夫人送的,太傅很是惜,泡茶清洗都是自己親自來,從不借他人之手。所以……”
鄭志杰對著云陌,含蓄道,“夫人可否仔細想想,是否是你買茶壺的時候,那里面就已經不干凈了?而夫人當時并未注意到就送給了太傅呢?”
這好似在給云陌開。
可是,這貌似開的話,云陌若是承認了。那麼,害死裴靖的事兒也算是做實了。
因為不管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裴靖都是因而死,就這一點,其他人怎麼說云陌并不在意。但裴戎,他定然會很傷。
“千歲夫人,我們實在想不通,你為何要這樣做?”裴子墨悲切道,“你雖并非裴家人。但我父親對你,毫不比對裴家人差,甚至對你還更疼幾分。為何,為何你要這樣?”
裴子墨話剛落下,站在他側的裴玨就憤怒道,“之前云家老爺子就說過是天生的惡!那時我還不相信。可現在,云老爺子說的真是一點都沒錯。你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裴戎!裴戎他可是你最好的兄弟,你做出這樣惡毒的事兒,可想過他心里是什麼滋味兒!”
一番指控義憤填膺,鏗鏘有力!
看吧!已經有人在訴說裴戎的哀傷了。
云陌:“是呀!裴戎和太傅對我那麼好,我如何也不會做這種事兒的。所以,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吧!”
云陌話剛落下,裴玨就怒道,“證據都擺在這里了,你還不承認嗎?”說著,從鄭志杰手里拿過盒子,打開,指著里面的東西,質問,“這茶壺不就是你送給祖父的嗎?毒就是在這里面發現的,你還說不是你?”
看盒子里那巧又致的茶壺,云陌沉默。
這沉默,在裴玨看來,就是默認了。
“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云陌看看裴玨,淡淡道,“這個茶壺不是我送給太傅的那個。”
聽言,裴玨嗤笑,在他看來,云陌這狡辯實在是太可笑了,“你送茶壺的時候,府很多人都看到了,你現在竟敢睜眼說瞎話,你就不覺得可恥吧!”
云陌:“我送茶壺的時候,確實有很多人看到了。但是,前兩日太傅不慎將茶壺兒磕掉了,讓我帶出去修的時候,就恰好沒人注意到吧!”
說著,云陌看向鄭志杰,“鄭大人若是不信可派人去陶瓷坊一趟,問一下那里的李掌柜,看我是不是拿茶壺過去修了!并且我還特意代他,在茶壺上刻一個靖字。”
鄭志杰聽了頷首,“好,下這就派人過去。”
云陌對著裴玨道,“裴公子也可以跟著一起去!免得之后你懷疑我跟府串通一氣忽悠你。”
“你以為我不敢去嗎?哼!”
說完,裴玨隨著府的衙役大步走了出去。
看著氣勢洶洶的裴玨,再看神淡淡的云陌,鄭志杰眼簾垂下,據他多年的辦案經驗。這次,裴玨怕是要輸了!
而云陌……
要麼是真無辜。要麼,就是真詭詐。
現在整件事給鄭志杰一個覺,那就是有人盤算好了一切要算計云陌。結果,被看穿了,甚至什麼都算計到了,所以早已悄無聲息的安排好了所有事。
也不怪鄭志杰這麼想。因為,云陌下毒害裴靖,本沒有一個可以十足的理由。
就是被冤枉的。可縱然如此,若是證據確鑿的況下,一個弄不好就是百口莫辯。
現在看的就是云陌反應夠不夠快,人夠不夠明!
鄭志杰想著,忽然裴家管家白著一張臉匆匆跑來,對著裴子墨急聲道,“大爺,您快回去看看吧!出事兒了。”
“出什麼事兒了?是不是,是不是父親他……”裴子墨話沒說完,眼淚先掉了下來。
管家搖頭,“不是,是太傅他,他不見了!”
聞言,裴子墨愣了下,包括鄭志杰也是怔了下,看著管家道,“不見了?你是說裴太傅他醒了?”
醒來之后,一聲不響的離家出走了?這,太荒謬了!
管家:“太傅他沒醒,他還在昏迷中。可就在老奴出去端藥那一會兒的功夫,太傅他就不見了!當時門口明明還有小廝守著的,他們沒聽到靜,也沒看到太傅出來。可,可太傅他就是憑空消失了呀!”
裴子墨聽言,人都有些懵了。
鄭志杰在驚訝之后,不由得看向云。
看云陌眉頭皺,臉上也滿是不可思議的表。而在他看向時,也瞬時朝著他看來,眸沉靜漆黑,對著他道,“鄭大人,對這件事你怎麼看?”
“這個,老臣一時也想不出所以然來。”鄭志杰這麼說著,著云陌沉黑的眼眸,眉心莫名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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